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号弹飞快的向着四处飞散,直到几乎落地才又噗地一声绽放开来,这种是改造过的信号弹,初始引燃温度非常高,即使距离数十米远都能感觉得到阵阵热浪袭来,我一看它离地面的距离,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果然,它落地才几秒钟,原本漆黑的夜里就已经燃起了火苗。
“你要干嘛?!是怕他们找不到我们么?!”刘双叫到。
我回头一看,只见刚才起小火苗的地方,突然蹿起来一丈多高的火柱,不可思议的是,这道火柱正在以惊人的势头剧烈燃烧着,同时释放着剧烈的热量和一种奇特的气味,闻起来很香,有些像是烤肉的味道。
刘双本来就虚弱,看到此景,面色惨白,直接吓得坐在了地上,喃喃道:“完了,完了,都完了”。
王石见到这种状况也是目瞪口呆,半天才回过神来,怒喝道:“TMD,谁把信号弹装错壳了!”
转而,他一把抓起姜蕊给提了起来:“女人真TM没用!就知道坏事!老子死之前让你先上路!”
说着就挥拳朝着她脑袋过去,姜蕊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也是弄得半晌没反应过来,此刻看着王石只是在发呆,竟然没有丝毫去挡的意思,我见这王石的拳头完全没有留手,如果一击稳稳当当的打实了,非得脑浆迸裂不可。
于是我连忙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这王石的力道大得惊人,拖着我挥拳就跟拖着一只蚂蚁无二,仅仅是停顿了一下而已。
这时候陆明却突然开口了:“住手,不是她。”
王石对陆明是言听计从,他这么说,王石自然是停了下来,收手的速度丝毫不比出手慢:“不是她?那是谁?”王石问。
陆明以一种让人极为不舒服的眼神扫视了我和刘双一遍说:“有能力把信号弹掉包的人,只有现在在这站的几位,出发前我检查过信号弹,没有问题,所以肯定是在出发后才被掉了包。”
“你的意思是,有内奸?!”我问道。
陆明微笑着点了点头:“不错,有内奸。并且这个内奸不会是姜蕊。”
“那你是在怀疑我?”我说。
“不,不只是你,任何人都有可能,只不过我们彼此都比较熟悉,证明起来很简单,只有你和那边那位,你们俩的可能性最大而已。”
陆明这话让我我立刻火了起来,从开始到现在我都是属于受害者的阵营,现在居然变成了嫌疑人?!
但转念一想,如果说谁都有可能,那陆明自然也不能排除在外,便说:“那你呢?你怎么证明你不是内奸?”
陆明冷笑一声:“我刚说了,谁都有可能,只是你们的嫌弃更大一些。”
他这话很讨巧,既没有否认,也没有确认,只是一句嫌弃更大一些,就足够把所有人的目标都转移到我们的身上。
我刚想反驳,却发现他已经没再看着我,而是快速的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另一枚信号弹扔给了王石说:“打出去。”
王石熟练的接了过去,把信号弹装枪,嘭的一声,一个灰黑色的圆球径直飞了出去,如果不是周围火光的映照,这东西在漆黑的夜里几乎是完全看不到的,只见它快速的上升,发出了一声啾鸣后,又悄无声息的在空中散成了数个小球,如同第一枚信号弹炸开时一样四散飞去,唯一的不同之处在它并没有发光。
小球出了光照的范围就隐入了夜空,片刻之后从远处发生了几声巨响,犹如白昼一般的闪光在周围瞬间炸开,刺的我眼睛生疼。
然而更为神奇的是那些已经近在咫尺的黑影在信号弹炸开之后竟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了一般,齐刷刷的向着闪光处狂奔过去,其中一个距离我们仅有几十米远的,也丝毫没有留恋的转身而去。
就如同站在火焰包围圈里的我们根本不存在一般。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竟然有几分相信内奸就在我和刘双之中这种话了,只是自然不会认为自己就是内奸就对了。
陆明看着我们的眼神,就如同第一次在机场审视我的眼神,停了几秒后说:“走吧,这种信号弹只能暂时的吸引这些‘傀儡’,过几分钟他们还得过来。我包里备用的也不多,只够关键的时候用”
我四处张望了一下,那几簇火柱还在剧烈的燃烧,视野可及的范围内已经没有一个黑影还在附近,这枚信号弹的效果好的令人在咋舌。
王石第一个把枪踹在了怀里,大步朝着距离最近的一栋房子跑了过去,他动身的时刻甚至还在陆明说完话之前,我不由觉得有些奇怪,定睛一看,那房子与其他的房子都不一样,竟然像是活的,正在冲着我们招手,处处散发着一股神奇的吸引力拽着我们向它靠近,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到了门前。
这栋宅子是两层楼,虽然相比其他的三层小楼并没有低出多少,但是却十分的奢华,整栋楼全然不像农村的建筑,独门独院,一扇绘着红漆的金钉大门敞开着,几颗笔直的柳树微微摆动着,除了没有窗户之外,丝毫不逊色于村长家的那栋楼,甚至还更加的贵气一些。
我借着打火机昏暗的光线四处一照,发现这是一个典型的小四合院结构,不过并不是给人住的,除了两层的主楼大小还算正常之外,院落两侧的偏方都十分的小,空间也就足够放一个床的位置,没有门,取而代之的是一块石碑,上面刻着一些文字,但是具体内容是什么,因为光线问题和雕刻的颜色老化看不清楚。
等我大致猜到这里是什么地方的时候心已经凉了一半,再回头去找我们进来的入口时却什么都没找到,身后只有一堵厚厚的实墙,哪有什么门。
我之前听人说过,这种状况叫做鬼打墙,能够把你困在某个地方出不去,却没想到还能直接把门变成墙,纵使我笃信科学,面对这种情况也是无可奈何的想到了玄学。
“这是怎么回事?门呢?”我问道。
陆明没有立刻答话,而是沉默了一会,看了看自己的笔记,说:“我们可能是被引诱到了某个裂隙里,想要出去就必须找到连接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