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柔姨拉着浅凉的手坐下以后,浅凉便进入正题地问道。
“柔姨,你还记得这支发簪吗?”说着,浅凉将那支白玉砌簪拿出。
看到发簪以后,柔姨瞪大了眼睛,随后激动地拿过发簪,“这是小姐母亲留给小姐的遗物…就是你祖母留给你娘亲的遗物。你娘一直将她珍藏着,说这支发簪对她很重要…这发簪不是给大夫人夺走了吗?这…”
“我拿回来了。”简单一句,浅凉重新拿过发簪,然后仔细地察看着。“柔姨你不知道这发簪究竟有什么意义吗?”
见到她那认真的表情,柔姨便知道这发簪似乎隐藏着什么东西。
“柔姨只知道这是你祖父送给你祖母的信物,当年你娘亲跟我说过,这是她存在的见证。不过我不懂她那样说是什么意思。”
“所以你也不知道…”闻声,浅凉失落地叹了一口气。
还以为当年浅凉母亲跟柔姨关系这么好,柔姨会知道些什么,可是没想到今日竟然白欢喜一场了。
“浅凉小姐…这发簪究竟,怎么了?”见浅凉失望,柔姨便好奇地问着。
而此时,柔姨的丈夫也听到声响从后院走了进来。当看到女儿以后,他开心地放下手中的东西而大步走到雨若跟前,“雨若,你怎么回来了?连,连三小姐也来了。”
看到雨若父亲以后,浅凉礼貌地起身向他稍稍欠身,“叔叔。”
“你也是的,三小姐和雨若来了你怎么也不唤我一声?”没想到引起声响的并非邻居,而是自己女儿和三小姐。雨若父亲有点小埋怨地向柔姨皱了皱眉。
浅凉看着他们的小举动微微一笑,“此般小事何须介怀?”说着,她转身看着柔姨,“柔姨,你能否答应浅凉一件事情?”
“何事?”浅凉的话将柔姨稍稍吓到了。
随后浅凉将腰间的那些银子拿出,“这里是一百两,虽不多,可也算是浅凉的全副身家了。”说着,她将银子塞到柔姨的手里。
柔姨震惊地看着那些银子,然后扭头看着同为震惊的丈夫。
“小姐,你这是…”
“你们不能再留在洛都了。”浅凉很直接地便说道。
听到她的话以后,三人都愣了在原地,叔叔更是眉心紧缩地问着:“怎么了?难道,雨若在尚书府闯什么祸了吗?”
“并非如此。”浅凉平和地说着,“不过你们不需知道原因,浅凉只希望你们能拿着银子与收拾好行礼,明日…不,现在便离开洛都。”
“什,什么?”她是在开玩笑吗?“浅凉,究竟什么事了?”
看着一脸疑惑不解的柔姨,浅凉依旧微微一笑,“若是再留在洛都,浅凉担忧你们会有不必要的麻烦,甚至是危险。虽是浅凉妄自的决定,可是浅凉真心希望柔姨与叔叔能立刻离开洛都,这里的一切能到别的地方重头来过。”
“浅凉,柔姨不懂你的意思。”
“柔姨,知道的越少,你们就会越安全。”虽不能确定自己的身份,可是浅凉知道,要是他们夫妇还留在洛都,必然会有危险的。即便沐弈言不会对他们不利,可也难担保会因为浅凉的身世而让他们引来杀身之祸。“柔姨只要直到浅凉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们便可。浅凉向你们保证,雨若在浅凉身边必定会毫发不损。你们安心地离开洛都,两个月以后再书信雨若报平安。”
“这…”
“浅凉不希望因为浅凉或者娘亲的关系而让你们有危险,所以…”看到柔姨依旧顾虑,浅凉直接后退一步,然后单腿跪了在地上,“希望柔姨与叔叔能听从浅凉的话,立即离开洛都。”
见浅凉坚持不说原因与坚持让他们离开,柔姨最终也只能点头答应。
看到柔姨答应,浅凉也终于放下心来,留在屋子里与他们闲聊几句以后,浅凉便与雨若离开了,只是离开以前浅凉再次嘱咐他们入夜以前便离开洛都。
她既为杀手,那便会知道某些手段,柔姨对浅凉来说就像是第二个母亲那般的存在,因此落离不允许浅凉的母亲有危险的机会。
走在路上,浅凉感觉到了身旁那剧烈的视线冲击。
扭头看到雨若竟一副热泪盈眶的模样,浅凉不由得被吓了一小跳。
“雨若,你干嘛?”
“小姐,原来你将所有首饰都当掉,就是要将银子给娘亲他们啊。”
“不然呢?”随后,浅凉继续看着前往往前走,“忽然让柔姨他们离开洛都,那必定是浅凉的不对,一百两希望能对他们在洛都的损失能有一些作用。”
“他们的损失当然不值一百两,可是…那些首饰至少也值二百两啊!”
原来雨若的脑子里依旧惦记着那些被浅凉贱卖的首饰。
浅凉不由得无奈地翻着白眼叹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