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在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我还没有结婚呢,现在已经做过两次你的老婆了。”王健豪一脸尴尬地说:“不好意思,实在是迫不得已,当时我不签字你这手术就做不了。
我在车上曾经答应过你,我会暂时守在你身边。
但是请你放心好了,如果你的家人或者朋友赶到以后,我和老何就会立即消失,绝对不会影响你的清誉。”电梯门开了,王健豪和老何一起推着李迪兰的推车走了进去,随行的还有那个带着口罩的护士长。
李迪兰的眼角开始红红的,轻声哭泣起来,王健豪以为她伤口疼,连忙从裤袋里摸索着找到一张纸巾,轻轻地给她擦去泪花,安慰说:“别哭,只是一个小手术,没事的。”李迪兰仍然看着他,用眼光示意他把头低下去。
他照办了,听到她轻声说:“你不必道歉,其实是我告诉医生我是你老婆的。”王健豪说:“李小姐,这可不太好,这称呼可不是随便可以叫出来的。”她轻轻的哭泣变得了呜呜的哭声:“你以前不是叫过我老婆吗?才三年时间,你竟然什么都不记得了。”“小姐,你刚动过手术,千万不能哭,这样对伤口的愈合会有不好的影响。”那个护士长板着脸在训着王健豪,“你这人真是怎么回事,就不会说点好听的逗你老婆开心一点吗?我看着世界上很少有人能谁像你这样,几句话就把自己的女人说得哭个不停的,我真是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人家的老公了?”王健豪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一张脸涨得用通红。
他那困窘的样子逗得李迪兰破涕为笑了。
他们把推车推进了一个病房,那个病室里摆放着六张病床,住的都是女病人。
护士长把王健豪举着的输液瓶接过去,挂到病床上方的挂钩上,后面还站着一些医生和护士,打算给李迪兰进行检查。
护士长命令王健豪,把他老婆抱到床上去。
王健豪忙不迭地答应着,把李迪兰在推车上抱了起来,她的一条手臂很自然地搂住了他的脖子,他把李迪兰抱上了空着的一张病床上,动作有些笨拙,可是非常小心,也很温柔。
检查过后,护士长把口罩摘下来,露出了一张长得还算不错的脸蛋。
她安慰着李迪兰:“没什么大碍,这个手术的伤口不算大,吕主任亲自给你做的手术,缝合的效果也不错。
以后如果你穿上长筒丝袜的话,就算穿短裙也没人能看出伤口。”李迪兰还是搂着王健豪的脖子,轻声告诉他:“健豪,从我的手袋里拿几百元钱酬谢人家。”王健豪暗骂自己的疏忽大意,连这点事情都想不到,他记得自己裤袋里还有钱,转过身,从裤袋里摸出几张大钞,悄悄塞进了护士长的衣袋里,对护士长的帮助表示感谢。
对于他的动作,护士长显然是很欣慰,脸上露出了一些笑意,帮着将李迪兰病床的背板用手柄摇起来一些,又问道:“你们俩有小孩了吗?”李迪兰脸红了:“这……暂时还没有呢。”“哦,那就要上心一点了,别不当一回事,过了生育的合适年龄想生的时候就有点麻烦了。”护士长以过来人的口吻劝道。
李迪兰笑着点点头。
她显然是乐意听到这些话的,脸上挂着微笑,一抹淡淡的红晕在脸腮浮现:“这次伤好了我们会考虑的。”把一切注意事项交代完毕后,护士长打算离开了,边走边吩咐王健豪:“你要赶快帮你老婆擦一擦身子,做手术的时候她流了很多汗,衣服都被血弄脏了,也要赶快换下来。”听见护士长这样说,王健豪头又大了,有些手足无措。
他明白这是一个简直是没办法完成的任务,有些着急了,趁着值班医生进来对李迪兰进行检查的时候,他快走了几步,在电梯口把那位护士长追上了。
那个护士长问他还有什么事,她忙着呢。
他对护士长陪着笑脸,说自己第一次遇上这种事,实在是没有护理的经验,想找一个女陪护来照顾自己的老婆,她现在行动很不方便,需要人陪伴,最好能够快点找到一个女陪护。
护士长一边埋怨他麻烦,一边掏出手机,接连打了好几个电话,然后告诉王健豪说:“女陪护我帮你找好了,应该一个小时以后就能赶到,全天候陪护,是个中年妇女,姓郭,在我们这个医院已经做了几年陪护了,经验丰富,做起事来很熟练的。”王健豪表示满意,告诉护士长说钱不是问题,最主要是能照顾得好,还问她那护工能不能快点到,要马上给病人擦澡的。
护士长很不解:“你这个家伙真是太奇怪了,在家里从来没有做过事吧?只是一个小时而已,护工就能到了,你就帮着照顾一下不就行了吗?”他真的很为难,说话吞吞吐吐的,可是又不敢说得太明白:“我……在家里从来没有给她擦过澡的,而且我也不会给她换衣服。”“那就更应该让你动一动手了。”护士长怒了,“哪有男人像你这样的?连给女人擦澡都做不来,还好意思说没有给女人换过衣服,我看你老婆真是瞎了眼了,竟然看上你这样的饭桶。
唉,我真难以想象平时你老婆在家过的是什么日子,我也不明白梁辰怎么会有你的朋友?这么不负责任,做你的朋友都是一种耻辱啊。”王健豪厚着脸皮对护士长说:“你能教教我吗?我确实不清楚。”护士长很气愤地向电梯走去:“真是混蛋,你平时怎么擦澡就给她怎么擦好了,你总不会连给自己擦身子都不会吧?”电梯门关上了,王健豪对着电梯门发着呆。
王健豪硬着头皮帮李迪兰擦了澡,将她的衣服脱下来的时候,以为李迪兰会因为羞涩而有所抗拒的,但是李迪兰从始到终表现得很顺从,轻轻地闭上了眼睛,脸色绯红,好像还有些很享受的样子。
李迪兰温顺地听凭王健豪为她穿好了病号服,王健豪把她放回到病床上,将床的背板摇斑一些,让她靠着背板半坐起来,接着用汤勺给她喂水喝。
看到她轻轻张开红润的小嘴喝水的样子,他很喜欢看她那喝水的样子,把水一点点地喝进去,她那洁白的脖子在轻轻地蠕动,感觉到热水从她的喉管里静静地流过。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情景,他很想伸手去摸摸她的脖子,可是又有些不好意思。
看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李迪兰也感受到他的欲望了,红着脸问他:“你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干嘛?我的脸很脏吗?”他就告诉她自己想抚摸一下她的脖子,想感受一下是什么感觉。
她给他抛了个媚眼说:“傻瓜,三年前,我的心就被你带走了,我还苦苦地找了你整整三年。
现在我的身子又被你看遍了,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因为你是我的老公啊。”听她这样说,王健豪忍不住用手在她白皙光滑的脖子上轻轻抚摸着,从手指传过来的感觉滑爽而舒服,他的胆子大了一些,就把自己的手指放到她那性感的下巴上。
“触摸的感觉怎么样?你喜欢这种感觉吗?”她轻声地问。
“感觉很好,就像触摸着柔软光滑的绸缎,滑爽而又舒服。”王健豪微笑着说。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王健豪这才想起来应该把门打开了。
他起身把门打开,老何高兴地闯了进来,手里挥动着李迪兰的那个红色密码箱:“我真是大意,差点把这箱子忘了。”王健豪也想起来了,由于刚才情况紧急,老何一心想快点赶到医院,他就一心想救护李迪兰,两个人的心思都不在这个密码箱里,所以把这个皮箱遗忘在出租车上了。
“呵呵,运气还真是不错,这箱子就这样丢在后座上,如果被那些人看见了,说不定又要被抢走了。”老何说。
李迪兰浅浅一笑:“里面有三十万,是别人托我到这里来办事的,想不到这三十万差点引来杀身之祸。”老何笑着安慰她:“没事的,没听古人说吗,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李迪兰深情地看着健豪说:“嘻嘻,也许我还要感谢那几个歹徒了。
如果我不是抱着一丝希望要来这里找你,如果不是遭到他们的抢劫,我们两人几乎就这样又一次擦身而过了,我想,假如这次错过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遇见你。
看来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有缘千里一线牵,想不到这条红线竟然是那几个抢匪抛出来的。”他有些讶异,在她耳边低语说:“你这几年为了找我,一定找得很辛苦了吧?”李迪兰注视着他:“三年了,我为了找你,跑了多少个城市连我自己都数不出来了。”刚才从交谈中,王健豪已经知道李迪兰来自台湾,他动情地说:“我不得不佩服你们台湾的女孩子的想象力真是很丰富,而且对事情的坚持也让我很感动。
三年前我们只不过见了一面而已,可以说是萍水相逢,你对我毫不了解,要找我简直是大海捞针,可是你竟然有这样的恒心和毅力,一个女孩子能做到这样,真不容易。”“我始终相信,这个世界是有神灵的,我曾经在不少寺庙求过菩萨,我相信我的毅力和决心一定能感动神灵,果然,我如愿了,让我在茫茫人海里把你找到了。
所以只要心诚,什么奇迹都会发生,现在这奇迹就真的发生了,我觉得我自己现在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老公,请你帮我把箱子打开来。”她脸上的笑容很灿烂。
他没动,说自己不清楚这箱子的密码。
李迪兰笑得更灿烂了问他还记不记得他们俩第一次见面的时间。
他想了一下说自己还记得,因为那天是很繁忙的一天,在那一天他几乎坐飞机飞遍了半个中国。
李迪兰嘟着嘴在撒娇:“这就是你不对了,你记得当天的日期,却忘记了还有个老婆被你抛弃了三年多。
把箱子打开吧,密码就是那个日子。”他有些腼腆地说:“我明天回家把那天的日记拿给你看看,那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因为那天刚好是我的生日。”李迪兰呆呆地看着王健豪,那眼光充满了温柔,眼圈红红的,很快眼泪就流下来了。
他找到了纸巾,轻轻地擦着她滴落的泪水:“别哭,我不想看见你哭,我喜欢看到你笑的样子,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