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四好奇的伸长了脖子向外看,只看到映在红色地毯上的一道倩影,还是一道非常美丽的倩影。
“女人?三哥终于开荤了?”他的脸上挂起了一贯的玩世不恭的笑,就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三哥,从小到大你是样样出类拔萃,就是对女人不敏感。其实这女人啊就得驯,你驯服了,她才能让你骑。”聂四口无遮拦的说道,正轮到他摸牌,随手摸了个三万,打出一个幺鸡。
只是,他那只幺鸡刚落在桌上,聂东晟就干净利落的推开了面前的牌,胡了。
聂四看了一眼,艹,还是十三幺。
“这张二哥刚打过,你怎么不胡他偏要胡我?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坐在对面的老二呵呵一笑,“谁让你嘴上没个把门的,给你放点儿血,下次就知道怎么管好自己的嘴了。”
此时,聂东晟已经拉开了身后的椅子站起身,一旁的侍者很有眼力见的把西装递了过来。
“明天让人把支票送到我公司。”他优雅而随意的把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丢下一句后,迈步离开。
三缺一,牌局也无法继续下去,聂四一边把麻将牌推进麻将机内,一边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你们猜门外的女人是谁啊?”
“他想要谁都好,只要不是那个女人就行。”聂家老大点了一根烟,语气有些冷硬。
“哪个女人?阿惟的妈?”聂四一头雾水,他父亲是外交官,常年定居在国外,两年前才回国,对当年的事几乎一无所知。
聂老大冷着脸,显然不愿再多说。倒是老二有些愤愤不平的插了句,“那女人当初把老三害的够惨了,那辆车开过来怎么没直接撞死她,却害的老三废了一只手,再也拿不了手术刀了。”
“你还敢提这个!让老三听到,又要惹事。”聂老大怒斥了一声,包房内瞬间沉静,只有麻将机洗牌时发出哗啦的声响。
顾一念在心里狠狠的鄙视着自己,最近一定是被白薇影响了,居然在这种时候犯花痴。
“找我有事?”此时,聂东晟刚毅的薄唇轻动,声音低哑好听的如同一种魔音。
“嗯。”顾一念点头,稳了稳心神后,简单的交代了来意。然后,目光忐忑的看着他,等着他回答。
顾一念非常清楚,聂东晟拒绝的层面很大,她不过是心存侥幸而已,不试一试,终究不死心。
然而,聂东晟并没有急于给出答案,他缓慢的点燃了一根烟,清冽的古龙水味儿与淡淡的烟草香在空气中缓慢的弥散着。
两个人站在一处,虽然隔着距离,但微光从斜后方照下来,他们落在地上的影子爱昧的纠缠在一起,大有一股至死方休的味道。
“让我帮你,你打算付出什么代价呢?”他磁性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蛊惑人心的邪魅。但看着她的目光,却是深邃而平静的,没有半点的猥亵与轻浮。
“……”一念错愕的看着他,一时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