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说话……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没有气力开口,唯一能动的,便只有眼睛。
“小黑是不会进来这里的,不用担心。我看你脸色有些不好,嘴唇发青。来,喝口水。”
仅仅是沾湿了一点,他便挪开,淡淡道:“珠儿可是对我有什么不满之处,那也要说出来才好,不然,本国师怎么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我复又瞟了他一眼,他的眼底正是浓厚的笑意,我肯定他知道我是不能开口,而不是故意不开口……气死我了……仅仅是这般想着,我便感觉周身血液流动的速度,心跳终于恢复,虽然还只是缓慢地跳动一下,但却是实实在在的心跳。忍不住在心底谢天谢地,终于不用死了。
我闭目养神,不再看他那张惹人恼火的脸。小黑走了,也不知道这屋里还有没有小白小蓝……我得赶紧恢复行动力,早些离开。大概过了半刻钟,睁开眼,他正坐在桌旁一手托腮饶有兴趣地看着我,用看猎物的眼光来形容一点也不过。
我清理喉咙一会,起身作揖沙哑道:“国师爷,天色已晚,珠儿先告退了。”
他嗤笑道:“不急。珠儿可是喜欢这花?”他指着一盆植株道。正是那盆在秋香院莫名其妙出现又消失得不明不白的蓝色小花。
我疑道:“这花……”
“这花自然是我命人放在秋香院供你赏玩的。”
“那国师爷为何又要取走?”
“珠儿有所不知,这花名幽兰,正是取自其花开时通体湛蓝如海的寓意,但这花的香味,闻多了对人体却是没有益处的,习武之人那还好说,但普通人可就无法承受了。”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总觉得他还有什么话没告诉我。
“国师爷,多谢您为珠儿解惑,如此。”
他轻轻松松便拦在我身前:“珠儿似乎着急着要走。”
我道:“天色已晚,珠儿,累了罢,还请国师爷高抬贵手,下次珠儿一定作陪。”
“哎,枉费我一番心意。珠儿可知道今晚请你来的目的?”
我摇头道:“还请国师爷详述。”
“自是我想珠儿你陪着啦!”
他步步逼近,我又跌坐回床上。这张床四通八达,只有边角四根浮雕床柱支撑着银灰色的床幔。
这个,他所谓的陪,不会是我理解中那种‘陪’吧?
我一把推开他:“国师爷还请自重!”接着绕到圆桌的另一边,警惕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忽然放声大笑起来,印象中似乎没见他如此笑过,突然像是换了张脸,换了个人似的,变得爽朗起来,玉树临风。
他止住笑道:“珠儿要我自重什么呢?”
我皱眉,实在无法理解他在干什么,拔腿便跑。他在身后轻轻道:“珠儿……千万不要冲动,我实在不忍心把三儿唤出来,毕竟你还是……”
听到‘三儿’这个那么有有个性的名字,我当场石化!他竟敢要挟我!
“来来来……正如你所说‘天色已晚’,我们还是早些歇息吧。”他缓步踱到我跟前,牵着我往大床走去……这个变态的妖孽,莫不是真的有恋童癖吧?我低头瞧着自己没前没后的身材,愈发迷茫。
三下五除二,他自己便脱得只剩下一条白色亵裤,在心底骂了他个祖宗十八代,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他惊呼道:“珠儿?你发什么呆哎?该不是等我帮你脱吧?”
我终于再次抬眼看他,上次,他的三儿是藏在衣袖里,这次都把衣服脱光了,但也没见到三儿,那是不是代表……
“只要我打个暗号,三儿便能在即刻出现,它的速度可是很快的,所以,你就别想其他的了,乖乖陪我就是。”他刮刮我鼻头宠溺地说着。
他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不对!明明是威胁!为什么却好似他才是心胸豁达的那人?我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再也撩动不起那颗逐渐死寂绝望的心。
我咬牙切齿道:“那,咱们、咱们睡吧。”作为一个现代女性,贞洁这种东西,兴许是不太看重的,在蛇与贞洁之间取舍,我明显选择了前者。
他拍拍我的头,无话。我颤颤巍巍地脱去外衣,再颤颤巍巍地解着内衬,那个结,似乎真的很难解。
他叹息一声伸出细长的手指一拉,衣服便被打开,露出里面内衣上绣着的白梅。幸好,一如平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