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李云风和公孙家族还有着不浅的渊源,《水柔剑舞》最初是由李云风的师娘在凡人阶段时创造的一套剑舞,他们两口子在两千年前游历地球时,将这套剑舞传授给了一位姓公孙的女子,从而成就了后来的公孙家族,这套秘笈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改名为《公孙剑舞》。
按辈份来算,公孙语蝶还要称呼他一声‘师叔祖’,李云风今天之所以要显露出这套剑舞,正是因为这一段渊源,怎么算,公孙家族也是他师娘一脉,他今天看到公孙语蝶的剑舞,不想让师娘留下的道统就此残缺,甚至失传,才会在她面前显露出来。
坐在出租车上的李云风,看着窗外被霓虹灯笼罩的夜景,心里念道:“该做的我都已经做了,接下来就接公孙家族的态度如何了。”
在元旦汇演的第二天,正是元旦节,学校放了假,张雨晴和蓝熙语两女逛街去了,叶天明夫妇同样如此,李云风因为修炼出来得比较晚,并没有相陪,也乐得清闲。
道统对于任何一个门派和世家来说,都是最重要的东西之一。果不其然,就在李云风计划做什么事的时候,公孙语蝶就敲开了李云风家的大门,同行的还有一位年近七旬的老者,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还有一个和李云风差不多大的年轻小伙子。
“学弟,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爷爷公孙博,这位是我爸爸公孙远,这位是我弟弟公孙子濯。”公孙语蝶在中间介绍道:“爷爷,爸爸,这位就是我向你们提起的学弟,李云风。”
“李小友,冒昧打扰了。”公孙博和公孙远同时对李云风拱手。
“都随便坐吧。”李云风招待众人在客厅坐下,又给众人给倒了杯茶。
公孙博喝了口茶,开门见山地问道:“小友,这次我们从燕京赶来,是前几日语蝶在电话中说小友手上拥有完整版的《公孙剑舞》秘笈,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是真的,我手上确实有完整的秘笈。”李云风早就想好了说辞,连半分犹豫都没有就承认了。
公孙博正待答话,坐在一旁的公孙子濯就跳了起来,指着李云风道:“我们公孙家的秘笈怎么会到你手上?你是不是偷来的?”
“偷来的?你确定你们公孙家的完整的秘笈给我偷?你确定这套剑舞是你们公孙家族的私有之物?”李云风淡淡地瞟了他一眼。
其实他能看出来,公孙子濯的本性并不坏,身上并没有纨绔奸邪之气,只是被宠惯了,而且又是个急脾气,才会这么沉不住气。
“呃……”公孙子濯一时语塞,他们家族自己的秘笈早在几百年前就残缺了,拿什么给李云风偷?难道要说是他上辈子去偷的?无奈只好嘴硬地说道:“算你是机缘巧合得到的。不过有一点我要纠正,这套秘笈确实是我们公孙家族的私有之物。”
“子濯,休得无礼!”公孙远先对自己的儿子怒喝一声,又转头对李云风赔礼道歉:“小友,是我教育无方,犬子失礼之处还请海涵。”
“实话告诉你们吧。”李云风平淡地扫了众人一眼,平常地说道:“如果不是我和你们公孙家族有一段不浅的渊源,这次公孙学姐舞剑,哪怕再残缺,我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们岂会知道我手上有秘笈?还轮得到你们在这里叫嚣?”
“学弟,我弟弟是被宠惯了,从小到大的脾气就是这么急,但他本性并不坏,有得罪你的地方我替他赔个不是,希望你不要介意。”公孙语蝶看着李云风,低声道起歉来。
“好了,这事我也不计较,只是你们这次来到底是为了什么?请直说吧。”李云风显得有些不耐烦的摆着手道。
公孙远犹豫一下,说明了来意:“不知小友可不可以将这本秘笈卖给我们,价钱方面都好……”
“不卖!”李云风打断公孙远的话,“相信学姐已经和你们说了,秘笈是我师傅的遗物,这种事我可做不出这样的事来。不过,看来我和你们家族有一段渊源的情况下,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
“渊源?不知小友所说的渊源是指?”公孙家的四人再次疑惑不解,李云风这是第二次提到渊源两字,似乎这段渊源还挺深,可他们怎么也想不起,自己家族和李云风或是叶家有过什么交集。
李云风摇了摇头,又扫了公孙子濯一眼,问道:“我还有一个疑问没有解决,《水柔剑舞》什么时候成了你们公孙家的私有之物了?”
“水柔剑舞!你是怎么知道的?”公孙家四人面面相觑,都看到了其他人眼中的惊色。
公孙剑舞的原名叫水柔剑舞,这只有公孙家族的嫡系子弟才有资格知道,而且还要被逼发誓保密,连旁系的子弟都不知道这条信息,可李云风怎么会知道?难道他手上的秘笈就叫《水柔剑舞》?难道这和他提到的渊源有关?
一连串的问题不断地在他们四人心里涌现,而李云风接下来的话彻底地打破了他们的疑虑:“我手上的秘籍名字就叫《水柔剑舞》,实不相瞒,创造这套剑舞的,不是别人,正是我师娘水柔真人,我师傅的道号叫无崖,这两个人,你们很清楚吧?这枚戒指不知你们有没有见过。”
说罢,李云风摊开手掌,他为了表明身份,早就让天虚戒回到自己的手上,众人凑上来一看,公孙家的祖堂上有无崖道人和水柔真人这两位祖师的画像,画像上的无崖道人手上戴的正是这枚戒指,至少在形状上一模一样,结合李云风前面的话,再也没有了怀疑。
“难道祖师爷还在世上?不知道他俩过得好不好?”公孙博激动地说道。
他们公孙家族自从得到《水柔剑舞》之后,两位祖师的画像倒是一代代地传到现在,但再也没有了这两位祖师的消息。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无崖道人和水柔真人都不是地球上的人,去了别的世界,以公孙家的能力能找到他们的消息才怪。
李云风的神色微微一黯,摇了摇头答道:“没有,师傅和师娘在一千年前就已经陨落了,具体的事情我现在还不能讲。我是机缘巧合之下得到无崖道人的传承,因此,无崖道人也算是我的师傅,水柔真人自然就是我师娘了。”
公孙远和公孙博对视一眼,同时点点头,拉着两个小辈站起身,四人面对着李云风深深一鞠躬:“见过师叔祖。”
“行了,不必计较这些辈分和虚礼,大家各交各的吧,秘笈原件我不能给你们,但可以让你们抄录,或者复印都行,也算是为我师娘延续香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