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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惨遭驱逐

千年后,鬼山。

坐在河边的女子不敢相信河中的倒影竟是自己,一头杂乱的头发,左脸从额头至下巴有一大块令人作呕的烂疮。脸上其它的地方黑乎乎的看不清什么模样。仔细的看着那张丑陋恶心的脸,她胃里一阵作呕:“呃……”,却因为肚子里没有东西只是干呕了几下。待她平静下来,不敢再看,闭上眼睛取水猛喝了几口。她爬起身环顾四周,发现河对面不远处似乎有个村庄。河水很浅,可以清楚的看到光滑的石头。她犹豫了片刻,还是抬脚走进冰凉的河水中,一步一步的趟了过去。到了岸边,也顾不得脚上的疼痛,快步的朝村庄走去。可能是因为饥饿,也可能是因为身上的烂疮。她的腿越来越沉,最后只能踉跄的朝前挪。村庄前是一片农田,田间有两个农夫正在劳作。她面露喜色上前唤道:“两位大哥,请问……!”。

“你……你什么人,别过来啊!”她话还未说完,两个农夫看见她的模样吓得抬起手中锄头连连后退。

她见状抬手捂着脸无措的解释道:“别害怕……我……我只是……只是想问路!”。

“问路?”,两人半信半疑得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看了看她的身后戒备的问道:“你从哪儿来的?”。

她指着身后回道:“我是从那边的一座山趟河过来的!”。

那两人闻言面露惊恐之色:“鬼山!你是从鬼山来的!妖怪……妖怪啊!快来人呐!”,两人连滚带爬的跑回了村子。

“不!不是……我不是妖怪!你们别走啊……!”,见他们跑开,她边追边解释。

可她刚跑到村口,就看见一群人拿着棍棒朝着村口而来。她停下脚步,不安的看着那些怒瞪着她却又显得有些害怕的村民。

“妖怪!回你的鬼山去,不然我们就打死你!”,其中一人壮胆上前一步吼道,握着棒的手还有些发抖。

众人见状开始挥着棍棒恐吓她,她连连后退,边退边恳求道:“你们别这样……我不是妖怪,我……我只是想问路!”。

见她似乎胆怯,村民开始朝她逼近。

“啊……”,这时不知从何处忽然飞来一块碎石砸中了她的额头,她捂着献血直流的额头,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这才看到,那些人中有几个孩童,手中抓着碎石躲在大人身后,睁着天真的眼睛偷望着她。再看那些村民看着她的目光,恐惧中带着深深的憎恶。

“还不走!再不走打死你!”,其中一人举起扁担朝她挥去。

“啊!”,她本能的抱着头,手臂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扁担,她一手抱着剧痛的手臂,一边快步的后退。村民见她似乎怕了,便e大胆的冲上去打她,几个孩童也纷纷拿石头砸她。她知道这些村民已经认定了她是妖怪,无论她怎么解释他们也不会相信,再待下去自己就只有死路一条。她转身拖着疲惫沉重的双腿准备逃离,却不慎被田边的一个竹筐绊倒,里面一堆的东西滚了出来。她一看竟是土豆,慌忙抓了两个塞进怀里,爬起身拔腿拼命的往前跑。右脚因为摔倒时而扭伤,她只能忍着痛咬着牙一瘸一拐的往前跑。顾不得被石头砸中的背,顾不得被刺破的脚,她不停的跑着,即使喘不过气来也不敢停下。身后村民的驱逐声一直不停,她就只能拼命的逃。跑到河边她回头看了一眼,那些村民就在她身后十米之处,停下来慢慢的靠近她。她抬脚下河,河底的石头圆润光滑,本就站不稳的她又因脚上的伤,刚走几步就摔倒在河里,全身被冰凉的河水浸透,她慌乱的爬起身一步一步的艰难的走到岸边。

回头望去,村民们在河对岸没有追过来,却是举着棍棒一阵欢呼,之后还恐吓她道:“臭妖怪!再敢踏过这条河,我们就打死你!”。

等着那些村民退去,她无力的瘫坐在河边。眼中的泪控制不住犹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最后再也抑制不住的失声痛哭。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她哭得撕心裂肺,犹如天塌下来一般。

不知哭了多久,太阳正当空,许是哭累了,她渐渐平静下来,呆呆的望着河水。感受到阳光的温暖,她抬头看了看天空,刺眼的阳光令她有些睁不开眼。她掏出怀中的土豆在河里洗干净,连着皮一口一口的啃着。她不知道这个身体饿了多久,竟然越啃越饿。不一会儿就将一个大土豆啃完了。她抓起另一个放到嘴边却没有咬下去,她看着土豆咽了咽口水,最终将其塞了回去。她起身,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乱葬岗,朝着另一个方向慢慢走去。她走了许久看到一条上山的路,低头思索了片刻,顺着那条路向山上行去……

宁家堡别院,云水阁里,若水正坐在房里看账本,小月端着茶杯轻轻放在桌上说道:“姑娘!喝点水再看吧!”。

若水看得认真头也不抬的说了一句:“先放着吧!”。

“是!”小月闻言行礼退下。

没过一会儿便听到房内传出若水略显不悦的声音:“小月!”。

小月急忙进门:“姑娘!”。

“你怎么就倒了杯白水给我?”,若水皱眉质问道。

小月愣了一下,随即低头回道:“姑娘,您说过不喜欢茶的涩味,平常倒白开水给您就行,所以小月就……”。

若水闻言面色微冷道:“我现在想喝茶!”。

小月即刻应道:“是!小月这就去换!”,说完慌忙的端着杯子出去了。没一会儿换了杯茶端来:“姑娘!茶是刚泡的,您喝的时候当心烫!”。

若水略显烦躁道:“行了!出去吧!”。

小月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此时阿逝出现在门外轻声道:“若水姑娘,大堡主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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