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的只是我们最后由底下一步步走上来的这个环节。”耶律周生说,“也许大家不知道,我们环绕着齿轮组走上来的过程,其实就是让我们的五脏按着特定的次序,接受核光照射的过程,我们内脏的每一颗组成的细胞都接受了它的洗礼。它们动力持久,才不会给我们发出饥饿的信息。”
上官花说,“坏了,我上来的时候是按着与和静和你们相反的路线走的,会不会像武侠小说里所说的……经脉逆行?”
耶律周生笑着说,你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我,我们最好都下去,重走一遍,原来顺着走上来的,这次逆走一回。而上官大嫂你就顺走一次怎么样?
反正在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大家都同意了,逐个地下去,再按着耶律周生的所说,重新慢慢的走了一次。这次大家再都走出来,感觉身清气爽,飘飘欲飞。
“我要飞!”和静先是这样说道。
耶律周生说,“这不错,因为你有了想法,这就一定能够实现的。不过,我们得先把黄金圆盘最终恢复起来。”
他看向了扔在一边的那两只圆盘,现在它们也都再一次的金光闪闪,他与华生走过去,两人一边一个,四只手把第二道圆盘抬起来,并不感觉到沉重。
他们把它稳在了圆盘的孔洞里,再把中间的盘心放置进去,耳边听着一阵齿轮咬合入槽的声响,耶律周生又用手试着往复地推了推这两道圆盘,发现它们的运转没有阻碍,十分的顺畅。
最后是那只地球的模型,上官花已经一个人把它滚了过来,直接滚到了圆盘的正中央。然后五个人从圆盘上退了出来。
耶律周生发现黄金塔顶的图案已经消失了,他说,“让我们试试。”说罢从边上提起了一只黄金鞋子,将它轻轻地旋转在“乾”字符上。
黄金圆盘再一次如约转动起来!从圆心里再次射出一道亮光,地球模型飞速地旋转!不久腾到了半空,模型上原来已经暗下来的图案再一次闪现出来,蓝色是海洋,黄色是陆地。
而和静却腾身在半空中一人多高,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兴奋地大叫道,“我真的飞起来!”
她一直感觉自己身轻如燕,不停地原地跳跃。也许正是乾字符改变了地心的引力,让她跳上去后许久都不落下来。
别人也都试了试,也都是如此,而两个男人跳得更高。
“这一切像是做梦,周生,我现在强烈地想听你慢慢的解释,已经压过了我再去这些小塔里转转的想法。这都是怎么回事?”
耶律周生说,“现在我们有的是时间坐而论道,而不必再去砍柴种稻,生火做饭。”于是,他们就坐在了旋转不停地圆盘边上,而塔顶的星辰也再次闪现,照着底下这五个人。
耶律周生说,我们在非洲、南美洲看到的金字塔,与我们在这片高原下看到的,虽然都是一样的形状,但是它们却是在不同的两种理念支配下建造而成的。
也可以说,这是两种不同文明的产物。非洲和南美洲的金字塔都是实体建造,而我们置身其中的这座却是中空的。这两种文明一个是扩张性的,一个是内敛型的。一个注重对外界的改造,一个注重对内在的修行。
就连他们飞腾的方式也大不相同,一个是借助于黄金鞋子,一个却是借助于翼龙甚至仙鹤等生命体。
一个是用物质建造的宏伟建筑来彰显他们的意图,一个是借助于大自然的河流山脉来传递他们的信息,比如黄河,便是一道大门。我们那些个远古的仙人们,他们传送信息的信使也是有生命的——那只神秘的小龟。
和静说,“可不是,我们刚刚还放出去了一只呢。”
耶律周生说,也许它现在已经不算小了。
他接着说,这两种文明各有侧重,而且已经影响到了后世东、西方文化的根本。它们的知识也截然不同,虽然他们的头脑同样发达,但一个注重于物质,一个注重于精神。
不过,头脑越是发达,在成见形成之后也就越是顽固。比如——他们都几乎认为,人是不能战胜时间的。
因而这样发达的头脑,在这样一种认知的支配之下,无一例外地转向了对物质的索取。一时之间,那些外来的,侏儒们带来的文明体系、那种不想着改变自身,只想着改造世界的观念,几乎在很长的时间里都占据了上风,甚至我们东方的族群也认为人家的理念才是科学的,对待疾病也是动刀动枪,而不再相信中医调理。殊不知,改造自身才是我们战胜时间的唯一途径。
“那么,是不是说,只有我们的文明才是适合我们的?”上官虹问道。
耶律周生说,也不一定。我们本土的文明也不是十全十美的。就如同这两种文明,在我们进入月球中飞行了500多年、经历了18代人之后,可以说它们是暂时整合到一起的。
这两种文明也都注重了生存,侧重点也不同,但是几乎都忘记了最本质的质问:人是什么?人为什么存在,人存在的意义与价值是什么。它们都不问世界、不关心精神、不关心世界与精神的关系,精神的归宿在哪里。
耶律周生说,我看过一本书中说,人不是老死的,也不是死于人体细胞在氧化反应中的衰老,而是被吓死的。人们都知道自己是由父母所生,再构成了家庭和社会、国家,知道人必须要进入到一个群体里才能生存,这是个最为现实的生存问题的认知。
因而人类的大脑就用来研究这些谋生之术,而与此有关的谋略秘籍浩如烟海,层出不穷,斗争与倾轧止而不止。
人类的四肢就用来不停地索取,不停地送出东西给别人,再由他们的大脑不断地衡量要送出多少才会更心安理得地获得多少,本质还是为了……索取。人已经没有时间考虑那个最根本的问题了。
耶律周生说,“有句话叫做,‘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叫自己去,’说得是不同人生命中的两个局限,几乎已经被人们认为是宿命。”
“其实,我认为这只是人类五脏保持着活力的两个不同的理论极限而已,索取和消耗得多的人,对他们的动力系统的损耗也就大得多,他们的生命也许不会到达七十三便熄灭了。”
“而另一些人,却能够活到上百岁。因而我说,有一大部分的人是让自己吓死的——他们怕死,这种担忧时时刻刻产生一种有害的物质,像氧化反应一样,杀人于无形。再加上怕死、担心自己活得不够本儿、而进行的无度的索取行为,加速了人类内脏的老化。”
如果像我们现在这样,你们还会怕吗?耶律周生问。也许现在他们才能没有顾虑地考虑那些本质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