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阮长毋都不喜欢伤害别人,每当那时她都会想到自己,想到自己受伤之后失落痛苦的心情,更何况是和自己相处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人,而且这个人还对她不错。虽然他以前打过她一掌,但是自己好歹利用他把便宜的娘的骨灰送了回去,就当扯平了吧。
她想着自己做为一个现代人,何必跟一个古人斤斤计较的呢!
阮长毋不断的在心中催眠自己,人家只是要走了,这应该可能只不过是一个送别吻而已吧…
“我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鲜于释拍了拍阮长毋的发顶。
鲜于释绕过阮长毋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得意一笑。鲜于释没有想到阮长毋会这么容易就喜欢上他,那舍不得他的忧郁的小眼神,好似要哭出来一样,见他回头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等鲜于释走后,秦颖从房内走出来,见鲜于释走开后,偷偷跑到隔壁阮长毋的房间。
“有事吗?”阮长毋问。
见阮长毋衣衫穿戴整齐,完好无损的站在屋内。秦颖摸着下巴冥想:貌似什么都没有发生呢。然后不答反问:“长毋,刚刚鲜于大哥来做什么?”
阮长毋想了想说道:“他说他要出门了。”
秦颖了然的点了点头,这段时间每一个人都在忙碌,不断的和魔教的人产生冲突,你打我我打你,打的不亦乐乎,难舍难分。秦颖她爹和鲜于大哥他们更是在寻找剿灭魔教在中原武林的分坛的突破口,这几天更是再找魔教分坛的窝藏地点。秦颖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玩着自己的腰带,问阮长毋,“长毋,你觉得鲜于大哥这个人怎么样?”
“嗯?”阮长毋脑子一震,抬眸看向秦颖,她知道了些什么?为什么那么问?难道她以为我和他有什么?阮长毋心中有些心虚,她不敢告诉秦颖,她留恋鲜于释对她的好,也不敢告诉秦颖她没有权力喜欢别人,因为她是人人痛恨,人人得而诛之的婆罗教教主的女儿。
这强压在阮长毋身上的一切,阮长毋必须接受,无法做出选择。阮长毋坐到秦颖身旁的椅子上,和秦颖并排坐着,垂眸说道:“我不知道。”隐去眼底的一片黯然。
秦颖觉得,作为朋友,她还是有必要提醒阮长毋的,所以说出了自己对鲜于释的评价,“长毋,我跟你说,鲜于大哥这个人吧,和普通男人一样,又和普通男人不太一样。鲜于大哥武功高强,长得也不错,在江湖中口碑也很好,是很多人眼中的理想女婿,但是鲜于大哥也有一个普通男人的通病,”秦颖说着看向阮长毋,目光格外的认真,“后院里的女人太多,那个女人要是嫁给他是不会幸福的。当然了,你可不能对鲜于大哥说我说他的坏话?”
顿时,仿佛有一盆冰水浇在阮长毋身上,如同洗了一个冷水澡,心中冰冰凉凉的。“那他以后的夫人还真是倒霉。”
秦颖见阮长毋面无表情,不过阮长毋大多时候都是这样子的,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意思,试探的问:“那你喜欢鲜于大哥吗?”
“你不要想多了,我们只是普通的关系,而且我对他没有男女之情。”只是贪恋他的好而已……
“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秦颖本来她还担心自己的朋友的未来的幸福生活呢,得到阮长毋的回答,秦颖也很满意,终于松了一口气,精神松弛了下来,就变得很困,“天色已晚了,我回去睡了。”秦颖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边走还打了一个哈欠。
房门被秦颖走时关上了,空荡荡的房中只有阮长毋一人,良久,依然保持着秦颖出去的姿势,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从门窗射进来的光照在她的身上毫无暖意,阮长毋直视着前方的眸子越来越冷。
……
次日,暖日东升,天际初明,空气中还带着湿润的露气,给燥热的夏日带来清凉舒适。两米宽的一扇大门,厚重高大,大门上雕刻着复杂古老的纹路,庄严的屹立着。大门后的墙头,露出两个黑溜溜的脑袋,脑袋上露出两双灰溜溜的眼睛,目送着大门口的一群人跨上马背,消失在路的尽头。
秦颖见人都走了,顿时,两眼发光,迫不及待拉着阮长毋,往她们的房间跑去,言语之中掩饰不住兴奋之情,说:“鲜于大哥他们走了,我们敢快去收拾东西。”
两人很快就各自进入自己的房间,不一会儿,等两人收拾好,纷纷走出房门。
一抹浅粉色的身影进入阮长毋的眼帘,秦颖身穿一袭浅粉色的锦绣螺裙,腰间束着深色系的腰带,勾勒出盈盈一握的腰肢,长长的裙摆下露出一双做工精致的绣鞋,头发上插着一只梅花簪子,简约大方,三千乌丝搭在脑后,在太阳下散发着莹莹的光泽,白里透红的脸蛋不施薄粉,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腰带上挂着一块雕琢精致的翡翠玉佩,玉佩上勾勒出两只外形绝美的鸟,一条缝隙将两只紧紧相依鸟从中间分开,然而他们不会被这点这点困难阻挠,从缝隙紧紧的握紧对方的爪子,好似要把对方融进身体里永远不分开。
秦颖拍拍自己腰间挂着绣着桃花的荷包,问阮长毋:“东西都带了吗?”
“带好了。”阮长毋道。
“带了多少?”
阮长毋抬眸想了想,数道:“有匕首,迷药,春药,毒药和暗器,”阮长毋摸了摸手腕的控魔铃,还有我的铃铛。
秦颖微怒,一双杏眼瞪的大大的,道:“我真受不了你了,我让你带银子,银子,懂吗?我们是去玩的,不是去杀人越货的。”
“可是,可是出去玩也要带着这些东西防身啊!外面坏人好多。”阮长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