登陆注册
15796000000013

第13章 她那么看过我(5)

我们彼此躲避着,同时彼此愿马上搂抱在一处。我们轻轻的哀叹;忽然遇见了,那么凝视一下,登时欢喜起来,身上像减了份量,每一步都走得轻快有力,像要跳起来的样子。

我们极愿意说一句话,可是我们很怕交谈,说什么呢?哪一个日常的俗字能道出我们的心事呢?让我们不开口,永不开口吧!我们的对视与微笑是永生的,是完全的,其余的一切都是破碎微弱,不值得一作的。

我们分离有许多年了,她还是那么秀美,那么多情,在我的心里。她将永远不老,永远只向我一个人微笑。在我的梦中,我常常看见她,一个甜美的梦是最真实,最纯洁,最完美的。多少多少人生中的小困苦小折磨使我丧气,使我轻看生命。可是,那个微笑与眼神忽然的从那儿飞来,我想起唯有“人面桃花相映红”差可托拟的一点心情与境界,我忘了困苦,我不再丧气,我恢复了青春;无疑的,我在她的洁白的梦中,必定还是个美少年呀。

春在燕的翅上,把春光颤得更明了一些,同样,我的青春在她的眼里,永远使我的血温暖,像土中的一颗子粒,永远想发出一个小小的绿芽。一粒小豆那么小的一点爱情,眼珠一移,嘴唇一动,日月都没有了作用,到无论什么时候,我们总是一对刚开开的春花。

不要再说什么,不要再说什么!我的烦恼也是香甜的呀,因为她那么看过我!

敬悼许地山先生

地山是我的最好的朋友。以他的对种种学问好知喜问的态度,以他的对生活各方面感到的趣味,以他的对朋友的提携辅导的热诚,以他的对金钱利益的淡薄,他绝不像个短寿的人。每逢当我看见他的笑脸,握住他的柔软而戴着一个翡翠戒指的手,或听到他滔滔不断的讲说学问或故事的时候,我总会感到他必能活到八九十岁,而且相信若活到八九十岁,他必定还能像年轻的时候那样有说有笑,还能那样说干什么就干什么,永不驳回朋友的要求,或给朋友一点难堪。

地山竟自会死了——才将快到五十的边儿上吧。

他是我的好友。可是,我对于他的身世知道的并不十分详细。不错,他确是告诉过我许多关于他自己的事情;可是,大部分都被我忘掉了。一来是我的记性不好;二来是当我初次看见他的时候,我就觉得“这是个朋友”,不必细问他什么;即使他原来是个强盗,我也只看他可爱;我只知道面前是个可爱的人,就是一点也不晓得他的历史,也没有任何关系!况且,我还深信他会活到八九十岁呢。让他讲那些有趣的故事吧,让他说些对种种学术的心得与研究方法吧;至于他自己的历史,忙什么呢?等他老年的时候再说给我听,也还不迟啊!

可是,他已经死了!

我知道他是福建人。他的父亲作过台湾的知府——说不定他就生在台湾。他有一位舅父,是个很有才而后来作了不十分规矩的和尚的。由这位舅父,他大概自幼就接近了佛说,读过不少的佛经。还许因为这位舅父的关系,他曾在仰光一带住过,给了他不少后来写小说的资料。他的妻早已死去,留下一个小女孩。他手上的翡翠戒指就是为纪念他的亡妻的。从英国回到北平,他续了弦。这位太太姓周,我曾在北平和青岛见到过。

以上这一点事实恐怕还有说得不十分正确的地方,我的记性实在太坏了!记得我到牛津去访他的时候,他告诉了我为什么老戴着那个翡翠戒指;同时,他说了许许多多关于他的舅父的事。是的,清清楚楚的我记得他由述说这位舅父而谈到禅宗的长短,因为他老人家便是禅宗的和尚。可是,除了这一点,我把好些极有趣的事全忘得一干二净;后悔没把它们都笔记下来!

我认识地山,是在二十年前了。那时候,我的工作不多,所以常到一个教会去帮忙,作些“社会服务”的事情。地山不但常到那里去,而且有时候住在那里,因此我认识了他。我呢,只是个中学毕业生,什么学识也没有。可是地山在那时候已经在燕大毕业而留校教书,大家都说他是个很有学问的青年。初一认识他,我几乎不敢希望能与他为友,他是有学问的人哪!可是,他有学问而没有架子,他爱说笑话,村的雅的都有;他同我去吃八个铜板十只的水饺,一边吃一边说,不一定说什么,但总说得有趣。我不再怕他了。虽然不晓得他有多大的学问,可是的确知道他是个极天真可爱的人了。一来二去,我试着步去问他一些书本上的事;我生怕他不肯告诉我,因为我知道有些学者是有这样脾气的:他可以和你交往,不管你是怎样的人;但是一提到学问,他就不肯开口了;不是他不肯把学问白白送给人,便是不屑于与一个没学问的人谈学问——他的神态表示出来,跟你来往已是降格相从,至于学问之事,哈哈……但是,地山绝对不是这样的人。他愿意把他所知道的告诉人,正如同他愿给人讲故事。他不因为我向他请教而轻视我,而且也并不板起面孔表示他有学问。和谈笑话似的,他知道什么便告诉我什么,没有矜持,没有厌倦,教我佩服他的学识,而仍认他为好友。学问并没有毁坏了他的为人,像那些气焰千丈的“学者”那样,他对我如此,对别人也如此;在认识他的人中,我没有听到过背地里指摘他,说他不够个朋友的。

不错,朋友们也有时候背地里讲究他;谁能没有些毛病呢。可是,地山的毛病只使朋友们又气又笑的那一种,绝无损于他的人格。他不爱写信。你给他十封信,他也未见得答复一次;偶而回答你一封,也只是几个奇形怪状的字,写在一张随手拾来的破纸上。我管他的字叫作鸡爪体,真是难看。这也许是他不愿写信的原因之一吧?另一毛病是不守时刻。口头的或书面的通知,何时开会或何时集齐,对他绝不发生作用。只要他在图书馆中坐下,或和友人谈起来,就不用再希望他还能看看钟表。所以,你若不亲自拉他去赴会就约,那就是你的过错;他是永远不记着时刻的。

一九二四年初秋,我到了伦敦,地山已先我数日来到。他是在美国得了硕士学位,再到牛津继续研究他的比较宗教学的;还未开学,所以先在伦敦住几天,我和他住在了一处。他正用一本中国小商店里用的粗纸账本写小说,那时节,我对文艺还没有发生什么兴趣,所以就没大注意他写的是哪一篇。几天的工夫,他带着我到城里城外玩耍,把伦敦看了一个大概。地山喜欢历史,对宗教有多年的研究,对古生物学有浓厚的兴趣。由他领着逛伦敦,是多么有趣、有益的事呢!同时,他绝对不是“月亮也是外国的好”的那种留学生。说真的,他有时候过火的厌恶外国人。因为要批判英国人,他甚至于连英国人有礼貌,守秩序,和什么喝汤不准出响声,都看成愚蠢可笑的事。因此,我一到伦敦,就借着他的眼睛看到那古城的许多宝物,也看到它那阴暗的一方面,而不至胡胡涂涂的断定伦敦的月亮比北平的好了。

不久,他到牛津去入学。暑假寒假中,他必到伦敦来玩几天。“玩”这个字,在这里,用得很妥当,又不很妥当。当他遇到朋友的时候,他就忘了自己:朋友们说怎样,他总不驳回。去到东伦敦买黄花木耳,大家作些中国饭吃?好!去逛动物园?好!玩扑克牌?好!他似乎永远没有忧郁,永远不会说“不”。不过,最好还是请他闲扯。据我所知道的,除各种宗教的研究而外,他还研究人学、民俗学、文学、考古学;他认识古代钱币,能鉴别古画,学过梵文与巴利文。请他闲扯,他就能——举个例说——由男女恋爱扯到中古的禁欲主义,再扯到原始时代的男女关系。他的故事多、书本上的佐证也丰富。他的话一会儿低降到贩夫走卒的俗野,一会儿高飞到学者的深刻高明。他谈一整天并不倦容,大家听一天也不感疲倦。

不过,你不要让他独自溜出去。他独自出去,不是到博物院,必是入图书馆。一进去,他就忘了出来。有一次,在上午八九点钟,我在东方学院的图书馆楼上发现了他。到吃午饭的时候,我去唤他,他不动。一直到下午五点,他才出来,还是因为图书馆已到关门的时间的原故。找到了我,他不住的喊“饿”,是啊,他已饿了十点钟。在这种时节,“玩”字是用不得的。

牛津不承认他的美国的硕士学位,所以他须花二年的时光再考硕士。他的论文是法华经的介绍,在预备这本论文的时候,他还写了一篇相当长的文章,在世界基督教大会上去宣读。这篇文章的内容是介绍道教。在一般的浮浅传教士心里,中国的佛教与道教不过是与非洲黑人或美洲红人所信的原始宗教差不多。地山这篇文章使他们闻所未闻,而且得到不少宗教学学者的称赞。

他得到牛津的硕士。假若他能继续住二年,他必能得到文学博士——最荣誉的学位。论文是不成问题的,他能于很短的期间预备好。但是,他必须再住二年;校规如此,不能变更。他没有住下去的钱,朋友们也不能帮助他。他只好以硕士为满意,而离开英国。

在他离英以前,我已试写小说。我没有一点自信心,而他又没工夫替我看看。我只能抓着机会给他朗读一两段。听过了几段,他说“可以,往下写吧!”这,增多了我的勇气。他的文艺意见,在那时候,仿佛是偏重于风格与情调;他自己的作品都多少有些传奇的气息,他所喜爱的作品也差不多都是浪漫派的。他的家世,他的在南洋的经验,他的旧文学的修养,他的喜研究学问而又不忍放弃文艺的态度,和他自己的生活方式,我想,大概都使他倾向着浪漫主义。

单说:他的生活方式吧。我不相信他有什么宗教的信仰,虽然他对宗教有深刻的研究,可是,我也不敢说宗教对他完全没有影响。他的言谈举止都像个诗人。假若把“诗人”按照世俗的解释从他的生活中发展起来,他就应当有很古怪奇特的行动与行为。但是,他并没作过什么怪事。他明明知道某某人对他不起,或是知道某某人的毛病,他仍然是一团和气,以朋友相待。他不会发脾气。在他的嘴里,有时候是乱扯一阵,可是他的私生活是很严肃的,他既是诗人,又是“俗”人。为了读书,他可以忘了吃饭。但一讲到吃饭,他却又不惜花钱。他并不孤高自赏。对于衣食住行他都有自己的主张,可是假若别人喜欢,他也不便固执己见。他能过很苦的日子。在我初认识他的几年中,他的饭食与衣服都是极简单朴俭。他结婚后,我到北平去看他,他的住屋衣服都相当讲究了。也许是为了家庭间的和美,他不便于坚持己见吧。虽然由破夏布褂子换为整齐的绫罗大衫,他的脱口而出的笑话与戏谑还完全是他,一点也没改。穿什么,吃什么,他仿佛都能随遇而安,无所不可。在这里和在其他的好多地方,他似乎受佛教的影响较基督教的为多,虽然他是在神学系毕业,而且也常去作礼拜。他像个禅宗的居士,而绝不能成为一个清教徒。

不但亲戚朋友能影响他,就是不相识而偶然接触的人也能临时的左右他。有一次,我在“家”里,他到伦敦城里去干些什么。日落时,他回来了,进门便笑,而且不住的摸他的刚刚刮过的脸。我莫名其妙。他又笑了一阵。“教理发匠挣去两镑多!”我吃了一惊。那时候,在伦敦理发普通是八个便士,理发带刮脸也不过是一个先令,“怎能花两镑多呢?”原来是理发匠问他什么,他便答应什么,于是用香油香水洗了头,电气刮了脸,还不得用两镑多么?他绝想不起那样打扮自己,但是理发匠的钱罐是不能驳回的!

自从他到香港大学任事,我们没有会过面,也没有通过信;我知道他不喜欢写信,所以也就不写给他。抗战后,为了香港文协分会的事,我不能不写信给他了,仍然没有回信。可是,我准知道,信虽没来,事情可是必定办了。果然,从分会的报告和友人的函件中,我晓得了他是极热心会务的一员。我不能希望他按时回答我的信,可是我深信他必对分会卖力气,他是个极随便而又极不随便的人,我知道。

我自己没有学问,不能妥切的道出地山在学术上的成就何如。我只知道,他极用功,读书很多,这就值得钦佩,值得效法。对文艺,我没有什么高明的见解,所以不敢批评地山的作品。但是我晓得,他向来没有争过稿费,或恶意的批评过谁。这一点,不但使他能在香港文协分会以老大哥的身份德望去推动会务,而且在全国文艺界的团结上也有重大的作用。

是的,地山的死是学术界文艺界的极重大的损失!至于谈到他与我私人的关系,我只有落泪了;他既是我的“师”,又是我的好友!

啊,地山!你记得给我开的那张“佛学入门必读书”的单子吗?你用功,也希望我用功;可是那张单子上的六十几部书,到如今我一部也没有读啊!

你记得给我打电报,叫我到济南车站去接周校长吗?多么有趣的电报啊!知道我不认识她,所以你教她穿了黑色旗袍,而电文是:“×日×时到站接黑衫女!”当我和妻接到黑衫女的时候,我们都笑得闭不上口啊。朋友,你托友好作一件事,都是那样有风趣啊!啊,昔日的趣事都变成今日的泪源。你怎可以死呢!

不能再往下写了……

同类推荐
  • 老骥琐谈

    老骥琐谈

    仲冬时节,良金同志送来他的书稿——《老骥琐谈》。书稿收集了作者四十篇散文随笔。其中有赞赏故乡的风土人情,有异地他乡的旅行札记,有现实生活中的人生感悟。读罢掩卷之后,犹如一汪清泉,润泽着心田。
  • 唐宋词精品鉴赏(中华古文化经典丛书)

    唐宋词精品鉴赏(中华古文化经典丛书)

    唐宋词从唐五代起,至北宋南宋而大成,由小令到中、长调,可谓名家辈出精品如林。本书博采众长,选唐宋名家各种流派杰作,精华毕呈,希望帮助读者朋友们更好地欣赏唐宋词名篇佳作、领略唐宋词的幽深情韵。
  • 饶信文化赋

    饶信文化赋

    本书用赋的形式,以历史悠久、文化灿烂的饶信大地为对象,赞扬文化遗产之珍贵,讴歌历史人文之豪迈,刻画贤达名士之神韵,抒发民风民俗之独特,见证人民的智慧和学识,记录这块土地的风雨兴衰,反映发生在这里的历史性变化和奇迹,旨在让人产生思古之幽情和对这块土地的眷恋。作者注重挖掘传统、理顺文脉,着力赋予传统文化以时代内涵,使传统文化古为今用,焕发出新的生命力。
  • 沙石50年

    沙石50年

    这是一本用文集形式记录作者创作轨迹的书。它通过几十万字各类作品的汇集,向人们提供了一部浓缩的作者业余创作史,也展现了作者五十余年的创作生涯中,不同时期的理想、追求和精神风貌以及他与时俱进的个人成长过程。
  • 弦歌盈耳

    弦歌盈耳

    福建师范大学是全国为数不多的百年老校,又是学科较为齐全的综合性大学。木铎百年,金声玉振,近40万校友遍及海内外,现注册就读的各类学生达10万之众。薪火相传,自强不息,上百个学科荣获博士授予权,新百年发展道路越走越宽广。温故知新,鉴往知来,为此而征集出版的这套纪念文集《弦歌盈耳》,留存着广大校友的珍贵记忆,
热门推荐
  • 蓝鲸2515之OS计划

    蓝鲸2515之OS计划

    一本笔记本,一个不知从何而来的身份。蓝鲸---它的幻鳞,在一层层剥落。
  • 战国文神

    战国文神

    一个百家争鸣的时代,刀光剑影,聚气成刃,文韬武略天下谁来纵横。少年在逆境中改命,当一个人的心中有更高目标去攀爬是,他就不会在意脚下的泥沼。他以文立天下,虽一人之力,却强于百万之师,一怒诸候惧,安居则天下息。世人称他文神无敌。
  • 你必须知道的理钱经

    你必须知道的理钱经

    《货币战争》作者宋鸿兵说:“如果亿万富豪不做投资,30年后可能要吃救济。如果你把这1000万存银行里,10年后可能只相当于现在的200万。再过10年,可能只值40万。再过10年,可能只有几万了,可见纸币贬值的速度有多快。”亿万富豪尚且如此,何况我们普通老百姓呢?这本书分为3个部分,第1个部分是确立理财的观念,并了解一些基本的理财知识;第2个部分讲述在有一些钱的前提下目前市场可供选择的投资方法;第3个部分讲述人的一生当中不同阶段应该怎样理财,让财富伴随一生到老。
  • 虚无妖主

    虚无妖主

    鸿蒙之初,众生平等,为何到了今日,我却要躲躲藏藏?生为半妖,非我所愿,为何浩瀚世间,竟无我立足之地?唾弃!羞辱!被虐杀!“不!我不要!这样的命运,我不要!”练武艺、战对手;修妖术、打情敌;习道术、救父母;六合八荒,登高一呼,天地震怒!半妖将出,问世间谁主沉浮?
  • 七度空间之逆天风雷行

    七度空间之逆天风雷行

    一个生命的死去,代表着一个故事的结束。一位英雄的逝去,代表着一段传奇的落幕。这个世界充满了向往,这个世界充满激情。这个世界也充满了危险。是高高在上的异能裁决者,是毁天灭地的王族异能兽,是让人疯狂的奇珍异宝,还是令人无限期待的神秘传说。在这个异能者的庞大世界里,大家,伙伴,友情,爱恨,磨砺,生死,信念,欢呼,悲伤,疯狂,痛苦,眼泪,离别,回忆,重聚,战斗,热血。行风:“我不是最厉害的,我打不过小雷,我也打不过小婷,我打不过欧罗,我可能连大胖子也打不赢。可是,我是他们的老大,他们相信我,他们需要我,就像我需要他们一样。所以,我不能输。哪怕是死,只要他们还相信我,那我就要战斗下去”。
  • 康童奇遇记

    康童奇遇记

    一个司机某天约到一个神秘女人......
  • 相府一枝花:鬼医太子妃

    相府一枝花:鬼医太子妃

    身为21世纪死了阎罗王都不敢收,人人都要尊敬的鬼医,穿越竟成慕相府的白痴,废物的嫡三小姐。爹爹不疼,姨娘不爱,还要对付天天来找麻烦的俩庶姐,这日子过得已经够倒霉了,遇到了他,更加倒霉得没话说。“蓉儿本太子热。”“哪凉快哪呆着去,别烦我。”“蓉儿,本太子冷。”“呵呵,放屁!你冷?你冷还辣么骚包的地扇扇子,我肿么看不出你冷?”“蓉儿,本太子……”“够了,你给我适可而止!还有完没完了?”“蓉儿本太子饿了。”“让御厨给你做去。”“我不吃饭。”“……那你吃什么?”“本太子要吃你。”“你,你别过来!再向前走一步,我,我就喊人了!把你咸猪手从我腰上拿开!”“蓉儿,今晚如此良辰美景,不如把我们的事干了如何”
  • 擒天传说

    擒天传说

    他原本是一个家人朋友,同学老师十分喜爱的乖乖仔,由于一次偶然的际遇,他的一次决定改变他原本生活万千宠爱于一生的人生,为了武侠中的那仗剑走天下,潇洒山水间的豪情,他毅然弃文从武,受到了亲人朋友的唾弃,但他决定了,他要走下去,结果他闯入了一个未知的世界,却发现一切都被一只手在操控,那就是天!我命由我不由天,他便开始了与天争斗的过程,同样受到了那个世界的人的排挤,他不屈不饶的走向擒天之路.......
  • 梦魇之朱砂

    梦魇之朱砂

    夏欢,年11,相貌平平。一朝踏入异世,逐渐改变了她那平凡无奇的人生轨迹。对于她,这样的际遇或悲?或喜?幸?不幸?她有能否挣脱那被诅咒的结局?
  • 大宫女

    大宫女

    身为一名低贱宫女,出头并不容易,爱情于她,更是水中的月,镜中的花。然而,从孤儿到进宫,从最低贱的粗役宫女到最高尚宫,从最高尚宫到母仪天下的一国之后,宫女柔止展开了传奇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