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听见阮长毋要走,也念恋不舍的说道:“姐姐你别走,留下来陪梨花玩吧?梨花可以带姐姐去河边抓螃蟹,好吗?留下来吧。”
看着梨花可怜兮兮的模样,阮长毋想了想,算了,还是留下来住吧,明天进城要是住进黑店,遇到坏人,我现在又有伤在身,到时候不一定能全身而退。在一想想,我又不是不给钱。
就这样阮长毋在王大娘家住了下来,一住就是几个月。
……
窗外薄月微明。阮长毋躺在床上,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心中百感交集,颇有感触。躺在床里面的梨花,一脚踢开被子,转了个身,继续睡。阮长毋扑哧一笑,把被子拉上来,给她盖好。
第二天,王大娘一家吃过早饭,阮长毋就背着背篓去同仁堂卖药材。
同仁堂的穆掌柜,给她算了一下钱,“五两银子。阮姑娘拿好。”
“谢谢。”阮长毋接过银子,对穆掌柜说:“穆掌柜我可以把背篓先放在你这里吗?我下午再过来取。”
“放着吧,放在那边的角落里。”穆掌柜说完不在理会阮长毋,拔弄着手中的算盘,摇头晃脑的算着帐。
“谢谢穆掌柜。”阮长毋礼貌的向穆掌柜道了谢,才把背篓放在角落里。
阮长毋出了同仁堂就直接往恒山派前去。来到上恒山派的必经之路,阮长毋躲在一旁的草丛中。看守山门的弟子,一一排查运粮食上山的几个人,好一会儿才放行。阮长毋把自己和他们对比了一下,看看能不能直接,扮成其中一个人上山,那几个人的身形比她大上很多。
阮长毋想了很多种上山的办法,但都是不现实的。她叹了一口气,只能失望而归。
临漳城内,一片繁华,四处屹立着酒楼和客栈。大街上,商品繁多,琳琅满目,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到处都是商贩的叫卖声,小孩子追逐打闹的嬉笑声。
聚海楼是临漳最有名,也是豪华的酒楼,那里有临漳最有权力和最有金钱的人。
聚海楼内,一间奢华的房间内,靠着窗边坐着两位衣着不凡的俊朗男子。
鲜于释身着月白轻衫,慵懒的坐在凳子上,充满魅力的眸子,微微低垂着,无形中透露出霸气。
鲜于释修长好看的手指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杯中佳酿微微荡漾,散发出淡淡的清香。性感的嘴唇微微上扬,满是嘲讽。道:“你这不是明摆着让我为难吗?你明明知道我对她没什么好感,而且你也知道我是最不喜欢委屈自己的人。”
鲜于释对面坐着一个脸色微微苍白的男子,淡蓝色的衣衫,让他的脸色显得更加苍白,却也难以掩盖他的风姿。“大师兄如果肯娶她,我会极力推荐你为下一任武林盟主。”
鲜于释微挑眉眼,黑如寒潭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绪,他唇角一勾,笑道:“是吗?我鲜于释原来也要靠女人上位?不过这个武林盟主之位到有点意思,我要好好考虑一下。”他话锋一转,又对殷律说道,“这个女人嘛,你就自己留着吧!”
被鲜于释唤作师弟的男子正是麒麟阁阁主殷律,殷律不自觉的皱眉,鲜于释不愿意娶她妹妹,也不接受他提的建议,对下一任武林盟主更是志在必得,他相信鲜于释的能力和在江湖中的威望,只要他愿意武林盟主的位置唾手可得。
一边是自己的妹妹,一边是自己的师兄,殷律倍感无奈,眉头皱的更紧了,道:“她是我的妹妹,她的性子我是最了解不过了,她得不到的,日后怕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我先前与师兄说的话也实属无奈之举,希望师兄不要介怀。师弟恳求师兄日后能尽量避免和我妹妹接触,我也会好好管教她,不让她给师兄添堵。希望师兄日后虽然妹妹有诸多不是,但毕竟是我的妹妹,我希望师兄能看在我们师兄弟一场,日后能放我妹妹一命。”
鲜于释眼角闪过一丝冷笑,“只要她日后别挑战我的底线,看在她是你妹妹的面子上,我可以饶她一命。”
鲜于释慵懒的说道:“今天真是个扫兴的日子,我也没有什么胃口,师弟慢慢吃,师兄便先告辞了。”
殷律看着鲜于释离去的背影。“大师兄,不管以后怎样,我不希望,因为我妹妹的事情,伤害了我们之间的同门之情。”
“你放心,你是你,你妹妹是你妹妹,我还是分得清楚的。”鲜于释眼神冷漠地下了楼。
殷律看着自己的大师兄离去的身影,拿起桌子上的酒杯,猛地灌下一口酒。一杯酒还没有下肚,就捂着嘴,猛烈地咳嗽起来,原本苍白的脸更加苍白了。
……
天香楼上,鲜于释看着楼下慢慢走过的阮长毋。抿了一口酒。嘴角不自觉地向上一勾,笑了。“是那个丫头!”
本来今天,麒麟阁阁主殷律刚到临漳,中午鲜于释是要陪同师弟一起用膳,联络联络师兄弟之间的感情。没想到他会和他提他妹妹的事情,而闹得不欢而散。一口酒还没有喝完,两人就分开了。
鲜于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阴差阳错的就走到了天香楼。肚子也挺饿的,嘴一咧,就走了进去。他没想到的是,刚坐下不久,就看见了阮长毋从天香楼门口经过。
阮长毋轻悯的嘴唇走在大街上,一双干净纯洁眼眸子目不斜视,眼神更是无悲无喜,如墨般秀发被编成两条粗粗的辫子,一蓝一绿的两条丝带混杂在发间,越显得秀发如墨,一袭浅蓝色的粗布麻衣穿在身上,却不庸俗,周身透着清冷的气息,却不失可爱。
鲜于释一想到阮长毋在他的脖子上狠狠咬的那一口,他就忍不住想要把她抓住,狠狠的在她的屁股上抽一顿。
心动,不如行动,鲜于释从窗口跃下,稳稳当当的落在地上。
俊美的脸庞,挺拔的身形,吸引来一片目光,他却毫不在意,径直的向阮长毋走去。
阮长毋正神游天外,骤然腰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第一把搂住。阮长毋一愣,暖暖的触感贴在她的腰间,麻麻的痒痒的像触电一样,从腰上一直传到大脑。吓的她低声叫了一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