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站得最近的慕容浅夏‘啊’的叫了一声,不可思议的盯着江小鱼四人,美目连闪!旋而貌似发现自己刚才的举动好像太不矜持了,玉手轻掩着小口,满脸的羞红!
而听钱公子吟完这首《清明》,庐中的李松如同被雷击一般,僵立当场!只见这货一副见鬼了的表情,脸满的不可思议,双眼震惊的看着钱公子,口中还喃喃不休:“不可能丫,这不可能!”
再紧接着,整个草庐才掀起了轩然大波!
“我靠!你能告诉我听刚才这钱公子说了什么吗?我特么没听错吧,我那个去!”
“你没听错,这特么简直逆天了!诗居然摇身一变,成词了!”
“太特么狠了!连着里面的玄机都这么清楚!别告诉我这特么不是他们作的!谁说不是,我特么跟谁急!”
“好吧!小生彻底折服了!”
“生平仅见,不虚此行!想不到今日目睹了这场盛事!可幸,可幸啊!”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诗这么一改,居然变成了一首同样精彩的词!厉害,厉害啊!”
“小生自幼饱读诗书,以为自己非常不错了,今日闻得此诗,方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话啊!”
……
自此,再无任何人怀疑此诗乃是江小鱼等人所作!庐中众人纷纷看向这边,或羡慕,或妒忌,或震惊!
而这边,江小鱼仍然自顾自的喝着酒;钱公子则摇着折扇,眼睛眯眯的,仿佛在想什么事情一般!另外的崔胖子和黄书郎,正享受着这一切,满是得意!
此时,一个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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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常院长站起身子看着张松,一付恨铁不成钢模样,痛心疾首的说道:“古语有云:所谓谦谦君子,不失足于人,不失色于人,不失口于人!……张松,刚才你如此胡闹,岂是一个饱读诗书之人应有的行为?真是气煞老夫也!还不速速向几位斟酒赔罪?”说着,使了个眼色给张松。
张松听自己老师突然这般说话,心头满是不解,暗忖到:咦?开始不是你叫我出来找茬的么?现在怎么突然又要我赔礼道歉了?这到底是闹哪出丫?……不会出了啥子事吧!
此时,张松又看见常院长使了个眼色给自己,示意自己照他意思去办!看着常院长这神色,张松心中又忖到:咦!莫非事情真的有变,常院长让自己赶紧抽身出来?
看着正满脸得意的崔胖子几人,张松不由心中升起一股无名怒火:麻了个痹的,自己怎么能向这几个人道歉呢?……虽然俗话说过‘好汉不吃眼前亏’,古语也说过‘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但是如果今天就这样按照常院长的意思,赔礼道歉的话,那自己的颜面绝对算是特么彻底扫地了!以后说不定还要成为更多人口中的笑谈!……这特么不能干,打死也不能干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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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有了主意后,张松正要向常院长使眼色拒绝之时,却见常院长满脸的焦急,又是几个眼色使向自己,大有催促之意!见到常院长这般模样,张松愣住了,心里隐隐不安起来,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似的!于是,仔细的分析起江小鱼等人来!
首先,这小店的东家!此人一直喝着酒,貌似对啥都不关心似的,再说他不就是一个身份低下的商人嘛!怎敢对我不利?他应该是最没问题滴!
再看崔胖子和黄书郎二人!这二个人应该属于那种藏不住喜怒的人,如果有啥不爽,早就表现出来了!
最后看这钱公子!这钱公子……,打量着这钱公子,张松突然想起了钱公子开始那番阴测测的说话,再想了想自己当时的满脸不屑样子!如果是此人要找我的麻烦……,我靠,不会是这个钱公子不好惹吧!想到这,张松不由背脊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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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待张松刚想就着常院长的话开口道歉时,这钱公子微眯的眼睛突然张开,盯着自己问道:“这下你搞清楚这诗是谁做了的么?”
张松闻言,满脸的尴尬,无奈的开口道:“这…这自然是你等所作……。”
只见钱公子满脸戏谑着张松的看,讽刺的反问道:“哦,这下你认为是我们做的了?不是我们抄袭而来的了?”这一问,问得张松那是一个哑口无言,满脸通红!
随即,只听钱公子语气一变,阴阴的道:“既然你承认这诗是由我们几人所作,那么也就是说你一开始就是污蔑我们几人了,是吧?”
没等张松说话,只见钱公子说完用力一拍桌子,大吼道:“你可知道,就凭这点,我就可以说你心术不正,肆意羞辱文章!……你特么千万别以为这连最小的罪都算不上,没什么!你可知道,我要是把这事传入朝廷之中,我倒要看看以后任何的科举考试,还有谁特么的敢顶着天下文人群而攻之的危险录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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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松听到钱公子这番说话,被对方的气势所慑!竟是吓得一个站立不稳,一下子摊坐到了地上,满脸的呆滞,额头上冷汗直流!
众人闻言后一呆!看看钱公子,看看张松,又看看黄太傅,纷纷心忖:这哥们说得倒是有理丫!若是放在平时,张松的行为确实连个屁都算不上!可是今天这首《清明》,却是足以千古流传之诗!作者之一又是黄太傅的学生!如果真像这哥们刚才那样说,恐怕这张松的仕途到此就真的为止了!想到此处,不由又纷纷对张松流露出幸灾乐祸的眼神!几个青松书院的学生不由偷偷捏了一把汗,暗呼幸好刚才不是自己跳出来找茬!
此时张松突然回头,满是求助的望向常院长!
常院长见此,终于站起身,向黄太傅深深鞠上一躬,说起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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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太傅!今日张松所为确实不对,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高抬下贵手,不要与他一般计较了吧!……这孩子从小熟读诗书,也是个堪以造就之人!若是因为今天这事而影响了一生!您又于心何忍呢?……改明儿起,我定会更加严格管教这孩子的!”
黄太傅看着眼前满脸苦涩的常院长,心里暗爽不已:老匹夫!刚才你特么不是当着老夫面要找老夫弟子的麻烦么?现在怎么又当我爷爷似的来求我了?瞧你那心疼样!……这张松死活,关我屁事!老子就是不开口,你又如何!……爽啊,应该喝酒庆祝一番,哈哈!
看着举起酒杯慢慢喝酒的黄太傅,常院长满脸的无奈,向着孟山长和李县令发去了求助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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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今天常院长今天所为一切,孟山长是气愤非常的!但是看着多年老友苦苦哀求的目光,心中不忍!于是也加入常院长和李县令的队伍,一起替这张松求起情来!
最后,黄太傅终于挨不住几人的轰炸,心中一软,对着常院长说道:“这事,我可以做一部分主,你且听过再说!”常院长闻言,心中一喜,露出洗耳恭听的神色。
只听黄太傅继续说道:“第一,这张松既然做了如此下作之事,他第一道题占得魁首之事自然也就算不得数,这也算对他略施惩罚!”说完,看向常院长几人,见到几人点头称是。
于是,黄太傅接着又道:“第二,张松须向吾徒几人赔礼道歉!”
常院长闻言,忙点头道:“那是那是!多谢黄太傅不计较之情!”
“慢着!常院长你别急谢我,还有第三!”
黄太傅见到常院长道谢起来,忙摆手说道:“我刚才说过我这徒儿有些时候,我都不一定能管得着,这第三点嘛!那就是——我徒儿他们必须接受了张松道歉,开始的第一、第二点才能成立!否则的话……。如果你同意的话,我们可以过去问问!”说完,黄太傅又云淡风轻的喝起酒来!
常院长听黄太傅这么一说,心里不由暗骂一声:我靠,这特么说了和没说有啥区别?早知道我求你干啥?我不如亲自带着张松去求你徒儿还好点!
虽然心中不满,但是常院长也没敢说什么,忙说了些客套话,带着张松跟黄太傅向着江小鱼这桌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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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见状,议论纷纷!
“我靠!这什么回事啊?青松书院的常院长居然向那桌过去了!”
“不会是去赔礼道歉吧!”
“应该是,没看见那张松也跟过去了么?”
“太特么牛x了,居然一个书院的院长过去道歉!”
“兄台,你这样说就不对了!这正说明了常院长的谦谦君子之风!实为我等的楷模啊!”
“这也反应出青松书院的院长对自己的学生十分爱护!真是好院长!我都想进青松书院读书了!”
“我靠!你穿的不就是青松学院的院服么!你特么在装啥呢?”
“……你居然认得这衣服?”
“废话!青松书院这一帮子人不都这么穿么?你当我瞎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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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草庐不大,常院长几人的对话早已落入江小鱼等人的耳中!
这货心忖到:尼玛的!这黄太傅果然不愧深谙为官之道,任何事都不给个定论!明明不关自己的事情,还貌似自己出了多大力似的,非要让人几组自己的恩情!……就这事吧,到最后,这货把皮球一踢,又踢回自己学生这里来了,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木有!真特么不要脸!
江小鱼一脸鄙视的看着黄太傅,真想举个中指送给这老货,不过此时心中转念一想:其实这样也不错!直接把主动权给了我们!所谓我们接受不接受,那主要是看对方是不是真心的赔礼道歉嘛!而至于‘赔礼道歉’这四个字,为啥‘赔礼’在前,而不是‘道歉’在前?不就是说明赔够了礼,才算道歉嘛!……嘿嘿,这个嘛!一会可以慢慢讨论滴嘛!……不过,开始倒真没看出这钱公子特么是一个官2代丫!
看着身边悠闲自如,吃着酸炒小鱼仔的钱公子,顿时觉得这哥们身上的那种官2代的霸气侧露了出来,不觉多看了这货几眼!
而钱公子见江小鱼在看他,用自以为最帅的笑容对着江小鱼一笑!只见这货脸上的痘痘因为这笑容的牵动,仿佛要破裂一般,里面的白色脓点愈发明显!看得江小鱼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此时,江小鱼见到常院长几人跟着黄太傅朝这边走来!满脸的兴奋,心里暗爽:嘿嘿!有人把竹杠送来了,就等着咱敲了!本着不能给钱哥们丢脸的原则上,千万别怪我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