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一切都彰显着那里刚刚发生了一些事情,对于里面幸存的人来说绝对是一个悲剧。看这舒适暖夏,车水马龙的街道,所有的人都不会在意那里发生了什么,那自扫门前雪的性子早已深入人心。老头显然也发现了对面巷子里的异样,却也摆出一副不想管闲事的神色,他一把年纪的人了,在这里也不是没有呆过,这里的一切他还是很熟悉的,兴许那就是一个骗局,一旦你伸出手或许就一辈子都收不回来了!他没有年轻人的浮躁,也没有年轻人的热血、冲动,经过时间的沉淀在他身上留下的就只有谨慎,还有冷漠……
站在戴蓝旁边的丫丫抽了抽鼻子,随后略微皱了皱眉头,看了看对面的巷子又看了看戴蓝,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戴蓝微微勾了勾唇角,丫丫是跟药材打交道的,作为一个最底层的药童也要具备一个灵敏的鼻子,一个灵敏的鼻子很多时候能帮到自己很多忙,一个灵敏的鼻子在某些特殊的时候还能及早发现身边的潜在危险,提早做好防范。榆木跟在身后没有开口,只是看着戴蓝,那眼神分明也是不想她多管那些身外事,只有恒月这个粗神经的家伙直接跑到了巷子口,往里张望着,看了一会儿之后居然还回头来冲着戴蓝露齿一笑,他这一笑让戴蓝直接喷了!你说一个面目全非的男人对着你笑得灿烂,你会作何感想?
“阳兄,这里面果然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看样子好像是灭门呢!”难怪血腥味那么浓重。榆木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鄙视:“不是,还有一个活的。”虽然很微弱,但是绝对不会错!那是呼吸声。听了这话恒月当即就炸毛了!那模样就像是猫被踩了尾巴似的。
“我说你这木头是什么回事啊!你不拆我的台你就浑身不舒服是吧?啊?有完没完了你!再说了!你看着挺尸都挺了半天了,就剩下这么一口气吊着,着跟没死有什么区别?”榆木没说话,但那眼神分明就在跟他说:有气儿跟没气儿差远了!戴蓝举步走进了这条巷子,这巷子并不宽,相反的还有点窄,一条窄小的巷子里满地狼藉,巷子的深处只有一间类似酒馆的铺子,一面发黄的锦旗,一个‘酒’字飘飘洒洒的写在上面,从那字迹可以看得出来写这个字的人是有一定功底的人,笔法刚劲有力,却不张扬,从字看人、想来也是一个内敛的人。
走到铺子门口,血腥味更是扑鼻而来,举目望去,这铺子里躺着两个人,一个穿着粗布衣的男人,一身布衣上满是补丁,还有好几处都受了重伤,而他本人也没有做任何的包扎,脸色苍白,一双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她,全身防备。目光往下看,他怀里躺着一个女人,容貌清丽,皮肤算白,脸上长了几颗小小的斑,一头的青丝愣是用几根布带捆起,挽了起来,作妇人装,一身粗布衣,不过比男子身上的好一些,起码补丁药少许多,看那高高隆起的肚子,是个孕妇,而且月份也不小了,不出两月大概就会临盆了吧!看到这里戴蓝就微微皱起了眉头,一个小酒馆,老实巴交的夫妇俩,到底是什么人那么狠毒的心思?居然这个时候来这里收割人命?这可是一尸两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