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只教我给我怎么杀人,却没有教我怎么救人,要是他真的很厉害的话!阮长毋不太相信地问:“你真的是醉酒仙?”
酒醉仙得意道:“骗你没酒喝。”
阮长毋点了点头,嗯,可以救人,他应该是个大夫吧!
醉酒仙激动的看着阮长毋说:“徒弟你终于相信为师了,为师太高兴了为师一定会好好教导你的。”
阮长毋嘴角一抽,很是无语,这人也太不要脸了,我都还没有答应做他徒弟呢!不是说大夫都有洁癖的吗?可眼前这个人,衣衫上满是尘土,还不修边幅,那头发就像好几年没有洗过一样。中和以上特征,让阮长毋不得不怀疑,问道,“你真的是醉酒仙?”
“丫头,为师真的是醉酒仙。你要是不信,我是可以证明给你看。”
醉酒仙说着就准备起身。阮长毋急忙阻止他,“不用了。”
阮长毋一点也不想引起旁人的目光,然而一个粉雕玉啄的女娃娃,和一个糟老头坐在一起,一个冷若冰霜,一个举止粗鲁。
“要我拜你为师也可以,你要先去清洗一下,我就做你的徒弟。”
酒醉仙苦丧着脸,双目含泪,楚楚可怜地看着阮长毋,“徒弟你竟然嫌弃为师。”
“嗯。”阮长毋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后又感觉这样很伤人家的自尊,接着补充道,“你该清洗了。”
酒醉仙很是忧伤地说道:“丫头你不懂,这叫男人味。”
阮长毋彻底无语了,“叫酸臭味。”
酒醉仙叹了一口气,“好吧,为师这就去耶。丫头,别把菜吃光了,你要等师傅回来呀!”
酒醉仙说完,从窗口跳了出去,一起一落在房顶上穿梭,一眨眼,消失在了阮长毋的眼前。
阮长毋睁大了眼睛,放眼望去,早已经没有了醉酒仙的身影,她随后收回视线,自言自语道,“嗯,好像真的很厉害。”
就在阮长毋自言自语的时候里,小二已经把菜上齐了。
……
喧闹的街道上,随处可见商贩们的叫卖声。
“卖烧饼嘞~,又香又脆的烧饼!”
“卖糖葫芦嘞~,美味又便宜的糖葫芦!”
从街道的一头气冲冲的走来一个身穿淡红色短款裙装的少女,那少女边走嘴里边嘀咕着:“臭老头,又偷老娘的钱。”
在少女经过卖糖葫芦的商贩时,那商贩急忙对少女说:“姑娘买串糖葫芦吧,两文钱一个。”
少女没有因为小贩的话而停下来,直接从小贩的身旁走过。嘴里还一直说着,“臭不要脸的,臭不要脸的。”
那小贩狠狠地盯了她的背影一眼,“我不就是想让你买一根糖葫芦罢了,至于这样骂我嘛?”
少女走着走着,看见前面一家酒馆里歪歪斜斜的走出一名醉汉。少女怒气冲冲的向醉汉走去,大吼着说:“师傅!你又把我的钱拿去喝酒了。”
醉汉看到少女,醉醺醺的哈哈一笑,说道:“这不是我徒弟吗?”
少女顿时怒气冲天,“你还知道我是你徒弟。你知不知道,你把我的钱都拿去买酒喝了,我们吃什么?住哪里?”
“不是还有你嘛!别以为为师不知道你的包袱里藏了好多银票,哎呦!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呀!我徒儿这么有钱都不知道孝敬她的师傅。”醉汉说着又往嘴里灌了口酒。
“那钱你可不能动!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那钱是别人的我得还给人家,要是给你买酒喝了,我一辈子做牛做马也不能还给人家,这是一点道理都不讲到老头。”
“钱财乃身外之物,不可太看重啊!”醉汉跌跌撞撞的向少女来的方向走去。
少女跟在醉汉身后也不去扶一把,任他在街道中跌跌撞撞的走。没一会就跌倒在地,少女无奈的走过去,在腰间拿来一条绳子,在醉汉的腋下绑了一圈,留出长长的一截,搭在肩膀上,拖着醉汉,吃力地拖着醉汉向前走去。
这奇葩的两人正是长大后的阮长毋和她的师傅醉酒仙。转眼之间四年过去了,阮长毋从原来的小姑娘长成了大姑娘。
话说在这热闹的街道上,走来两位长身玉立的公子。一袭青衣的男子,温润如玉,一手摇着纸扇,举手投足间,风度翩翩。面容上带着淡淡的笑,对与他并肩同行的玄衣男子,说道:“人人都说,松山派掌门的千金秦颖,美貌无双,世间罕见,有着天下第一美人之称。到时候鲜于兄,一定要见上一见,一睹天下第一美人的风采。当不虚此行。”
这说话的青衣男子正是徐州伍家老三伍子胥。而他旁边的玄衣男子,正是九华山庄的庄主鲜于释。
鲜于释淡然一笑,“那是,这美人谁人不喜欢,我鲜于释也是个凡夫俗子,欣赏美人也是一件雅事,就怕到时候伍三公子见了美人,舍不得走了。”
“若真如此,到时还得鲜于兄多多提醒才是。”伍子胥说着对鲜于释抱拳做了一个礼。
“到时候,伍三公子只怕是要怪罪在下唐突了佳人了。”
鲜于释玩味一笑,眉眼一挑,看见街道上走过来一位粉装少女,正是阮长毋。
阮长毋微低着头,胸前搭着两条粗粗的辫子,一双小手拽着搭在肩膀上的绳子,绳子的末端套着一名醉汉,拖着醉汉吃力的一步一步往前走,光洁的额上冒出细汗来。走累了,便停下来,迎着午后的阳光,眯着眼睛,擦拭额上的汗水。一双湿漉漉的眼睛里写满倔强,紧悯着嘴唇,散发出清冷的气息,让人不敢亲近。
鲜于释嘴角一勾,野猫?
阮长毋停下来休息了一会儿,将绳子往肩上一搭,拖着醉汉继续往前走,往鲜于释相反的方向走去,在这拥挤的人潮中和鲜于释擦肩而过。
一股少女身上独特的药香便传入鲜于释的鼻尖,清香中带着微微的苦涩。
鲜于释目光一凝,嘴里喃喃自语:“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