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夫人愕然,想不到阮绥就算是现在还是能感受到她的气势。可不管怎样,她只有两条路可以选,要么为他们所用,要么死在她的剑下。
“你不怕吗?”
阮绥气定神闲,直直看着她,嘴角带笑,“我当然怕,可我自认不曾有做过一件愧对你们的事,反而受你们利用。如今无价值了,便要杀之而后快?”她又往前塌了一步,剑直逼她的脖颈,已经感觉到了一丝刺痛。
“要杀便痛快点,只是苦了我那孩子,还未出生变成了刀下亡魂。”
阮绥诡异的笑容让宁夫人犹豫不决,稍稍退了一步,好似看到还未成型的孩子化成厉鬼日日夜夜缠得她不得安宁。
宁夫人毛骨悚然,但还是强装镇定,只是握住的剑也开始颤抖,“你莫要吓唬我,这世上哪有鬼神之说。”
阮绥慢条斯理的开口,“可你就是相信了,相信人死了会变成厉鬼。”
宁夫人惊恐万状,手上没了分寸,将阮绥白皙的脖颈上划出了一道伤痕,顿时血珠直流。
正在此时,玉怀清看到了此景,一掌挥开宁夫人,宁夫人不敌他的掌力,被挥倒在地,而玉怀清看都不看她,宁夫人欲哭无泪,瘫在地上,连五脏六腑都搅得疼。
“你怎么样?”玉怀清神色忧心,关怀备至,后悔怎么就听了宁夫人的话?他就该跟着她一起回来,还好并没有酿成悲剧。
阮绥拂开他的手,冷眉冷眼,“你们不必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既然大家都在,不如把话讲清楚,我也不必一颗心挂在半空中。”
玉怀清看了宁夫人一眼,黑眸深邃,再看阮绥,带着捉摸不透的情情愫,“不知你是何意?”
阮绥冷笑,“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便不勉强。她说我有两条路可走。”阮绥指着宁夫人,“一条为你们所用,一条就是死。可最难的就是做选择,我便问你们,两条路,一条我死,一条就是放我走,由你们来选。”
宁夫人站起身,“放你走简直是痴人说梦!”而玉怀清沉默着不说话,不知在思考什么。可那神情让宁夫人觉着不妙,走过去狠狠的摇晃他,希望能将他唤醒,“我不许你放她走,若你放她走了,我就立刻死在你面前,反正你也从不领我的情也不管我的死活。”
好似凝固了一般,连呼吸的声音都清晰可见,而结果却不了了之。不久后,他们就带着她退了房除了客栈。
阮绥并不知道他们去哪里,只是被迫的跟着,她也并不想问。从城郊往南走,有一片树林,树林茂密而不见边,飘着薄雾,忽轻忽重,弥漫着一丝诡异。
“我们要尽快到玉国,所以最快的方法就是穿过这片树林。”
宁夫人环视了一周,周围静的连一声鸟叫声都没有,也看不到一只飞禽走兽的踪迹。玉怀清蹙眉,这片树林并不寻常,有可能进去了就出不来。
“这片树林阴森诡异,为了保稳起见,还是绕道而行吧。”玉怀清思量了一下说。
宁夫人坚持道,“我们时间所剩不多,况且这雾并无一丝毒气,周围也没有杀气,只要小心谨慎,应并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