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吧。”母亲说道。
我一看饭桌上,有鱼有肉,不过都是剩下的。
“妈,你们早上吃的鱼肉?”我有点纳闷。
我妈给我碗里夹了一块鱼,说道:“是你爸想喝点酒,我就给做了一些,来,快点吃,多吃点。”
我看着我爸,身上确实有些酒气。
“爸,你平时还是少喝点酒吧,想喝就喝我给你们拿回来的红酒,对身体还好,大早上的喝酒,这习惯怎么和村东头那个骗子老头一样呢。”
“又乱说!”我爸伸出手敲了我的头一下,接着说道:“那是刘师傅,救过我们全村人的命。”
“什么救过全村人的命,我看没准当时那场瘟疫就是他故意弄出来的,然后再给所有村民治好,就可以放心在这里白吃饭了。”我嘴里小声的嘟囔着。
但是父亲显然是听到了,抬起手又要打我,不过被我妈给拦下了。
下午的时候我去村里看了几个小时候的玩伴还有几个关系不错的村邻,也没花多少时间,因为有点能力的都出去闯荡了。
“诶,小轩轩,你要交桃花运了,真好,不错,到时候领回来给我看看。”
在回家的路上,远远的我就看到一个人,正是中午吃饭的时候我说的那个老头。
只是不知为何,我看到他居然有种感觉,好像才见到没多长时间一样,可实际上我都大半年没看到他了。
“骗子!”从他身边走过,他停下来看着我笑,我瞪了他一眼说了一句就走了。
只是在他身边经过的时候,我脑中忽然闪现一个画面,他正在我家吃饭,桌子上都是做好的鱼和肉。
“桃花运呀,桃花运,小轩轩要交桃花运。”
看我说他,他倒是一点也不生气,嘴里不停的嘀咕着,听在我的耳朵里让我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快速的离开了。
在家又呆了一天,我就坐车回到了工作的城市,其实我从心底有些反抗,甚至有股冲动想和父母说我以后就在家了,不想再出去工作了。
当然,我并没有真说出口,也不可能说的出来。
发生在我身上的诡异的事情我并没有和父母说起,怕他们担心,村里人都很迷信,我父母要是听说我遇到了那些事情,肯定又会去找什么大仙来折腾我。
在车上,我给骆何打了个电话,问下多多这几天怎么样,走的时候我把多多送到了它那里。
电话响了半天才有人接,电话中骆何的喘息有些急促。
“我说兄弟,你什么时候不打,非得我忙的时候打,这么会扫兴呢!”电话中传来骆何抱怨的声音。
看他的语气我就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了。
“滚,现在是大白天的你还要点脸不,我在回去的路上了,多多怎么样?”我问道。
“哎呦,轻点!”骆何从电话中发出的声音,我看了一眼在我身边坐着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赶紧把手机的声音调都最小。
又过了十多秒,骆何说道:“多多在你家呢,这狗真成了精了,它在我家总是叫,把我烦的没办法我就随口问了一句它是不是想回去,没想到它居然点头,我就给送回去了,不过你放心,每天我都去看它的,没有什么问题,乖的很。”
对于这种情况我倒是见怪不怪了,多多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我搬到小区的另外一个地方的时候它就想回去。
于我来说,这房子就如噩梦一般,没想到对于多多,却成为了一个不愿意离开的地方。
下了车,有人来车站接我,不过不是骆何,也不是乐元,是广浩。
不是我找的他,而是他给我打的电话。
“在家里待的怎么样,农村的环境一定很好吧?”见了面广浩说道,从我手里接过了行李箱,放到了车的后备箱里。
“还好吧,环境倒是不错,你找我什么事,为什么不在电话里告诉我呢?”接触了几次,也算是朋友了,我说话并没有那么太拘束,比较随意,也和年龄相近有关系。
“不着急,你还没吃饭吧,我们先去吃饭。”
不说我就等着了,反正是他给我打的电话,有事的话早晚都会说的。
半个小时后,我们来到了一家西餐厅,广浩在国外生活过很长时间,饮食习惯也有那方面的喜好。
“立轩,你在这个酒杯里看到了什么?”吃饭的时候,广浩要了两杯红酒。
“红酒呀,难道还有别的东西吗?”看着他手里举着的酒杯,里面除了红酒并没有加别的,连冰块也没有,我不明白他想要表达什么。
广浩放下酒杯,笑着说道:“其实每个人的回答都是不同的,有的人说里面装的是酒,有人的说里面装的是浪漫,也有人的说里面装的寂寞,只因心境不同。”
我切下一块牛排放到嘴里,看着他,没有说话,我知道他还会接着说的。
“现在你的心境和一个人很像。”他接着说道。
“和谁?”我忍不住问道,我知道他说的心境肯定和我们平常理解的心境不一样,不然那同样心境的人太多了,比如结婚的时候,大多数都是既紧张又兴奋的。
“和我的一个病人。”他说道。
四十分钟后,我和广浩走出了饭店。
“你确定要这么做,我也是病人,万一给对方造成什么伤害怎么办?”在车上,我问道,广浩说有个病人,和我现在的情况差不多,心境的契合度很高,他想尝试一种新的治疗方式,用病人来治疗病人。
“病人,不过是对你们的一个称呼而已,更何况,你俩都不算是真正的病人,也许只是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可能是连你们自己也不知道的一些事情才引发现在的状况的,根据我的研究,当我同时催眠两个心境契合的人,也许能看到更多的东西,说不定能找出一直隐藏的真相。”
“这样呀。”
“你难道不想尝试一下吗?”广浩看我有些犹豫的样子。
“好吧,同意,那个人是男的是女的?”我问道。
“女的,而且还是一位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