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健豪只好安慰她:“你不要替秋宁操心了,她可是一个万人迷,身边的追随者数不胜数,说不定几天以后她就会把这事情忘了。反正我是不想和人家这个大明星再纠缠不清了,我不想别人说我不自量力了。”
“原来是这样,那你也会和我说再见,是吗?”韩岚雁脸色渐渐暗淡下去,“假如我猜测得对,你大约会在我高考以后慢慢走出我的生活,因为到时候你认为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对吗?”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话还真把他的心思说出来了。
“很难才见一次面,你就打算这样保持沉默吗?每一次和你分开的日子里,我都在重温你说过的每一句话。”韩岚雁动情地说,“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的审查结果还没有定下来,我还要给点耐心等待。”王健豪解释说,“我会开车,所以我可以去做一个出租车司机,我也可以开家小店,也可以办个饮食摊,总之我总要挣钱养活自己和燕玉的,对吧?”
韩岚雁直截了当:“那我呢?我可是你当着那么多的人承认过的女人,你除了自己的妹妹,自己的女人也总要养活吧?”王健豪严肃地说:“岚雁,我说过很多次了,那句话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你不能当真的,以后也不要再说这种话了,人家听见了要笑话你的。况且,你爸爸可是亿万富翁啊,还会要我这个穷光蛋来养活吗?那简直就是笑话?”
韩岚雁凄清地一笑:“你要这样说,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你不是还要为生计操心”他清楚她态度变得冷淡的真正原因,不过不能说出,那将又是一个感情的漩涡,他只是在努力争取着:“我好不容易过来一趟,你就陪我多一点时间吧。现在时间还早呢,我可以坐最后一班客车回去,还有好几个小时呢。因此,我还有时间陪你吃顿饭。”
她噘着嘴冷冷地拒绝了:“我看还是不必了,浪费了你宝贵的时间就不好了,你还是快走吧。”他就有些不知该怎么做好了。王健豪被韩岚雁眼里流露出来的那种忧郁和冷淡吓了一跳,他明白这个情窦初开的女孩对他怀有一种莫名的依恋,不显露,却可以让人感觉到,当她在西餐厅里给了他的那个初吻以后,他就有些不安地发觉,其实自己也是很喜欢她的。不过,他也明白自己要把诱惑压抑住。
在作出有些困难的抉择之后,他就打算淡出她的生活,尽避有些遗憾,尽避有些惆怅和伤感,他还是决定要这样做下去,所以才悄悄地来看过两次她。不过他没想到会碰上她,而她却是清楚的,是在特意地等他,并且对他的全部举动都一目了然。
韩岚雁推着自行车转身就走:“我要回家了,再见。”她在人群里走得很快,她根本不回头,没有一点犹豫,好像是把自己的那份柔情都完全收起来了,也许是断定他不会就这样让她离去。王健豪默默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几次想就这样悄悄离去,但还是不忍心就这样扭头离去。他在心里悄悄地叹了一口气,追上去把她手里的自行车夺过来,岚雁没有坚持,顺从地交给了他,王健豪分明在她的脸上看见了喜悦的神色,但是她还是一个人在前面走着,还是没有回头。
王健豪就这样推着那辆自行车,跟在韩岚雁的身后走过了几条马路,她还是不和他说话,不过把脚步放慢了一些,好让他可以跟她并肩而行,他在路边给岚雁买了一筒冰淇淋,他听孙秋宁说过,这是女孩的最爱。她并不拒绝,很爽快地接过来,吃得津津有味,脸色也缓和了。他伸手去拉她的双肩包,她轻轻地白了他一眼,脸上有了一点笑意,就让他在她肩上把包拿去了。
看来她对这里的环境十分熟悉,一转身就走进了路边的一片水杉林,这片林就在湖边,湖水碧绿,杉林茂密,湖上还有小舟在游弋,尽避和大马路相隔很近,不过由于有了那些茂密的树干,把路人的目光挡住了,密密麻麻的枝叶也起到了隔音的作用,所以这里就显得清净了很多。
“我明白你不会撇下我不管的。”她拿出一张报纸垫在湖边的石凳上,款款地坐下,还补充了一句,“起码在今天你还会跟着我。”看着岚雁空出来的半边石凳,他顺势就坐了下去:“我当然不会离你而去,我本来就是来省城看你的嘛,所以跟着你也很正常。”
她幽怨地轻声说:“不过你最后还是会离开我的,当然今天不会,明天也不回。我自己心里清楚,在我把高考顺利完成以后,你就会一声不响地从我的生命里消失了,没有告别,也没有再见的机会,由于你打算开始新的生活了。拿着吧,上面还有点钱。”韩岚雁在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他,这张银行卡还是崭新的,上面一点擦痕也没有。
看着韩岚雁手中的银行卡,王健豪有些意外和惊讶,他坐着没动,问道:“你这是想干啥?为啥给我这个?”她有些尴尬,不过还是清楚地解释了:“里面的钱你尽避用,这是我爸爸的钱,是他给你的。他清楚你经常来看我之后,十分感动,说你是个有信用的男子汉大丈夫,值得信赖和交往,爸爸说这些钱是给你的一些路费和开销。原先我早就应该给你的,不过我总是碰不到你,我又不敢去你那里找你,只好等你来找我的时候交给你了。密码是你的生日日期,那是秋宁姐告诉我的。”
王健豪婉拒了:“你可能不清楚,我还有一个大哥是经商的,而且比较成功,所以他有钱,我也不缺钱用。路费和生活费我不用发愁,不过就是有点忙,所以有时会抽不出时间到省城来,不过我现在还没有到需要别人接济的境地。”
于是两个人在石椅上互相退让,岚雁坚持要给他,王健豪就坚决不收,韩岚雁就有些生气了,不开心地噘着嘴,表情有些埋怨,忽然把他的手松开了,王健豪没想到她会松开手,还在推辞着。
“不好意思哦,撞痛你了吧?我不是有意的,没想到你松手松得那么快。”王健豪抱歉地说,“来吧,我给你揉一揉。”话一出口,他就有些后悔了。
“好啊,我喜欢。”面对着她这样主动的举措,王健豪很明显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不好意思,我刚才只是冲口而出的,我还以为你是燕玉呢。”
“这有区别吗?有啥不同吗?”岚雁咄咄逼人,“燕玉可以,为啥我就不行?我不是女生吗?”王健豪被她问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不是不可以,燕玉要求我揉的地方一般都是手臂或者腿部而已。”
韩岚雁神情有些沮丧和凄然:“你是嫌我不够干净吗?我明白的,自从看见我被那个老家伙摸过以后,你就开始嫌我不干净了。”听见她这样说,他都有些急了,赶紧表白说:“我清楚岚雁是清白的,因为我亲眼看见的。”
“既然这样,那你还要躲避吗?那就用你实际行动来证实一下吧。”王健豪无路可逃了,他明白自己没有选择了,只有拿出行动来证实自己,才能打消她的顾虑。可是,他的手没有停留很久就放开了,他坚持把那张牡丹卡塞回到她的衣袋里。
“好了,我也不再和你坚持了,你的抚摸比银行信用卡要强上很多倍。我也不再和你生气了,被你抚摸的感觉真的很好,我一辈子忘不了。”韩岚雁那粉脸喊春的模样说明她已经不是一个小泵娘了,她开心地打破了僵局,“你下次打算啥时候再来看我?”
他摇摇头说:“我自己都不知道,因为很多事情要处理,有很多人要去面对,不过我可以答应你,我一定会争取早点过来看你的。”韩岚雁抬起眼睛看了他很久,才轻轻叹了一口气,声音轻轻地说;“我明白的,你一直把我看成是个不懂事的小泵娘,就算是刚才隔着衣服,知道我已经长大了,可是你还是把我当成是个小丫头。在你的心目中你根本就不会把我当作你的女人,因此我没有资格去要求你。算了,不要勉强你了,你还是不来为好。”
王健豪解释说;“岚雁,你不要误解我的意思,我确实有很多事情要去面对,再说我也不可以这样一直晃荡下去,我还要想法去养活自己,还有燕玉,你不要对着我瞪眼睛,韩叔很多钱,你当然不需要我担心,我会抽空来看看你的,你要答应我专心读书,高考就快来了。不过说真的,我不能给你一个准确的日期,我只能说是尽量抽时间过来。”
她满不在乎地说;“你要换份工作一点也不复杂,你可以到我爸的中远公司来工作,就给我爸当助手行了。自从听了秋宁姐对你能力的介绍,我爸很想你过去帮他的忙,他恨不得你马上就过去呢。”他摇摇头说:“我对房地产开发一窍不通,也不懂得管理企业,我来了那只会给韩叔添麻烦的,岚雁,我知道自己的斤两,我有自知之明。”
听他这么说,岚雁有些生气了:“你不懂管理企业?你在找借口推托罢了。和韵香姐出双入对地到处去参加谈判,不是很有能力的吗?你在公司的工作不是做得很出色的吗?我也亲眼见识过你的反应灵敏和当机立断。我懂的,你是怕天天和我见面,我这个缠人的女孩会经常给你添麻烦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