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不醉不归。”
阮长毋挑眉,看了一眼鲜于释的后脑勺,哼,还骗我说不带我来呢,真是一点都不矜持,怪不得要被压。
秦晟生的轮廓分明,天堂饱满,鼻梁高挺,面容大气俊美,却没有鲜于释面容硬朗,个子只到鲜于释的耳朵。
两人玩笑般地谈话着,怎么看都像一对……阮长毋摇了摇头,不行,如果他两在一起了,被压的肯定不是死咸鱼!
鲜于释同秦晟告辞,见阮长毋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想什么呢,我们该走了。”
“嗯。”
此刻阮长毋的心情无比激动,精神相当饱满,跟在鲜于释身后,眼珠子在人群中到处乱瞄。
……哪个老头是秦政?
由于阮长毋以前没有机会接近秦政,只是远远的看到过一眼,所以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找对人。
鲜于释看着阮长毋探头探脑的四处张望,像只找寻吃食的松鼠,只觉得她可爱,忍住想要把她抱在怀里好好的蹂躏一番的冲动。
“不要走丢了,跟在我身边。”鲜于释抓住阮长毋的小手握在手中,嘴角带着笑意,面色如常的向前走去。
阮长毋惊异的抬头看他一眼,接着赶忙抽回自己的手,却被对方握的更紧。
耶稣啊!
佛祖啊!
玉皇大帝儿啊!赶快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条死咸鱼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拉着我的手!他这是什么意思?把我当妹妹呢?还是妹妹呢?还是妹妹?
阮长毋看着那紧紧握在一起的两只手,特意放低语气:“你放手,我自己会走。”
“我不拉着你走,到时候你如果走丢了,恒山派如此之大,我去哪里找你呢?”鲜于释丝毫没有放开手的意思。
阮长毋连连摇头,“不会,不会的,我会一直跟着你的。”
不能单独行动,阮长毋很是苦恼,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那么她要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便宜的舅舅。
像她这样的小人物,连恒山派的大门都进不了。
阮长毋戳了戳鲜于释的衣袖,小心翼翼的说道:“你知道恒山派的掌门在哪里吗?”
鲜于释了然一笑,“我就知道你这丫头来此不是为了看热闹,给我说说你找恒山派掌门有什么事情?”
“我不会告诉你的,这是我和他之间的秘密,反正这件事情,又不是什么大事,不会危害到你和整个武林。”阮长毋说道。
“哦,”鲜于释玩味一笑,逗弄着阮长毋,“你不说我还偏想知道,你不告诉我,我就偏不带你去见恒山派的掌门人。”
这一听,阮长毋焦急了,“我绝对不会告诉你的,我就跟他就说一件事情而已,绝对不会超过一炷香的时间。而且这次我如果不说,以后可能就没有机会说了。”
鲜于释安抚道:“好了!今天秦掌门很忙,等找到合适的时间,我单独带你去见秦掌门。”
我才不相信你说的话呢?大人的话都不可信。
话说我也是大人……
阮长毋内心挺纠结的,鲜于释的话她不敢相信,她只知道机会都是自己争取来的,所以她一定要抓住这次的机会。
等便宜的舅舅忙完了在去找便宜的舅舅。嗯,这样也不太好,还是趁他没有开始忙之前去找他吧?
阮长毋心想,可是现在又走不了,我该怎么办呢!
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唉!算了,一会再说。
看着前面走过来的一大波人,阮长毋脑子里回旋着一句:
完了,晚节不保矣!
阮长毋一发狠,盯着鲜于释的手便一口咬了下去。
“你这丫头属狗的!”鲜于释吃痛,放开阮长毋的手,手外侧被咬的红红的,没有破皮。
看来这丫头还是舍不得对我下重口,难道她心中是喜欢我的,只是脸上没有表现出来。鲜于释扬眉轻笑,“上次咬我的脖子,这次咬我的手,你好像很喜欢咬我,既然你这么喜欢咬,晚上回去让你咬个够。”
鲜于释语气暧昧,正好被走过来的一群人听见,纷纷钟目光投向阮长毋。
阮长毋保持面无表情,很想说“你弄错了,我咬的是一条狗。”但怕遭到爱慕他的小攻们群殴,话到嘴边改成了“敢问壮士贵姓?”
说完施施然的走了,鲜于释因为你会走过来的众人,跟在阮长毋的身边,故作受伤,“你竟然还装作不认识我,难不成是觉得把我带出来丢人?”
阮长毋觉得鲜于释一定是在和她开玩笑,绝对不会看上自己,肯定是她在自作多情,也半开玩笑的回一句:“你在乱说,操的你不要不要的。”
阮长毋经常说一些奇怪的话,他常常听的似懂非懂,这次也一样。
那群人看到九华山庄庄主鲜于释和一位年纪不大的姑娘拉拉扯扯,举止暧昧,嬉笑着离开,众人带着八卦的心,很快就将这件事情传开了。
穿过走廊,路过一座古亭,阮长毋忍不住好奇的望去,亭子中有几个人,身配武器,他们或站或坐,姿态悠闲,笑谈当下时局。由于距离太远阮长毋只隐隐约约听到几个词,从他们的着装和与生俱来的气质就能看出他们绝不是武林之中的泛泛之辈。
阮长毋隐隐的有些激动,转着脑袋观察着周围的人,在心中感叹了一番,“他们看起来都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鲜于释发现阮长毋喜欢自言自语,顺着阮长毋的目光看去,没有什么特别的事,问道:“嗯?你说什么呢?”
阮长毋收回视线,回答:“没什么。”
没走多久,一个恒山派的弟子走了过来,说道:“鲜于庄主,我家掌门和各派掌门及弟子都在大堂,请您过去一趟。”
“嗯。”鲜于释点了一下头。
临走前,非常严肃地叮嘱阮长毋,“一会儿不要到处乱跑,乖乖的坐着等我回来。今天恒山派比往常戒备森严,如果你到处乱跑,会被当成刺客抓起来,知道吗?要是你不听话,可是要受到我的惩罚。”
“你去吧,我知道了。”阮长毋心中一乐,根本没有把鲜于释最后一句话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