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的选择的话,我选择永远也不要长大,还是小时候好,做大人太烦恼了。”
小静拉着唐楠的手道:“唐楠哥哥,不是还有我吗?我是不会死的,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唐楠点点头:“现在我只剩下了你,什么都没有了,小静,你喜欢唐楠哥哥吗?”
小静用力点点头:“嗯,喜欢,那你喜欢小静吗?”
唐楠点点头说:“喜欢。”
“那我们以后永远在一块好不好,再也不分开。”
唐楠一下抱住了小静,心里酸的难受,陈美琪离开以后,唐楠的新几乎变成一捧死灰,特别是前天晚上的那条短信,击碎了他所有的希望。
唐楠知道他跟陈美琪是彻底决裂了。可惜啊,现在的小静也已经不再是从前的小静,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变,也许他将来会长大,会变老,最后跟爷爷一样,被人埋进这片黄土里。当然,那是几十年以后的事情了。
唐楠非常想念爷爷,有时候想的难受,他来到了爷爷的坟墓前面,烧了几张纸,磕了三个头。跟爷爷从前生活的画面就展现在眼前。
那时候家里很穷,爷爷是看墓地的,工资每月才几百块钱,但是他们很幸福。
他跟爷爷是朋友,也是最要好的哥们。爷爷教他功夫,他给爷爷捶背,那时候真是快乐无穷啊,至少没有现在这么多烦恼。
唐楠一边烧纸一边念叨:“爷爷,你在那边寂寞吗?如果寂寞的话,你就托梦给我,我给你烧几张美女图片过去,放心,保证没有淋病梅毒什么的。你想要青霞,还是曼玉啊?
实在不行的话,那边也有夜总会,别心疼钱,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记得别找凤姐那样的。”
纸灰冲天而起,袅袅升上空中,好像爷爷久久不散的灵魂。唐楠知道爷爷爱抽烟,他把怀里的玉溪掏了出来,一起放进了纸灰里。
看看差不多了,唐楠就想领着小静返回Z市。
忽然,唐楠觉得有点不对劲,就在墓地尽头不远处的山坡上,有条人影闪了一下,忽悠就消失了,身法之快,快如闪电。
唐楠的心里就咯噔一下,爷爷,是爷爷,那身影唐楠太熟悉了。
唐楠心里一喜,飞身而起,身体划过一条弧线,又像一颗流星,轻轻点了一下旁边的石头,嗖得就弹射了过去。
看的清清楚楚,虽然那条人影只是晃了一下,可是那身法,那背影,还有头顶上的那顶草帽,像极了死去的爷爷。
唐楠不会认错,迅速窜了过去。
可是让唐楠感到惊讶的是,等他的身影飞上土岗以后,四周却是光秃秃的一片,连个人毛也没有。
艹,难道我看花眼了,刚才那个人分明就是爷爷啊?
唐楠非常的疑惑,凭他的身手,一般人根本躲不开,没有人能够从他的眼皮底下溜走。
只有短短数秒的时间,刚才那个人竟然消失无踪了,轻功贼他娘的好。
怪事,是不是我想爷爷想的发慌,产生了幻觉?一定是这样的。唐楠搔了搔脑袋,开始安慰自己。
再返回墓地的时候,小静还呆在原地傻呵呵的,唐楠拉着小静,最后留恋了一眼爷爷的墓碑,悻悻上了汽车。
整个下午都没有回家,唐楠拉着小静逛了一下午的商场,买了很多衣服,还有首饰。傍晚的时候到公园溜了一圈,直到太阳西斜才拉着小静的手回到家。
唐楠不敢离开小静,怕她出危险,也怕她迷路搞不清方向,更想她快速恢复记忆,一路陪她讲着笑话。
刚刚打开门,唐楠脸上的笑容就凝固了,发现屋子里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女孩,那女孩一身的白色连衣裙,人长得粉白无瑕,就像一只蝴蝶落在沙发上,竟然是白曼。
唐楠一皱眉:“你怎么来了?你怎么会有我家的钥匙?”
白曼一眼看到唐楠,蹦蹦跳跳飞扑过来:“唐楠,你回来了?我想死你了,这几天你哪儿去了?我怎么找不到你?”
不知道为什么,唐楠很害怕见到白曼,这丫头跟他见面就没二事,总是离不开一个床字,
白曼老想着把唐楠咔嚓掉,来报复陈美琪,这让唐楠很反感。
“我问你为什么会有我家的钥匙?”唐楠推开了白曼,不耐烦地问她。
“我自己定制的啊?怎么?你不欢迎我?这位是………………”白曼看了小静一眼。
唐楠说:“这是小静,我青梅竹马的玩伴,将来没准就是我老婆。钥匙呢?拿来?”唐楠伸出了手,想要回白曼的钥匙。
白曼一愣:“干什么?”
“钥匙拿来!”
“为什么?”白曼向后缩了缩。
唐楠一皱眉头:“你干嘛要私自定制我家的钥匙,你知道不知道这是犯罪?谁让你定制我家钥匙的?”
白曼没好气地说:“你是我男朋友,我进你家是理所当然的,我就要有个钥匙,我不给。”
“你拿来不拿来?”
“不给不给就不给?”白曼继续向后退。
唐楠没办法,只好说:“那好,钥匙你只管拿着吧,大不了我换把门锁。”
“你………………”白曼死死盯着他,怒道:“唐楠你什么意思?”
唐楠说:“没什么意思,我不是你男朋友,谁承认你是我女朋友了?咱们俩有那么近乎吗?”
白曼一听就不干了,怒道:“放屁!你怎么出尔反尔?别忘了那天你亲口答应我的,你说只会听我一个人的话,我凭什么不能来你家,你吃干抹净,想不认账了?混蛋!!!”
“我………………”唐楠无语了:“我干什么了我?我怎么就吃干抹净不认账了?”
白曼道:“别忘了那天晚上,咱俩在床上,你亲口答应我的。”
唐楠想了想,还真有那么回事,就是白曼喝醉那一次,在厕所的时候,他差点把白曼咔嚓了。
唐楠苦笑一声:“大姐,那是你逼我说的,不是我的真心话,其实我跟你说过,我不喜欢你的。”
“你说什么?”白曼死死瞪着他:“你不喜欢我?那你为什么要剥我衣服?为什么要抱我上床?”
唐楠说:“谁剥你衣服了?谁抱你上床了?喔,对了,是我抱你上床的,可那是你喝醉了,你的衣服是陈妈帮你换掉的,因为那天你喝得太多,在厕所昏倒了,衣服全都弄湿了。”
白曼怒道:“你胡扯!那是你把我掐晕的,别以为我不知道,还有,你穿走了我哥哥的西装,你的衣服也丢在了我家里,我帮你洗干净了,而且烫平了,现在还给你。”
白曼用力一甩,抓起桌子上的衣服,劈头盖脸甩给了唐楠,然后怒气冲冲问:“我跟你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接?还一直关机?”
唐楠这时候才想起来,手机已经被自己摔碎了,那天夜里他看到陈美琪的短信,把手机扔出了六楼的窗口。新手机还没顾得上买。
“对不起,我手机丢了,收不到你的电话。”
白曼冷冷看着他,一字一句问道:“唐楠,你真的从来没有喜欢过我?你的心里真的只有陈美琪?”
唐楠点点头:“是?”
白曼又问:“那我死了,你是不是也不会过来看我一眼?”
唐楠说:“你不是还没有死嘛?”
白曼怒道:“那好,我现在就死给你看,”白曼怒气冲冲就要闯出去,气鼓鼓甩上了门。
唐楠在后面吓一跳,他就怕白曼出危险,白曼是牛脾气,她说会死,就一定会死,为自己殉情这种事,白曼做得出来。
唐楠松开了小静的手,飞步追了出去,上去拉住了白曼的手:“白曼,你干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咱别闹了好不好?”
白曼使劲挣脱了唐楠的手:“不好!为了你,我学都退了,我知道自己不够好,我没有小静漂亮,也没有陈美琪那么可爱,可是我真的喜欢你啊,你个混蛋!!!你伤了我哥哥,我可以不计较,可你不能丢下我不管啊?
我哥哥没有了,生意没有了,我不想再失去你啊,你知道不知道,知道不知道???”
白曼忽然哇--地哭了,双手在唐楠的肩膀上用力地砸,砸了几下以后,一下抱住了他,嚎啕大哭,泣不成声。
唐楠的心里那个难受啊,白曼造成今天的局面,都是他唐楠酿成的苦果。
虽然白建辉不是个东西,可唐楠确实没有处理好。如果在大漠的时候,陈美琪不打瞎白建辉的双眼,他不用流花飞雨打断白建辉的手臂,说不定白建辉就不会被风吹走。白曼也不会变成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