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5795000000005

第5章 荐亡斋和尚吃官司 打秋风乡绅遭横事

话说老太太见这些家伙什物都是自己的,不觉欢喜,痰迷心窍,昏厥于地。家人、媳妇和丫鬟、娘子都慌了,快请老爷进来。范举人三步作一步走来看时,连叫母亲不应,忙将老太太抬放床上,请了医生来。医生说:“老太太这病是中了脏,不可治了!”连请了几个医生,都是如此说。范举人越发慌了,夫妻两个,守着哭泣,一面制备后事。挨到黄昏时候,老太太奄奄一息,归天去了,合家忙了一夜。

次日请将阴阳徐先生来写了七单,老太太是犯三七,到期该请僧人追荐,大门上挂了白布球;新贴的厅联,都用白纸糊了。合城绅衿,都来吊唁。请了同案的魏好古,穿着衣巾,在前厅陪客,胡老爹上不得台盘,只好在厨房里,或女儿房里,帮着量白布、秤肉,乱窜。到得二七过了,范举人念旧,拿了几两银子,交与胡屠户,托他仍旧到集上庵里,请平日相与的和尚做揽头,请大寺八众僧人来念经,拜梁皇忏,放焰口,追荐老太太升天。

屠户拿着银子,一直走到集上庵里滕和尚家,恰好大寺里僧官慧敏也在那里坐着。僧官因有田在左近,所以常在这庵里起坐。滕和尚请屠户坐下,言及:“前日新中的范老爷得病在小庵里,那日贫僧不在家,不曾候得,多亏门口卖药的陈先生烧了些茶水,替我做个主人。”胡屠户道:“正是,我也多谢他的膏药。今日不在这里?”滕和尚道:“今日不曾来。”又问道:“范老爷那病随即就好了,却不想又有老太太这一变。胡老爹这几十天想总是在那里忙?不见来集上做生意。”胡屠户道:“可不是么!自从亲家母不幸去世,合城乡绅,那一个不到他家来;就是我主顾张老爷、周老爷,也在那里司宾。大长日子,坐着无聊,只拉着我说闲话,陪着吃酒吃饭。见了客来,又要打躬作揖,累个不了。我是个闲散惯了的人,不耐烦做这些事。欲待躲着些,难道是怕小婿怪?惹绅衿老爷们看乔了,说道:‘要至亲做甚么呢?’”说罢,又如此这般,把请僧人做斋的话说了。和尚听了,屁滚尿流,慌忙烧茶、下面。就在胡老爹面前,转托僧官去约僧众,并备香烛、纸马、写疏等事。胡屠户吃过面去。僧官接了银子,才待进城,走不到一里多路,只听得后面一个人叫道:“慧老爷,为甚么这些时不到庄上来走走?”僧官忙回过头来看时,是佃户何美之。何美之道:“你老人家这些时这等财忙!因甚事总不来走走?”僧官道:“不是,我也要来,只因城里张大房里想我屋后那一块田,又不肯出价钱,我几次回断了他。若到庄上来,他家那佃户又走过来嘴嘴舌舌,缠个不清。我在寺里,他有人来寻我,只回他出门去了。”何美之道:“这也不妨。想不想由他,肯不肯由你。今日无事,且到庄上去坐坐。况且老爷前日煮过的那半只火腿,吊在灶上,已经走油了,做的酒也熟了,不如消缴了他罢。今日就在庄上歇了去,怕怎的?”和尚被他说的口里流涎,那脚由不得自己,跟着他走到庄上。何美之叫浑家煮了一只母鸡,把火腿切了,酒舀出来烫着。和尚走热了,坐在天井内,把衣服脱了一件,敞着怀,腆着个肚子,走出黑津津一头一脸的肥油。

须臾,整理停当,何美之捧出盘子,浑家拎着酒,放在桌子上摆下。和尚上坐,浑家下陪,何美之打横,把酒来斟。吃着,说起三五日内要往范府替老太太做斋。何美之浑家说道:“范家老奶奶,我们自小看见他的,是个和气不过的老人家。只有她媳妇儿,是庄南头胡屠户的女儿,一双红镶边的眼睛,一窝子黄头发,那日在这里住,鞋也没有一双,夏天靸个蒲窝子,歪腿烂脚的。而今弄两件‘尸皮子’穿起来,听见说做了夫人,好不体面!你说那里看人去!”

正吃得兴头,听得外面敲门甚凶,何美之道:“是谁?”和尚道:“美之,你去看一看。”何美之才开了门,七八个人一齐拥了进来,看见女人、和尚一桌子坐着,齐说道:“好快活,和尚妇人大青天白日调情!好僧官老爷!知法犯法!”何美之喝道:“休胡说!这是我田主人。”众人一顿骂道:“田主人?连你婆子都有主儿了!”不由分说,拿条草绳,把和尚精赤条条,同妇人一绳捆了;将个杠子,穿心抬着,连何美之也带了。来到南海县前一个关帝庙前戏台底下,和尚同妇人拴做一处,候知县出堂报状。众人押着何美之出去,和尚悄悄叫他报与范府。

范举人因母亲做佛事,和尚被人拴了,忍耐不得,随即拿帖子向知县说了。知县差班头将和尚解放,女人着交美之领了家去;一班光棍带着,明日早堂发落。众人慌了,求张乡绅帖子在知县处说情,知县准了,早堂带进,骂了几句,扯一个淡,赶了出去。和尚同众人,倒在衙门口用了几十两银子。

僧官先去范府谢了。次日方带领僧众来铺结坛场,挂佛像,两边十殿阎君。吃了开经面,打动铙钹叮当,念了一卷经,摆上早斋来。八众僧人,连司宾的魏相公共九位,坐了两席。才吃着,长班报:“有客到。”

魏相公丢了碗出去迎接进来,原来是张、周两位乡绅,乌纱帽,浅色圆领,粉底皂靴。魏相公陪着,一直拱到灵前去了。内中一个和尚向僧官道:“方才进去的,就是张大房里静斋老爷,他和你是田邻,你也该过去问候一声才是。”僧官道:“也罢了!张家是甚么有意思的人?想起我前日这一番是非,那里是甚么光棍,就是他的佃户。商议定了,做鬼做神,来弄送我。不过要簸掉我几两银子,好把屋后的那一块田卖与他;‘使心用心,反害了自身!’落后县里老爷要打他庄户,一般也慌了,腆着脸拿帖子去说,惹得县主不喜欢。”又道:“他没脊骨的事多哩!就像周三房里做过巢县家的大姑娘,是他的外甥女儿。三房里曾托我说媒,我替他讲西乡里封大户家,好不有钱。张家硬主张着许与方才这穷不了的小魏相公。因他进个学,又说他会作个甚么诗词。前日替这里作了一个荐亡的疏,我拿了给人看,说是倒别了三个字。像这都是作孽!眼见得二姑娘也要许人家了,又不知撮弄与个甚么人?”说着,听见靴底响,众和尚挤挤眼,僧官就不言语了。

两位乡绅出来,同和尚拱一拱手,魏相公送了出去。众和尚吃完了斋,洗了脸和手,吹打拜忏,行香放灯,施食散花,跑五方。整整闹了三昼夜,方才散了。

光阴弹指,七七之期已过,范举人出门谢了孝。一日,张静斋来问候,还有话说。范举人叫请在灵前一个小书房里坐下,穿着衰绖,出来相见,先谢了丧事里诸凡相助的话。张静斋道:“老伯母的大事,我们做子侄的,理应效劳。想老伯母这样大寿归天,也罢了。只是误了世先生此番会试。看来,想是祖茔安葬了?可曾定有日期?”范举人道:“今年山向不利,只好来秋举行,但费用尚在不敷。”张静斋屈指一算:“铭旌是用周学台的衔,墓志托魏朋友将就做一篇,却是用谁的名?其余殡仪、桌席、执事、吹打,以及杂用、饭食、破土、谢风水之类,须三百多银子。”

正算着,捧出茶来吃了。张静斋又道:“三载居庐,自是正理;但世先生为安葬大事,也要到外边设法使用,似乎不必拘拘。现今高发之后,并不曾到贵老师处一候;高要地方肥美,或可秋风一二。弟意也要去候敝世叔,何不相约同行?一路上车舟之费,弟自当措办,不须世先生费心。”范举人道:“极承老先生厚爱,只不知大礼上可行得?”张静斋道:“礼有经,亦有权;想没有甚么行不得处。”范举人又谢了。

张静斋约定日期,雇齐夫马,带了从人,取路往高要县进发。于路上商量说:“此来一者见老师;二来,老太夫人墓志,也要借汤公的官衔名字。”不一日,进了高要城。那日知县下乡相验去了,二位不好进衙门,只得在一个关帝庙里坐下。那庙正修大殿,有县里工房在内监工;工房听见县主的朋友到了,慌忙迎到里面客位内坐着,摆上九个茶盘来,工房坐在下席,执壶斟茶。吃了一回,外面走进一个人来,方巾阔服,粉底皂靴,蜜蜂眼,高鼻梁,络腮胡子。那人一进了门,就叫把茶盘子撤了,然后与二位叙礼坐下;动问那一位是张老先生,那一位是范老先生。二人各自道了姓名,那人道:“贱姓严,舍下就在咫尺。去岁宗师案临,幸叨岁荐,与我这汤父母是极好的朋与。二位老先生,想都是年家故旧?”二位各道了年谊师生,严贡生不胜钦敬。工房告过失陪,那边去了。严家家人掇了一个食盒来,又提了一瓶酒,桌上放下;揭开盒盖,九个盘子,都是鸡、鸭、糟鱼、火腿之类。严贡生请二位老先生上席,斟酒奉过来,说道:“本该请二位老先生降临寒舍,一来蜗居恐怕亵尊;二来就要进衙门去,恐怕关防有碍;故此备个粗碟,就在此处谈谈,休嫌轻慢。”二位接了酒道:“尚未奉谒,倒先取扰。”严贡生道:“不敢,不敢。”立着要候干一杯,二位恐怕脸红,不敢多用,吃了半杯放下。

严贡生道:“汤父母为人廉静慈祥,真乃一县之福。”张静斋道:“是,敝世叔也还有些善政么?”严贡生道:“老先生,人生万世都是个缘法,真个勉强不来的!汤父母到任的那日,敝处阖县绅衿,公搭了一个彩棚,在十里牌迎接,弟站在彩棚门口。须臾,锣、旗、伞、扇、吹手、夜役,一队一队,都过去了。轿子将近,远远望见老父母两朵高眉毛,一个大鼻梁,方面,大耳,我心里就晓得是一位恺悌君子。却又出奇,几十人在那里同接,老父母轿子里两只眼睛只看着小弟一个人。那时有个朋友,同小弟并站着,他把眼望一望老父母,又把眼望一望小弟,悄悄问我:‘先年可曾认得这位父母?’小弟从实说:‘不曾认得。’他就痴心,只道父母看的是他,忙抢上几步,意思要老父母问他甚么。不想老父母下了轿,同众人打躬,倒把眼望了别处,才晓得从前不是看他,把他羞的要不的。次日,小弟到衙门去谒见,老父母方才下学回来,诸事忙作一团,却连忙丢了,叫请小弟进去,换了两遍茶,就像相与过几十年的一般。”

张乡绅道:“总因你先生为人有品望,所以敝世叔相敬。近来自然时时请教。”严贡生道:“后来倒也不常进去。实不相瞒,小弟只是一个为人率真,在乡里之间,从不晓得占人寸丝半粟的便宜,所以历来的父母官,都蒙相爱。汤父母虽不大喜欢会客,却也凡事心照。就如前月县考,把二小儿取在第十名,叫了进去,细细问他从的先生是那个,又问他可曾定过亲事,着实关切!”范举人道:“我这老师看文章是法眼;既然赏鉴令郎,一定是英才。可贺!”严贡生道:“岂敢!岂敢!”又道:“我这高要是广东出名县分;一年之中,钱粮耗羡、花、布、牛、驴、渔、船、田、房税,不下万金。”又用手在桌上画着,低声说道:“像汤父母这个做法,不过八千金;前任潘父母做的时候,实有万金。他还有些枝叶,还用着我们几个要紧的人。”说着,恐怕有人听见,把头别转来望着门外。

一个蓬头赤足的小厮,走了进来,望着他道:“老爷,家里请你回去。”严贡生道:“回去做甚么?”小厮道:“早上关的那口猪,那人来讨了,在家里吵哩。”严贡生道:“他要猪,拿钱来。”小厮道:“他说猪是他的。”严贡生道:“我知道了,你先去罢,我就来。”那小厮又不肯去。张范二位道:“既然府上有事,老先生还是请回罢。”严贡生道:“二位老先生有所不知,这口猪原是舍下的!”才说得一句,听见锣响,一齐立起身来说道:“回衙了。”二位整一整衣帽,叫管家拿着帖子,向贡生谢了扰,一直来到宅门口,投进帖子去。

知县汤奉接了帖子,一个写“世侄张师陆”,一个写“门生范进”。自心里沉吟道:“张世兄屡次来打秋风,甚是可厌;但这回同我新中的门生来见,不好回他。”吩咐快请。两人进来,先是静斋见过,范进上来叙师生之礼。汤知县再三谦让,奉坐吃茶,同静斋叙了些阔别的话,又把范进的文章称赞了一番。问道:“因何不去会试?”范进方才说道:“先母见背,遵制丁忧。”汤知县大惊,忙叫换去了吉服,拱进后堂,摆上酒来。席上燕窝、鸡、鸭,此外就是广东出的柔鱼苦瓜,也做两碗。知县安了席坐下,用的都是银镶杯箸。范进退前缩后的不举杯箸。知县不解其故,静斋笑道:“世先生因遵制,想是不用这个杯箸。”知县忙叫换去,换了一个瓷杯,一双象牙箸来,范进又不肯举。静斋道:“这个箸也不用。”随即换了一双白颜色竹子的来,方才罢了。

知县疑惑他居丧如此尽礼,倘或不用荤酒,却是不曾备办。后来看见他在燕窝碗里拣了一个大虾丸子送在嘴里,方才放心。因说道:“真是得罪的紧。我这敝教,酒席没有甚么吃得,只这几样小菜,权且用个便饭。敝教只是个牛羊肉,又恐贵教老爷们不用,所以不敢上席;现今奉旨禁宰耕牛,上司行来牌票甚紧,衙门里也都没得吃。”掌上烛来,将牌拿出来看着。一个贴身的小厮,在知县耳跟前悄悄说了几句话,知县起身向二位道:“外边有个书办要回话,弟去一去就来。”去了一时,只听得吩咐道:“且放在那里。”回来又入席坐下,说了失陪,向张静斋道:“张世兄,你是做过官的,这件事正该与你商量,就是断牛肉的事。方才有几个教亲,共备了五十斤牛肉,请出一位老师父来求我,说是要断尽了,他们就没有饭吃,求我略松宽些,叫做瞒上不瞒下,送五十斤牛肉在这里给我。却是受得受不得?”

张静斋道:“老世叔,这话断断使不得的了。你我做官的人,只知有皇上,那知有教亲?想起洪武年间,刘老先生……”汤知县道:“那个刘老先生?”静斋道:“讳基的了。他是洪武三年开科的进士,‘天下有道’三句中的第五名。”范进插口道:“想是第三名?”静斋道:“是第五名,那墨卷是弟读过的。后来入了翰林,洪武私行到他家,就如雪夜访普的一般。恰好江南张王送了他一坛小菜,当面打开看,都是些瓜子金。洪武圣上恼了,说道:‘他以为天下事都靠着你们书生。’到第二日,把刘老先生贬为青田县知县,又用毒药摆死了。这个如何了得!”知县见他说的口若悬河,又是本朝确切典故,不由得不信。问道:“这事如何处置?”张静斋道:“依小侄愚见,世叔就在这事上出个大名。今晚叫他伺候,明日早堂,将这老师父拿进来,打他几十个板子,取一面大枷枷了,把牛肉堆在枷上,出一张告示在傍,申明他大胆之处。上司访知,见世叔一丝不苟,升迁就在指日。”知县点头道:“十分有理!”当下席终,留二位在书房住了。

次日早堂,头一起带进来,是一个偷鸡的积贼。知县怒道:“你这奴才!在我手里犯过几次,总不改业;打也不怕,今日如何是好?”因取过朱笔来,在他脸上写了“偷鸡贼”三个字,取一面枷枷了,把他偷的鸡,头向后,尾向前,捆在他头上,枷了出去。才出得县门,那鸡屁股里刮喇的一声,屙出一抛稀屎来,从额颅上淌到鼻子上,胡子沾成一片,滴到枷上,两边看的人多笑。第二起,教将老师父带上来,大骂一顿:“大胆狗奴才!”重责三十板,取一面大枷,把那五十斤牛肉都堆在枷上,脸和颈子箍的紧紧的,只剩得两个眼睛,在县前示众。天气又热,枷到第二日,牛肉生蛆;第三日,呜呼死了。众回子心里不服,一时聚众数百人,鸣锣罢市,闹到县前来,说道:“我们就是不该送牛肉来,也不该有死罪!这都是南海县的光棍张师陆的主意。我们闹进衙门去,揪他出来一顿打死,派出一个人来偿命!”只因这一闹,有分教:

贡生兴讼,潜踪私来省城;

乡绅结亲,谒贵竟游京国。

未知众回子吵闹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同类推荐
  • 恐怖小说家周德东亲身经历的恐怖故事

    恐怖小说家周德东亲身经历的恐怖故事

    本书收录《踩生人》、《厢房》、《恐怖的草甸子》、《凶杀案》等恐怖小说。
  • 文·身

    文·身

    这是一部充满隐喻色彩和寓言风格的悲情小说。 女主人公叶雾美横尸街头,讲述者慕文开始一点点追忆着叶雾美短暂而诡异的一生。两人原本过着无性的爱情生活。父亲死亡之后,叶雾美的生活脱轨,为了释放自己的欲望,她结交了异国男友,迷上了文身——她的生活变得斑斓多彩,但这是一系列噩梦的开始。 叶雾美逃离了城市,找到了最原始的文身,却发现自己陷入一个更加窘迫的境地。活的文字吞噬着她和她身边的一切。从第一个到最后一个,那些见过她最原始的文身的男人先后死去。叶雾美的身体也被人篡改和控制,除了毁灭,她无处可逃。
  • 大唐忍者秘史:幻化江湖

    大唐忍者秘史:幻化江湖

    当年父亲遇害之谜一直困扰着光波翼,如今行走于江湖更是接连堕入一个又一个迷幻的陷阱,亲人成仇仇变亲,疏者昵近近人离。每一次经历都令光波翼的忍术飞进、见识增长,无论是对阵千军万马,还是查办江洋大盗,智勇过人的光波翼都能得心应手,却唯独无法摆脱情之所困。路见不平从未空身而过,光波翼力图拯救苍生,也在逐渐认清天下。坚守着那一念真情,誓要寻回所爱,天上那一双白羽,穿梭于亦幻亦真的风云之中。
  • 蓦然回首

    蓦然回首

    因其短小,在构思和行文时才更讲究字句的凝炼,不允许文章中有赘词冗句。它的创作,是将时间、场所、人物压缩到一个小舞台上尽情展现,它的创作犹如做一件微雕的工艺品,精巧之间尽显功力。在某种程度上,微型小说就是一种敏感,从一个点、一个画面、一个对比、一声赞叹、一瞬间之中,捕捉住了小说的——一种智慧、一种美、一个耐人寻味的场景,一种新鲜的思想。也正是因为这些,微型小说自出现至今,一直深受读者的喜爱。
  • 解学士诗话

    解学士诗话

    《解学士诗话》分下上层,佚著者。本书主要叙及明名士解缙的轶事,解缙的事迹在民间流传甚广,后也各有关于他的小说传世。
热门推荐
  • 印度狂奔

    印度狂奔

    随着印度电影的迅猛流行,到印度去的中国游客越来越多,有关印度文化的论坛、贴吧、小组和Q群也在不断涌现。印度政府更是在中国加大旅游宣传力度。“去印度”现在已是一个热门和时髦话题。本书作者为印度文学专业毕业,他以一个背包客的身份,横穿印度,没有专走那些为众多人所知的大众景点,而是扎实深入到印度的最里层,选择的最为寻常的线路,走出了一份亲切、真实的感觉,体会印度最纯正的风情。九天九夜的“狂奔”加上丰厚学养作为调料,烹制出这道味道清新的印度奶茶。狂奔始于印尼边境的小镇苏瑙利,终于印巴边境的名城阿姆利则,像是一道刺穿南亚次大陆的铁线,串联起北印度的金三角,用最短的行程将北印精华一网打尽。
  • 言之有琪

    言之有琪

    一句话概括肖琪(爱钱,懒,花痴,长的大众还是小眼睛单眼皮),肖琪的兼职总是做不长久,又被炒了,向白富美朋友上官蓝求助,明明说好的一起上学,偏偏就留自己孤零零的站在三流大学门口,心里止不住的问候着上官蓝,没注意前方,头疼,当然是撞到人了,发挥本性索要扣扣之类的东西,穆言不爱搭理的走开,气的肖琪下定决心不弄到手心折磨折磨不甘心,何况还这么帅,之后硬是敲了上官蓝一顿,上官蓝证愁折磨把喝高肖琪弄回去,可惜人家以抱美男在手,死蹭啊蹭.........肖琪后来很努力的学习,目的就是要跟穆言更进,视钱如命的家伙也会挥霍,开始打扮起来,却看见橱窗里的第三者。肖琪真的很花痴,但是爱说的不明不白,该遇见就会遇见,该爱上就爱上了,爱情不简单,简单的爱情不够爱
  • 都市鬼仙传

    都市鬼仙传

    前世因鬼关无姓,三山无名,而无法进入轮回的鬼仙最近和地府签了一个三百年的协议,只要他愿意做地府在人间的代理,帮忙解决一些不便于地府直接插手的事情,便可让他破例还魂。实在是太无聊的鬼仙竟是答应了下来,随后摇身一变成了滨海市一家事务所的年轻老板,魏小槐。可是他屁股还没坐稳,一件又一件棘手至极的事情就一股脑地朝他压了过来。千年旱魃,汉朝血玉,蝰蛇化龙……这些几百年前都不曾遇到过的事情,在这个科学高度发达的今天却是依次发生在他的面前。究竟是巧合还是有人有意为之?身为冥府代理人的魏小槐又能否迎刃而解?一切答案尽在本书中。
  • 无限鬼

    无限鬼

    一个力可批天猪脚和一个无所不知的笔者,两人是兄弟,还是仇敌,作为作者的他能否将所知道的一切告知世人,主角是否选择战争解决还是和平,两人之间的挣扎,到底谁将是最后的主角,是原主角,还是后面进入的作者。
  • 公主们的复仇记与爱恋

    公主们的复仇记与爱恋

    活泼可爱的她们,因为一场让她们永生难忘的复仇,十年之后,她们回来了,她冷漠,她火爆,她温柔,当她们遇到与她们性格相似的王子们,又会擦出什么样的火花。。。。。。。。。
  • 飞龙探云手异界游

    飞龙探云手异界游

    一个年仅十五岁,天真善良外加一点傻气的少年生怀李逍遥传于后人的绝学——飞龙探云手。为了能让重病的父亲吃上一口饱饭,少年李凯开始人生的第一次盗窃。不幸的是他竟然遇上了由盘古元神三化而成、道术的老祖宗——原始天尊!被原始天尊附身之后,李凯被送到了异世界,接受了发扬道术光大!盗取异界至宝的光荣任务。就让我们来看看,一个天真善良外加一点傻气的少年和一个诡计多端外加一点阴险狡诈的天尊拼在一起能演一场怎样惊天动地的好戏。
  • 陛下咱们生猴子

    陛下咱们生猴子

    “颜书玉,你还压榨的朕不够吗!?”某皇帝欲哭无泪的大喊着,怎么娶个如花似玉的皇后回来是压榨他的?她想要啥啥都有,他想要干什么门都没有!“不够!”史上最牛掰的皇后一手抓住了某皇帝,吼道:“你还有什么值钱的都给本皇后交出来。”娶个彪悍女子进宫来,国库已空,没错,是压榨他一个一国之君而得来的,某皇帝只想说有苦说不出!看到某只活泼乱跳的皇后朝这里跑来,某皇帝还没有来得及逃跑就被扑倒:“陛下咱们生猴子。”
  • 相思谋:妃常难娶

    相思谋:妃常难娶

    某日某王府张灯结彩,婚礼进行时,突然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小孩,对着新郎道:“爹爹,今天您的大婚之喜,娘亲让我来还一样东西。”说完提着手中的玉佩在新郎面前晃悠。此话一出,一府宾客哗然,然当大家看清这小孩与新郎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面容时,顿时石化。此时某屋顶,一个绝色女子不耐烦的声音响起:“儿子,事情办完了我们走,别在那磨矶,耽误时间。”新郎一看屋顶上的女子,当下怒火攻心,扔下新娘就往女子所在的方向扑去,吼道:“女人,你给本王站住。”一场爱与被爱的追逐正式开始、、、、、、、
  • 咫尺天颜

    咫尺天颜

    每一次睁开眼,总要打量四周一会才能确定自己是否真的醒来了;梦里梦外,反差太大,总能让她找不到自己。那一次次死命的护着,一次次歇斯底里的呼唤着,真的.只是梦吗?为何.
  • 豪门痞子

    豪门痞子

    青春校园,情窦初开浮世少年度恩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一杯薄酒祝青春本小说带着欢快的气息,让大家在阅读的同时,享受青春岁月里的那些啼笑皆非的故事让我们一起走进唐门后人黑暗巅峰的故事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