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子。”无轻双手抱拳领命,又说道,“还有一件事须要主子处理。”
“何事。”
“……”
落日斜挂在空中,染红了一片云霞。鲜于释放下手中的毛笔,修长的手指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正要喝,才发现杯中的茶水已经尽底了。他薄唇微启,对立在一旁的无轻唤道:“无轻。”
“在,主子有什么吩咐。”无轻双手抱拳。
“速速把这封信一边带去。”
“是。”
无轻接过信出了屋子,由于事情紧急没有走正门,直接运起轻功,脚上一点,迅速的消失的无影无踪。
鲜于释起身离开,他出了书房,往外走去。
斜阳草树,鲜于释看到一抹淡蓝色的小小巧倩影背对着自己蹲在地上。鲜于释退去脸上的严肃,邪魅一笑,“这个丫头,又在搞什么名堂?”
鲜于释特意放轻脚步,走到阮长毋的身旁蹲在她的身边问她,“你在干嘛?”
眼前浩浩荡荡的蚂蚁群把鲜于释惊到了。地面上黑压压的一片全是蚂蚁,成群结队的往蚁穴搬运着食物,一些苹果的碎屑,被扳一小块一小块的糕点,被人特意四处分散在地面。
鲜于释大吃一惊,这蚂蚁虽不是什么厉害的动物,不会伤人性命,但是被它咬上一口也是要疼上很久的。鲜于释想教训阮长毋,正好对上她那双清澈湿润的眸子,无辜的神情直看到了他的心里去了,顿时心里什么气都消了,说不出半句责备的话来。
阮长毋一只手拿着剩下的糕点,一只手拿着一根小树枝,低头瞟了一眼蚁群,“遛蚂蚁。”
“真是被你打败了。”鲜于释用指腹擦掉粘在阮长毋嘴角的糕点,看着阮长毋下意识的闪躲,眼神一暗,惩罚性地在他的脸上狠狠的捏了一下。
阮长毋吃痛地退后一步,可怜兮兮地瞪了鲜于释一眼。
这个人有病啊?突然伸出手掐人家的脸,要是掐坏了,整容很贵的!
一只蚂蚁顺着阮长毋不注意,爬上了阮长毋手中小树枝,鲜于释眼疾手快的伸出手,扔掉阮长毋手中的树枝,将阮长毋带离原地,后退几步,
阮长毋用手推开鲜于释的手,若无其事的在原地活动着麻痹的双腿,“你忙完了吗?”
“忙完了,我们走吧。”鲜于释放下手,也不理阮长毋,朝着书房的远处走去。
这人真奇怪,无缘无故就生气,无缘无故的掐人家的脸,话说我才是应该生气的人吧。
阮长毋瞪着鲜于释高大的身影,揉了揉被掐疼的脸颊。
真是男人心海底针。
落日余晖,月色初上,两旁树影婆娑。两人逆着夕阳,静静远行。
两人吃过晚膳,便来到街上逛夜市,鲜于释这心情显然好多了,看着街道两旁琳琅满目的商品,对阮长毋说道:“你喜欢什么,我给你买。”
“不用,我自己有钱。”提到钱,阮长毋突然想到自己还没有把银票还给鲜于释,一想到那空空如也的钱袋,阮长毋便是一阵心虚。
貌似我以后就要没钱了,貌是还欠着满屁股的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