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过后,浅凉收拾收拾以后便打算出门进宫。
不过没等她走出房门,沐弈言与颜卿白便出现在庭院里。
“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看到两人,浅凉不由得震惊问道。
看到浅凉一身轻盈纯洁的打扮,沐弈言并没有任何表情,反倒颜卿白却因为她粉妆玉琢的打扮而震惊。
沐弈言只是轻轻瞟了她一眼,随后目光便落在浅凉发髻上的那支白玉砌簪之上。
“三小姐穿得如此衣香鬓影,可为何髻上发簪却如此寒碜普通?”
浅凉并没有理会他说的话,而是选择走在他们的跟前离开庭院,“未时快到,我们还是赶快进宫吧。”
玉簪是否寒碜普通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将发簪戴在头上才是保护发簪最好的方式。而且既然发簪能证明她的身份,那她当然要将发簪展现出来,让真相自己来找浅凉。
走出纪府,浅凉与沐王坐进了沐王准备的轿子里头。
浅凉虽面无表情镇定如山,只是与沐王坐在如此狭窄的空间里,她的心情竟变得奇怪。为何奇怪?那当然还是因为他的皮囊跟枫潆实在是太过相似!
而沐弈言是否真能读懂浅凉的表情那般,见她视线从没有落在自己身上一秒钟,他便轻笑地撩起窗帘,然后对她问道:“王妃为何不敢看本王一眼?”
闻声,浅凉带着一丝不悦地皱了皱眉,随后她将窗帘落下,将身子端正地看着对坐的他,“沐王此话何解?浅凉何时不敢看你了?”
沐王带笑地跟着将窗帘落下,然后与她四目对视着,“有一件事,很让本王好奇。”
“何事?”
“枫潆,是何人?”她看自己的表情从没有过一丝的感情,除了那日在纪府她红着眼地对自己喊出那个名字。
他的问题让浅凉显得很是震惊,随后她便不自觉地再次将视线挪开。“关你什么事?”
她的回避与回答都让沐弈言更加的好奇,“难道说,王妃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便是名为枫潆的男子?”
“…”他的问题真是让浅凉大吃一惊!“你胡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
“是你个大头鬼!”情急之下,浅凉忽然直接溜出了这么一句话,随后她便立马再次变得镇定高冷,“王爷别胡说八道!还有,我的名字叫纪浅凉,不叫王妃!”
“哈哈。”她的表情与回答都让沐王不由得轻笑两声,“下月你便嫁入沐王府,日后整个洛尘国的百姓也会唤你沐王妃。”
“现在离下个月还有好多天,若是有什么变故也不足为奇,因此王爷还是别胡乱称呼为好。”
“变故?哈哈!”沐弈言再次轻笑两声,只是这两声轻笑却带着浓浓的嘲讽之意,“如今本王已经应许娶你为妻,那还能有什么变故?”
“你以为本小姐会乖乖地当你的傀儡王妃吗?”说着,浅凉眼神冷漠地看着他。
冰冷的眼神却让沐王对她变得更加好奇,“傀儡王妃?即便是傀儡又如何?这能让你的性命,与你肚中孩子性命,甚至是你的情郎的性命都能保住,并能让你享尽荣华。此般傀儡,任何人都会应许吧。”
“哈,哈!”此次换上浅凉发出两声浮夸的冷笑,“我的性命,无人能夺!同时,我肚子里孩子,无人能伤害!至于那个‘情郎’,你爱将他剁了,还是炖了…这是你的事情。”
浅凉的话让沐王稍稍一惊,而嘴角却挂着一丝本人都没发现的微笑。
“若不是浅凉身上有王爷值得利用的价值,你也不会做这么多事情。”浅凉单手晾在窗口上继续说着,“若是浅凉身上没有了王爷需要的利用价值,只怕所谓的傀儡王妃随时会让浅凉丧命。”
“三小姐长相甜美迷人,在洛尘国必定是绝世佳人。”说着,沐王双手环臂地一直盯着她的脸看,“若是没有了利用价值,大可将你肚子里孩子杀掉便可,本王是不舍得伤害三小姐的。”
“是吗?”若是换着别人,必定又惊又恐地看着他。只是那****跟颜卿白所说的话,她还历历在目!在他眼中,浅凉肚子里的孩子甚至还要比浅凉还要重要,因此…他的恐吓不过是单单的恐吓罢了。
随后浅凉忽然魅笑地看着他,然后毫无感情地说道:“王爷可真是老奸巨猾,深谋远虑啊。浅凉真想知道,究竟浅凉身上有何利用价值。”
纪府三小姐是废柴?这可是洛都的一大笑话!有什么废柴竟然能露出如此微笑,说出如此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