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待在一边的离痕隐晦的露出一丝得意。“活该”。在糖糖手挥动瞬间,他动了一点点小手段。鼻血?还是轻的。管他是糖糖的谁。离痕一闪,插在对峙两人的中间,挡在糖糖身前,目光淡漠。
糖糖内疚的探出一颗小脑袋,充满歉意,“冀北,对不起”,她不是故意的。糖糖拉拉离痕的衣服,视意他给冀北瞧瞧。
离痕回她一个放心的眼神,捏住冀北‘嫩嫩’的小脸,看似简单的一个动作,两个当事人才知道其中的暗涌。
冀北眉头紧邹,脸因为某人已经变了形,疼痛传来。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先前被误伤了,现在还得遭受这种非人的待遇,谁有他衰啊。
冀北一个劲儿扭头,欲脱离此时的困境,奈何敌人太过强大,他不过是在做无用功罢了。
对于手里乱动的“东西”,离痕不屑甩开,默默的用纸擦拭双手,一脸嫌弃。
冀北表情僵硬,一时难以接受。
他他他,他这是被嫌弃了?冀北呆滞转头。他也没多希望这个男的和他‘和平共处’,就冲着他这张与糖糖相似的脸,也不该是这种待遇才对啊。冀北各种抱怨各种鄙视。
然而,冀北心里所想一字不落落入离痕的耳里。
能力在某些时候还是起到了关键作用的。
“人妖”离痕脱口而出。这是他对冀北的第一印象。本想着他是糖糖的哥哥,多多少少也该给点面子,现在看来,不必了。
“你说谁人妖呢!你才人妖,你全家都人妖!”冀北咬牙切齿,不要脸!
“糖糖不是人妖。”离痕淡定的回道。
一个白眼当场送上。这人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糖糖不知何时已回到床上躺下,听到两人的对话,脑子里各种吐槽。冀北这是小孩子吗,听都听得出来风变态是在故意激怒他,偏偏他还傻不拉几的往坑里跳,她还能说什么。风变态还真是个毒舌啊,长成那样是冀北能够决定的吗,还有,她和他只能算是同一屋檐下的关系吧,什么时候变成家人了?难道他还真打算…。算了算了,不想了,头疼。烦躁的一把拉过被子盖过脑袋。
冀北痞痞的站姿在离痕看来,更加验证了冀北是人妖的属性,更加坚定的想着,为了糖糖的身心健康,以后绝对不能让他太过靠近糖糖。
要说此刻最委屈的人,当当当当,鼻血直流的某人中选。由于和糖糖长得几分相似,不难想象出冀北那偏女性化的脸貌,他也为此苦恼过。回忆起走在街上被女的搭讪还以为桃花盛开,结果搭讪的那个女的以为他是女人。而且!那个女的TM还是个拉拉。往事不堪回首啊。鼻子的凉意已没那么明显,因为心更凉!冀北抹了一把辛酸泪,长得像女人是他的错吗,长得像女人的男人是他的错吗……
冀北发怒的打开嘴巴,训斥回击的话语到了喉咙被大手一下给捂住,“五,尼咬感(肾)嘛(唔,你要干什么)。”
果然,要亲身经历才知其中玄机。
被捂住嘴巴的冀北身上鸡皮疙瘩四起,他和离痕的姿势奇怪的很恶心。
冀北的腰稍往后仰,离痕挺直的正对着冀北,一只手‘放’在冀北的嘴上,另一只手拉住冀北的肩膀。再正常不过的姿势,意思也很明显,就是阻止冀北出声。
冀北无法忍受姿势,不,是恶心,他一个大老爷们儿这个样子成何体统,自己的脸面都快没了。再说,两个大男人不是一般的反感。他对于刚才的事情感到抱歉,因为真!的!很!恶!心!
离痕对冀北的内心丝毫没有兴趣,身子一侧,闪现在冀北身后。一只手依然捂住冀北的嘴巴,而另一只手挽住冀北的脖子,用力地将冀北往屋外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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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北愤懑的按摩自己的脖子,糖糖睡了至于一个字都不准他说吗?糖糖睡觉时可是连打雷都会失去威慑力的懒猪,被吵醒?确定说的是她?一阵阵麻意从脖子的红印传来,下手亲点会死啊!“嘶——”
也许,糖糖有离痕在,比在他身边安全的多,时间已经不多了。冀北的眼眸里升起悲凉,重逢会让离别更加悲伤吗?
田甜?
当时田甜进去卧室之后糖糖身上的伤疤就好了,难道真的会和那个医生说的一样?时机真有那么巧合?她为何要捏造他去世的消息?车祸,骨灰,根据糖糖说的,这一切不像是巧合?
他有理由去质疑糖糖身边的每一个人。
画皮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