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只有八岁的小女生是跟随两名上杉出来淘金商户的女儿,夫妻俩为了保护孩子,风暴来的时候手挽手将她护卫在中间,最后将孩子绑在一个虽然破损但没有沉入海底的船壁上,让她幸免遇难,但那夫妻俩却都随着破损的船板被大浪卷走。
在云翼跟上杉兄弟俩说话的时候,母性爆发的众嫔妃轮流在照顾着这位名字叫原田舞的小女孩,在如今的东瀛有姓说明她是中等之上的家族出身。
等见到云翼,本来还有些抑郁的小小萝莉很奇怪地开始喜欢粘他,走到哪里跟到哪里,别人要抱她走,就跟杀猪一样叫唤,这让众嫔妃统一是一头黑线,无奈地只能随她去了。
小小的原田舞有着一双大眼睛和蛋青一般透澈地皮肤,加上黑黑的头发,跟着云翼身后,露出过一次笑容,有一对很可爱的酒窝和虎牙,想来父母在的时候是一位很喜欢笑的萝莉。
云翼有点头疼,他可没有怪蜀黍的嗜好,但这小丫头貌似赖上自己了,任谁想抱远都不行,宫人们也想了威逼和利诱等诸策,但换来的全是两只眼泪汪汪大眼睛的控诉,让众人败下阵去。
等云翼睡觉,这只萝莉就会挤到他身边,在崖州的天气中,她凉凉地皮肤让云翼觉得很舒服,想起自己小时候的抱枕,渐渐地就在睡梦里不自觉地将她枕在脑袋下面,但这只萝莉居然甘之若饴。
虽然留下了太子云泽远监国,云翼那成群的其他孩子们都是跟着来度假的,但小舞很奇怪地不太喜欢跟孩子一起玩,好在她看来很聪明,在云翼与嫔妃们做“坏事”的时候会很自觉地睡到偏殿去,心智早熟地让众人惊讶。
众人回归汴梁的时候,小舞也会说不少汉语了,众人渐渐听明白,她的家族是祖父那一辈失败的藩主,父母跟上杉家有些来往,本来就是打算到明朝寻找机会定居,避免以前的仇家报复,没想到最后还是碰上了海难。
乐沁这段时间一直在观察她,因为这小家伙很适合习武,可惜地是她的门派有规定,不能找异族的徒弟,所以很遗憾地只能让彩依教她一些基础功法,小舞很喜欢的颜色是大红色,无论是自己的小罗衫还是配饰,都是选大红大红的颜色。
回到汴梁之后,云翼就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即将对高丽展开的战斗,这攻略可以走两条路:一是彻底将他们打败,将民众打散之后转移到内陆偏远地区,再从大明移民过去补充;另外一种温和一些,将现在的高丽王赶下台,扶持一个自己的傀儡,让那里成为附属国。
北方的河流解冻将在三月底,而主攻的岳飞部队一直都在辽东驻扎,云翼始终拿不定主意。
坐在自己寝宫的椅子上,小舞双手托着下巴坐在木椅的扶手上看着他,这小家伙有着出奇安静地性格,但云翼得到了彩依的报告,她在武艺上可以说是天才、举一反三,千鹤也在观看后说了一句:“如果让她练忍术,将是历史上最伟大的忍者,她的性格能静下来,这是很多人所缺乏的天性”
“小舞,我觉得单个的舞不好听,你这么喜欢红色,让我想起很久以前玩过游戏里面的一个人物,改叫火舞好不好?”
“好”,很少说话的舞(哦,以后就称为火舞了)脸上露出一对小酒窝,加上两只小虎牙,显得非常可爱。
“唉,我很犹豫,都说一个民族的英雄是另一个民族的恶魔,到底要不要让这个民族彻底消失?卧榻之畔岂容他人鼾睡,而且这个邻居正对着大明的咽喉部位,我不去做,后人更是难以做到,你说对吧?”
火舞已经习惯了成为不说话的听众,只是用大眼睛继续看着云翼,很专注地样子,这让他渐渐也成为了习惯,多个听话筒加抱枕的感觉蛮好。
无论做什么都是建立在不断胜利的前提下,历史就像是可以随意打扮地粉头,胜利者能用各种脂粉香扑掩盖住原本的丑陋。
如果对金作战是失败的,云翼知道自己都会被找出各种缺点,最起码“荒淫暴虐”的词他是躲不掉的,那些儒生就不会放过自己,数不清敌人白骨所累计起来的新长城和穿越崇山峻岭的道路、数座跨河的大桥都将是自己的墓碑;而不是如今所记载的史上无双的英明帝王,文成武德,勤政爱民的形象。
“干*他*娘的”,云翼转了好多圈之后终于下定了决心,“虽然是一个资源贫瘠的半岛,但绝不允许再出现国家,再扫平东瀛之后,大明的东面才会无忧,专心往西去跟摩尼教对抗”
不但是云翼很犹豫,明朝的内阁和议事会也出现了不同意见,接受了云翼新思想的官员和依旧抱着“刀兵不祥”、“四海臣服”思想的老派官员出现了规模超前的争论。
好在如今的儒学在明朝的朝堂没有市场,否则争论会更加剧烈,云翼虽然不断在注入新的思潮,但基于时代的约束,守成依旧是很多大明官员的执政理念,不是短时期能改变。包括依旧精神抖擞的丞相李纲,也很赞同留人一条活路的中庸之道。
好在张浚等人看出了自己皇帝犹豫的原因,也都对他的战略部署了然于心,就是大明周边绝对不允许面服心不服的国家存在。这一次的论战从春节前就陆续开始,岳飞、吴玠等等武官都上书请求为被高丽军队杀死的袍泽报仇,不接受投降。
云翼实时地终止了争论,并在一次绝对关门保密的朝议上下了决断,“虽然高句丽是高句丽、高丽是高丽,不同的民族和国家,但南北朝之后,辽东就成了中原的主要祸患来源,各位别小看此处,如若不全心管治,数百年之后定将再出现祸害中原的异族”
扫了一眼下面摒吸听着的众人,云翼接着说:“各位闲暇之时可以算算账,是和平时期花些小钱去管治和经营辽东好、还是等那里再出现对中原不利的异族所造成的损失大,因此,高丽是必须彻底消灭的,金国早先从女真族成长而来,多少都与周边许多窥伺中原之国家和势力的支持有关,吾等不可养虎为患,做那东郭先生”
关于摩尼教的事情,云翼是不会广而告之的,除了暗影组织之外,一些忍者也被他陆续安排了出去,以暗对暗地调查,外松内紧地收集着情报,最后才是一锅端。如今白素贞的道教已经逐渐整合,也在暗中开始调查各地的摩尼教,送来的情报常常让云翼看得一身冷汗。
金国是得到了明面上的摩尼教教众晋商和儒学理教派的支持,这些被云翼以雷霆手段打压之后,他们已经加强了在社会各阶层的渗透,许多大明官员、军官、商人等等都被拉入这个教派,假以时日,云翼将是彻底坐在一个火药桶上面。
当然,深入的调查依旧在继续,给摩尼教造成个明朝上层没有察觉的假象会让更多隐藏的危险浮出水面。
皇帝下了决断,对高丽的基调就是定了下来,投降可以,但民众必须接受迁徙,前往西凉、吐蕃、崖州、琉球等等偏远地区。这样的条件等于是拒绝投降一个意思,所以两边的大战一触即发。
张顺的水师已经先期展开了对高丽的包围,那里的商业活动完全被阻止,境内人心惶惶,许多其实是中原的移民后代都在找路子,以图寻找内陆的亲戚认祖归宗,免于被杀和被迁徙的命运。
鸭绿江一贯都是中原王朝的内河,只有后世丹东对面的一小段属于高丽,但在这个时代,长白山还是很难逾越的天堑,哪怕派兵,数量也将很有限。最好的办法是强渡鸭绿江,之后就是开阔地带了。
高丽朝也知道这点,在江的东边聚集了十万人的部队,长白山的出口派驻了少量部队监视。
云翼知道所谓的“仁川登陆”根本就是失败的战役,完全是靠着人数和装备才勉强算是胜利。他才不会那么毛病地让自己部队冒险,丢给了商议军情中的婠婠和张浚等人一句话:“不用急,为打金国准备的粮草最少还能打三年的大仗,你们命令在淮河和黄河上睡大觉的内河舰队出发,问问韩世忠还能不能轮得动自己的朴刀,没问题就去鸭绿江跟高丽军队玩去”
至于沿途让张顺的海上水师护送,这不用云翼婆婆妈妈地交待,这都不知道,这帮水师将领都要换人了。
韩世忠接到命令后,立马当着传旨太监的面成为了“饭桶”,足足吃下了一桶白米饭,“刘公公,回去代某家回复圣上,人家廉颇七十都能饭桶,何况某如今才知命之年,定拿下高丽贼子的狗头,献于陛下”
在内河查查走私、打击水匪的韩世忠夫妻俩都已经期待这机会很久了,迫不及待地率领两百多艘内河宝船浩浩荡荡地整备出发,这还留下了上百艘在各地的内河整顿治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