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阮长毋才想起来,这不就是那个俊朗的少年吗?那个丢了钱的少年吗?那个让她惶恐不安的少年吗?让她不得不揣着几千两银票四处晃荡的少年吗?让她整天整夜担心被师傅偷偷拿去买酒喝的少年吗?
长大后的少年褪去了初见时青涩,多了份成熟稳重,五官也长开了,比初见时更加精致。还是一样的眉目俊朗,英气逼人,拥有健康的小麦色肌肤。虽然阮长毋只和他见过一面,但是却对他的印象非常深刻,因为那人是她自从便宜的娘去世后见到的第一个人类,能不清楚吗?
阮长毋默默在心中吐槽,我心心恋恋的少年郎啊!在没有我的岁月里,你竟然长成了一个‘风流’人物!好心酸,好想流泪。
阮长毋正想如此,听了红袖的命令,乐滋滋的正准备退出去。
门外却传来了敲门声,紧接着传来一个女子的说话声:“小姐,您屋里的红霞打碎了鸨母的古董花瓶,鸨母让您过去一趟。”
红袖不舍的说道:“奴家先失陪一会儿,公子,您可别趁奴家不在的时候被别的姑娘给勾引走了,奴家会很伤心的。”
红袖意有所指的票了阮长毋一眼。
鲜于释挑起红袖的下巴,道:“这倒是有可能。”
红袖娇羞地瞪了他一眼,不情不愿的出了门。
阮长毋看着鲜于释轻浮的动作,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也抬脚向门外走去,身后却传来鲜于释的声音,“站住。”
这不是叫我的吧?应该不是吧?嗯,肯定不是叫我的。
“不听话,可是要被惩罚的哦。”鲜于释扯下一旁的窗帘,向阮长毋袭去,缠在她的腰间,向后一扯,阮长毋惊呼一声,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她抬头望去,撞进了一个漆黑深沉的眸子里,那是一双笑起来无比魅惑的眼眸。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好看的眼睛,那双眼睛让她看着一阵晃神。
等阮长毋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和鲜于释的身体紧紧的挨在一起。她还从来没有和那个男子这般亲密过,脸颊顿时一热,感觉自己挨着他的肌肤热得发烫。
阮长毋狠狠的想将他推开,鲜于释却纹丝不动,反而把阮长毋抱得更紧。
阮长毋挣脱不了鲜于释的怀抱,整个人像是只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看着她着急懊恼的模样,鲜于释舒畅地笑开,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阮长毋像一下只受惊的小兽,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甚是惹人怜爱。
从小到大老师和师傅就告戒阮长毋,不能随便告诉陌生人自己的名字。在她看来想知道她名字的人,对她来说绝对是一种危险。
她现在的身份有多尴尬,她是知道的。婆罗教教主的女儿,武林正派松山派掌门的亲侄女。她的身份如果被人发现了,不仅会遭到魔教中人暗杀,而且会被那些眼中容不得沙子的名门正派追杀,不管是哪一种对她都不利。
阮长毋顿时一恼,“叫你妹啊!”说着一拳向鲜于释挥过去,却意外地被鲜于释抓住了,她接着另一只手挥去,也被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