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塔尔的皇城肯塔克,是整个卡塔尔最兴盛也是最大的城市。早在两百年前,这座城市的人口已经超过了一百万。
在边境的战火还有国家内部的叛乱仿佛一点也影响不到这里。至少在表面看来,这座坐落在卡塔尔西南方的城市是那么的光鲜。
这座城市最重要的皇宫正坐落在城市最西边靠海的地方。毕竟这座城市创立在动荡不安的年代,皇宫的安全根本无法保证。最好的办法就只有把皇宫建在靠近码头的地方,随时准备乘船逃跑。至少在海上,卡塔尔人不会惧怕内陆国家莱索托。
此时皇宫里,这个国家理论上的主人西里尔九世,正坐在他的王座上面,面无表情的看着雷吉诺公爵涛涛不绝的演讲。
“在场的所有贵族们,是时候给那些傲慢的精灵一个教训了!帝国自从建立的那一天起,无时无刻的都在进行着战争。我们卡塔尔人为了土地为了我们的荣耀,时刻都与入侵者抗争着。
而那些可恶的长耳朵精灵,他们总是会寻找时机在我们最脆弱的时候入侵我们。
布拉格,一个十万人的城市。沦陷了……多少人民会为之受苦,多少人会因为他们的战争行为失去生命。
一次又一次,精灵从我们建国起就不断的发起战争。每一次我们都被动防御,然后等待精灵自己退缩。但是这一次我们不能再这样了,我们要让他们看看我们人类的魄力。我们要给他们点颜色悄悄,让他们知道我们卡塔尔人不是好惹的!”
雷吉诺公爵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在大声喊着,他的年轻的脸涨的通红。可是这其中到底有多少是他的真心话,从下面贵族淡定至极的反应就可以看出来。
一直端坐在王座上的西里尔九世发话了:“雷吉诺公爵说的不错,是时候给精灵一些教训了!但是我想知道精灵的威胁到底值不值得我们在这里大张旗鼓的讨论,万一精灵只是没用的乌合之众那我们可不就白费力气了。”
雷吉诺公爵嘴角勾勒出一丝微笑,他等的就是这句话,接下来的就看北方佬的表现了。希望那个孩子的父亲好好的给他交代清楚,否则就有人要倒霉了。
“我也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我专门请来了一位勇士。他也是我们中的一员,来自北方的布鲁特子爵的继承人。他参与了与精灵的战斗,并站在队伍的前列。作为贵族的一员他已经完成了自己应尽的义务,只有他才是最了解精灵是否是个威胁。我们不如听听当事人是怎么讲的,也好让等一会我么作决定的时候有所了解。不要因为对帝国军队的盲目自大,而做出错误的决定。”
一直站在角落的休伯特知道是自己出场的时候了,尽管皇帝还没有发话。
西里尔九世只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休伯特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对皇帝深深的鞠了一躬,同时说:“伟大的卡塔尔皇帝万岁,愿卡塔尔江山永固。”
西里尔九世上下端详了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脸,缓缓地说:“没想到你那么年轻,看来我们卡塔尔的希望就掌握在像你这样的年轻贵族手中了。来向大家说说,精灵的军队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好让我们有一个大致的印象。”
休伯特直起身子,直视着国王的眼睛说:“当然,我的陛下。其实我并没有和精灵作战,在战斗一开始没多久我就逃跑了。”
听到这句话顿时所有正在神游天外的贵族们都打了个激灵。刚刚雷吉诺公爵还在说他参加战斗,他竟然秒打脸了,还想不想活了。
大家看向站在皇帝一边的雷吉诺公爵,发现对方的脸色果然不太好看。这种事情雷吉诺公爵不是应该实现都会串通好的么?怎么现在搞出个这样的乌龙,这个年轻人是不想活了?
休伯特当然知道他现在的阵容是在哪一边,不过事先他的父亲根本就没有给他什么建议,他自己还是一个什么事都没有经历过的毛孩子,怎么说就只好现编了。
他顿了顿,看了看下面贵族的反应,然后继续说:“所有人都逃跑了,但是我保证我是活下来的最后一批。精灵进攻的时候,所有人的崩溃了。无论是帝国引以为傲的骑兵还是盾牌阵,在精灵的面前都一触即溃。三千人的军队被精灵不到一千人的军队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我们甚至连一百个精灵都没有消灭。确切的说,我怀疑连一只精灵都没有被我们杀死。”
此言一出,所有的贵族都不淡定了,整个皇宫大堂充斥着叽叽喳喳的讨论声。
“都安静!我想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皇室拨了那么多的钱来建设布拉格,结果就这么轻易的被攻破了,甚至连是否杀伤敌军都不知道,我想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休伯特一看皇帝要火,连忙解释:“陛下实际上是这样的,不是我军太无能,奈何精灵有巫术。他们骑乘的老虎比战马都要大,还可以爬上我们的城墙,骑兵部队在他们的面前完全都没有还手之力。他们还使用一种像是车子的器械,轻易的就攻破了我们的盾牌,发射的刀刃一次就能够杀伤数十人。
普通的军队见到这两样就直接溃败了,比人还要高的老虎,直接把人从中间切开两半的奇怪机器。无一不是我们失败的原因。从最初驻扎在布拉格开始,我的老师霍萨骑士就说:精灵的巫术很强。但是我一直都不相信,直到那一天我随着最后逃跑的人流后撤的时候,我才明白了霍萨骑士是对的。可是这已经晚了,他最后为了掩护我,光荣的战死在了战场上。”
雷吉诺的脸色稍稍变得好看了一点,虽然一开始这个孩子的确让自己很落面子,但是他现在说的话,至少能够达成自己的最终目的。其余的就看坐在王座上的皇帝了,究竟他会让步多少,会有多少人还顽固的站在他的那一边寻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