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疼痛就像是一个烧红的烙铁一下放到了脖颈处一样,烫的我忍不住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但是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个要跳下去的女孩身上,没人注意到我。
伴随着这剧烈的疼痛还有一股很强的牵引力,我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前冲。
我并没有失去理智,但是我现在却无法控制我自己的身体,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以这样的速度我八成会直接冲出去,掉在楼下,因为这个楼层的顶楼并没有防护栏。
本能的,我想控制自己的身体停下来,但是却完全使不上力气,我冲过去的方向正是女孩站立的地方,此刻她身体已经开始放下掉了。
我居然冲到了最前面!
双手抬起,猛抓向前,我抓住了女孩的双腿,她没有掉下去!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一瞬间而已。
足足过去了二十多分钟,我才缓过神来,在这期间有几个警察过来向我竖起了大拇指,就连那个四十多岁的女警察也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问我有没有兴趣考警队,身手不错。
但是我没有回答他们,此刻的我处于自己的世界中,刚才究竟是什么回事,那个红色的唇形印记第一次爆发了它异常的力量,居然能够控制我的身体。
最主要的是,在我抬起双手的那一刹那,我隐约看到有一双手抓住我的胳膊,那双手白皙修长,是一双女人的手!
女孩虽然被我给救了,但是事情并没有结束,骆何和女孩都需要去警局做笔录,我自然也得跟着一起去。
那个四十多岁的女警察好像对我真的很感兴趣,在骆何做笔录的时候她找了我两次,问我现在的工作,怎么有这么好的身手。
我现在没心情想这个,都是敷衍着回答,她后来也看出来了,就识趣的离开了。
我撩开衣领看着我脖颈上的红印,再想到那双女子的手。
这是幻觉吗,难道也是我想象出来的,可眼前的一切说明了什么,不可能都是我的想象。
一直折腾到天都快亮了,我和骆何才从警局里出来,离我家近,他开车到我家。
进屋后我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多多,它在窝里趴着睡觉,只是好像很疲惫的样子,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叫了一声算是打了招呼,接着就继续睡觉了。
我心想它昨天晚上是不是又出去了,不然睡了一宿不应该是这么个状态。
简单吃了一口从便利店买的面包,我和骆何就躺在了床上,定好闹钟,我头粘到床上就睡着了,还能睡两个小时。
可是就这两个小时,我也没睡消停,在梦中,我再次见到了那双白皙修长的女人的手。
不过这次不是抓住我的胳膊,而是掐着我的脖子。
我一开始还觉得很舒服,但是后来渐渐的喘不过气来,我开始挣扎反抗。
但是那手却力气非常的大,我越是想挣脱勒的就越紧。
最后我感觉自己都要窒息了,张开嘴一口咬了上去。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
我一下睁开了眼睛,看到骆何坐了起来,呲牙咧嘴,不断的往自己的胳膊上吹气。
我看到了他胳膊上的一个牙印,丝丝的血迹在上面。
“那个,我咬的?”我也坐了起来,虽然心里觉得肯定是我做的,但是还是试探着问了一下,因为我在梦中看到的一双女人的手,和在楼顶见到的那个一模一样。
骆何气呼呼的看了我一眼,狠狠的说道:“你说呢,差点没给我咬断了!”
看着骆何胳膊上的牙印,确实不轻,我下床拿出急救箱给他做了简单的处理,顺便和他说了我昨天遇到的诡异的事情和那双白皙修长的手。
“昨天我都吓蒙了,还没来得及问你,你小子当时的速度快的吓人,比那些警察都猛!如果你真是从来没练过,那这事情还真是挺诡异的,而且昨天发生的事情肯定不是幻觉,我看到了,其他人也都看到了,难道我们进入了集体幻觉吗,显然不太可能,至于你做梦看到的同样的手,这个嘛……”骆何话说到一半。
“怎么了?”我问道。
骆何突然变得有些不好意思,讪讪的说道:“其实我也做了个梦,我开车车里坐了一个姑娘,我想凑过去亲一口,可是搂着脖子就是够不到,然后我就用力,结果……你就知道了。”
我一阵冷汗,这家伙脑子里一天怎么就想这些,昨晚都出现那么大的事情了,他还有心情做梦勾搭小姑娘。
然后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脸色一下不好了,问道:“那你最后亲上了吗?”
骆何显然也想到了什么,脸一黑,说道:“好像……没有吧,也好像,亲上了那么一点点……”
接着我俩同时下床,进入洗手间开始呕吐。
坐在车上,气氛有些尴尬,一想到可能发生的事情我就忍不住反胃。
骆何脸色也不好,肚子里仅有的东西都吐出去了,又吃不下早餐。
过了一会,他突然说道:“别一副死人样行不,多大个事,哥的嘴亲过多少漂亮的美美,你应该感到幸运,换成另外一种说法,你也是和很多女生都亲过了的,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满脸黑线,没有搭理他,其实我不是在纠结这件事,男子汉大丈夫,这点芝麻大的事算什么,我担心的是脖颈处的那个红色的印记还有那双出现的女人的手。
在楼顶的时候我先是感觉到印记发烫,然后身体不受控制,速度提升,在最后抓到跳楼女孩的时候看到了那双女子的手。
骆何看我没理他,以为我还放不下晚上的事,放慢车速,凑过来说道:“要不哥今晚请你去一个好地方,我平时都舍不得去,很贵的,那里是真正有钱富豪才去的地方。”
看到那猥琐的表情,不用猜我就知道他想带我去什么地方,摇摇头说道:“你带着一个可能得了妄想症的人或者是一个被鬼附身的人溜达不怕出现什么意外吗?”
“怕什么,哥阳气足,镇得住。”骆何拍拍胸脯说到。
“你把车停在单位前面那个过街天桥那,我要去那里一趟。”我说道。
“干啥去?”
“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