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比特大老在监控室里看到了阿尔奇的治疗情况,他无比痛心,感觉那两支带了电的粗针管子是插在了自己的后腰上。
而正在为阿尔奇进行治疗的和静和福西,正好是造成儿子如今这种状况的罪魁祸首,有些事情太捉弄人了。他想,为什么一个善良的人总是逃脱不出恶人的折磨呢?霍比特心里恨恨的,但还得尽量不表现出来。
在华长老的办公室里,耶律周生看到他仍然在研究易学。华长老请他坐下,问起了阿尔的情况。华长老不无忧心的说,“如来所说的因果问题,听起来很神秘,但是还有些道理。阿尔奇能走到现在的地步,真正的原因是他自己存心不良。如果他不做荒唐事,就算有8个共工围着他,也不大可能把他撞成这样。”
“可是他一定只会想到是共工害的他,而想不到自己的毛病。”华长老说,“一定要治好他,至少在形体上让他看起来像是个正常人,也许以后我们的麻烦会少一些——霍比特父子看问题的方法大同小异。我早已不希望他们的思想也能像个正常人了!”
两人谈起了先前一直讨论的问题,谈起华族大地上由黄河组成的那道宏伟的大门。两人都感觉到在寻找修复月球之门的过程中,耶律周生与华生无意中发现的这道黄河之门是独立开来的。因为在修复月球的过程中,这道门并没有发挥什么作用。
华长老说,“我研究易学,原来以为它只阐述了变化的规律,因为‘易’字本身在华文的古语中就指变化、变动的意思。但是我忽略了它的本来意义。”
耶律周生问是什么。华长老说,“易字,上边是个日,下边是个已经变了形的月字,日月加在一起不单单指光明,还代表了时间。我最近才明白了这一点……易学要说的最主要问题是……时间。”
所有的变化都是以时间为参照物来看的。失去了时间,我们对变化的观察就没有了尺子。华长老说,我们一直以来,总是习惯把来自我们人类族群之外的生物叫做外星人。但是他们一定不是唯一到来的一群。因为他们所侧重的并不一样。
“华叔叔,你是说到现在为止我们只找到了一部分外星人的足迹吗?”
“只能说我们发现其中一种外星人的足迹多些,而另一种只是刚刚发现了它的大门,怎么进去,钥匙就在我们手里,却不知道这把钥匙该怎么用。”
非洲和南美洲的金字塔、加勒比海的隧道、青藏高原的黄金塔,无一不展现了外星人改造物质世界的超能力。但是就耶律周生所见,黄金塔以及非洲金字塔里的外星人都已经死了,他们也同样没有征服时间。于是他们采用了在大地上建造宏伟却没有生命的金字塔来传递信息。
而在华族大地上900多年间传递出的三次神秘信息,它的使者却都是有生命的。
就连使者们走出的大门……黄河,也是数千年里一直奔腾不息,我们能说黄河是没有生命的吗?在华长老的这番话后,耶律周生心里仿佛有一盏灯被点亮了。
一个是改天换地、隔空移走巨石,一个是窥破日月之机、追求不死之境畅游古今。
这是两个指导思想截然不同的外星人种族,一同在地球这座大舞台上留下了他们的印迹。一个留下了金字塔,另一个留下了什么?是易学的思想吗?哪一个会在地球是留存的时间最长久呢?
听了耶律周生的话,华长老微微一笑,“不是已经有了答案?如果我们现在所遇的地球与我们祖先离开的那个不是同一个的话,那么原来那个地球上的金字塔已经不存在了,而易学的思想却随着我们这些迁徙的月球人一直走过了18代,而且还会一直存在下去。”
“如果我们现在所遇到的地球,只是它破灭之前状态,那么我们仍旧要归功于时间……也许我们绕到了时间的背后。”
耶律周生说,“太好了,今天到华叔叔这里来,你为我打开了一只天眼!”华长老说,“是易经为我们打开了一只天眼,但我们还看不透它的全部。”
耶律周生说,“没关系,月球的资料库里有不少的易学方面的著述,我都为你拿来……修复月球时我让华叔叔去帮工,真是有些大材小用了呢!”
华长老摇摇头道,“那些著作不看也罢,都是后来人意会的。就像在一颗光芒四射的耀眼明珠周围种植了各种各样的植物,看起来繁茂异常,却再也看不到那颗明珠了。”他举例说,就如我们研究易学常常用到的天干、地支这些东西,也都是后来的人附加上去的。它们都带有那些人的思想印迹。
“甲”,如同种子萌芽,这是开始,因而被用来代表天干的第一个;“乙”,如同植物在地面上刚刚钻出的柔软弯曲的幼干,因而被排在了第二位;“丙”,如同初生的植物进一步地在地面以下扎根巩固自己,因而排在了第三位;“丁”,如同扎根后开始在主干上分出枝杈……
“但是你发现没有,这些无一不显露出取了这些名字的人对植物的喜爱。但是易学岂会仅仅是一部植物学著作?”
“如果连这些都是掩盖明珠的杂草,那什么才是这颗珠子?”
华长老说,“大道化简,因而流传。我认为只有那八个易学的符号才是最核心的。”
耶律周生闻言急匆匆地站起,“我总不能看着这八只符号发呆了,我要再去找。”
华长老说,“带上和静一起去,我感觉她会对你有帮助。”
“可是她现在正被阿尔奇的治疗工作缠住,怎么离得开呢?”
“我感觉她现在为阿尔奇的治疗就像是一个裁缝在缝缝补补,而福西的法子却是我喜欢的。”华长老说,你没发现这两种方法的区别吗?一个像是修复一件破损的器具,而另一个则像是吹入了将熄火焰中的一股空气。
耶律周生接道,“一个像是地狱般的血腥,一个像是修仙般的浪漫”,他笑道,“真不敢把我妻子与这样的比喻放在一起来说事,不过,也许这是阿尔奇应得的。我也相信如来的因果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