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鲜于释让她和秦颖出去走走,散散心。
斜阳照树,午时的燥热退去,天边的云朵像少女脸上害羞时淡淡的的红晕。
秦颖目若星辰,肤如凝脂,一头乌黑秀发,梳得干净利落。身上穿一袭青色锦绣罗衣,衣角随风飘飘扬扬,冷色系的青衣,根本压不住她的艳丽风华,她就像一朵热情的太阳花,永远活力四射,充满朝气,承载着永恒的希望。就连那大口大口吃着东西的动作,也是那么优雅,完全没有破坏半分美感,更显得她的大方爽快。
两人逛完街慢慢的回九华山庄,一人手中拿着几个纸袋子,一边聊天,一边从纸袋子中拿零嘴来吃。
突然,一辆马车从她们的后方驶过。
“小心!”秦颖惊呼一声,一把将走在外面的阮长毋往里边一拽。
下一刻,马车便从她们的身边驶过。
秦颖瞪了阮长毋一眼,教训道:“你傻呀,车来了都不知道躲。”
虽然秦颖语气不好,但是阮长毋还是听得出其中关怀,看着秦颖的目光闪烁着光芒,像极了夜空中最闪亮的星星,璀璨夺目,闪闪发光。
只看了秦颖一眼,阮长毋便垂下眼眸,嘴角一勾,笑了,说道:“下次注意。”
说完阮长毋便从纸做的袋子里拿出一块糕点,笑着咬了一口,满嘴的香甜,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好看了。
突然,阮长毋将糕点递到秦颖面前,笑着说道:“吃吗?荷叶味的。”
看着阮长毋期待的目光,秦颖最终低头咬了一口,咀嚼着回味一番,评价道:“味道一般嘛。”
阮长毋顿时笑靥如花,将秦颖吃过的糕点吃完,一个人自得其乐的傻笑,双眸微咪,眼尾上扬,格外好看。
秦颖突然觉得阮长毋其实算是个美人。
被阮长毋的笑容感染,秦颖忍不住也笑了起来,说道:“傻子,看着你这张蠢脸,越看越像一个傻子。”
一听,阮长毋顿时不乐意了,板着脸立刻反驳,“你才是傻子。”
秦颖嬉笑道:“傻子都不会承认自己是傻子。”
阮长毋恼怒,伸手去抢秦颖手中的袋子,“我看你是不想吃了。”
秦颖抱着袋子往边上一躲,转身笑着跑开了。
“你站住。”阮长毋挽起袖子就向秦颖追去。
两人在路上嬉戏追逐,你追我躲,乐此不倦。
阮长毋顾忌着自己的屁股上的伤,不敢用力的跑,始终和秦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两人跑累了便停下来休息,秦颖突然问道:“傻子,你手上的丑铃铛又不好看,你怎么又带上了?”
阮长毋神色一凝,转眼又恢复常色,不紧不慢的将袖子放下来,说道:“这个是我恩人给我唯一的遗物,她在世的时候因为某些原因得罪过人,后来被人害死了,死前便把这个东西留给我了。你能不能不要告诉其他人?不然那些人会来找我麻烦的。”
秦颖貌似只是随便一问,对阮长毋的秘密不感兴趣,不屑道:“不就是个破铃铛嘛,有什么好见不得人的,不过我是不会和其他人说道的,我才没有那么无聊呢。”
两人不疾不徐的往前走,走过一丛浓密的草丛。
秦颖突然毫无征兆的抓住阮长毋的肩膀,同时尖叫一声,“啊!”
在毫无准备之下,阮长毋浑身的寒毛一抖,刚落下的心脏又跳了起来,被秦颖高分贝的惊叫声吓到了,也随着秦颖叫了一声,“啊!”
“你干什么呢?吓死鬼了。”阮长毋一把推开秦颖,揉了揉差点被震破的耳膜。
秦颖又黏了上来,将头埋在阮长毋的肩上,用一只手遮住眼睛,另外一只手往丛草一指,颤抖说道:“你,你看前面。”
阮长毋不好推开秦颖,任她靠在自己身上。
心中还心有余悸,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东西把秦颖吓成这样。由于脑洞开的太大,阮长毋把自己都吓到了。
慢慢的转过头,向秦颖所指的方向看去。
翠绿的树下有一丛高高的草丛,纤细的草随风摆动,左摇右晃,浓密的草丛中露出一截黑色的东西,如此情景,在这荒山野岭之中,实在是有些瘆人。
仔细一看,那黑色的东西是半截小腿,阮长毋松了一口气,心也跟着平静了下来,说道:“好像是个死人?要不,我们过去看看。”
秦颖惊讶的抬头,不经意间扫过草丛,看的她心惊肉跳,惊恐道:“我不要去,是你提出来的,要去你自己去。”
别看秦颖整天活蹦乱跳的,其实胆子小的很,一只蟑螂都能将她吓得半死。
阮长毋表示可以理解。
“好吧。”
阮长毋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扒开草丛。从草丛之中露出一名男子,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那名男子双目紧闭,衣服被利器割的破破烂烂,浑身伤痕累累,阮长毋发现在他周围的地上还有为干的血迹。
秦颖则紧紧的跟在阮长毋的身后,一步也不敢离开,透过手指之间的缝隙往地上的人望去,问阮长毋:“怎么样?那人死了吗?”
“还不知道。”
说着,阮长毋走到那名男子身边,蹲下来摸了摸他颈上的脉搏,说道:“没有,这人还有脉搏,不过脉象很虚弱,离死也就不远了。”
接着阮长毋查看那人身上的伤势,全身上下有着大大小小的,好几处伤口,尤其是胸口上被人捅了一刀,伤口很深,离心脏不到两厘米。
阮长毋说道:“这个人失血过多,应该是被痛晕过去了。”
秦颖一听,赶紧催促道:“那你到是快点救他!要不晚了就没有救了。”
“好。”
阮长毋扒开那名男子的上衣,拿出金疮药正要为他胸口上的伤口上药,这时从那男子的上衣里掉出一块黑色令牌。
阮长毋疑惑道:“怎么这么眼熟呢?”
秦颖说道:“给我看看。”
阮长毋随手便递给秦颖,接着为那人上药,秦颖惊呼一声,“这是婆罗教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