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样做,你又如何会这么乖乖道出一切?”月浅宁冷哼一声,眼神冷冷地扫向她。一切都在她的算计之中,眼前的轩辕如沐,费尽了心思,在他面前,也不过是如同蝼蚁一般。
“你,居然会医术!”轩辕如沐闻言,看向月浅宁,咬牙切齿。
她多年的心计,多年的盘算,就这么毁之一旦。
就连最后的这一个方案也是。
轩辕王朝,真的是走到了尽头吗。
“月浅宁,你到底是什么人?凭什么,以你这样的一个丑人,可以做到如此。”轩辕如沐看着月浅宁,咬牙切齿地说道,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兄长失败之后,自己也就这么失败了。
“小心你的嘴。”月浅宁看向她,眼神冰冷至极,朱唇微启,她威胁道,“你现在可是在我的手里。”
听着月浅宁极其熟稔的威胁,龙飒竔稍显有些意外。挑了挑眉,扫了一眼身侧的月浅宁。她的身形笔直,站得挺拔,明明那躯壳还是如以前相同,但是那周身的气质,却已经完全不同了。
然而不知怎么的,他越来越习惯了现在的这个她。
就仿佛她本来就该是这般骄傲。
“现在人证物证俱在,轩辕如沐,你算是走到了头了。”月浅宁看向她,危险地眯起眼,“你们轩辕家的千秋万世,你就到下一个世界去实现吧。”
挑衅地抿起唇,月浅宁的神情无比冰冷,嘲讽地看着眼前的轩辕如沐,她口中的话语如刀刃一般锋利,“反正,你们也是全家团圆。”
看着面前的月浅宁,一字一句,如同挥舞着匕首一般张亚无助啊。轩辕如沐看着她,真想猛扑过去报仇,然而她并不能够,手脚都被压制住的轩辕如沐,浑身动弹不得,只能够瞪大了眼睛,狠狠地看着眼前的月浅宁。
“想要找别人做代罪羔羊,可以。”月浅宁话音一转,口中的威胁气息更甚,“但是别想找到我月浅宁头上!”
月浅宁伸出手,指向一旁跪倒在地上发型散乱的刘姐,“这个女人,是你们轩辕家的老臣吧。”
闻言,轩辕如沐与一旁的刘姐对视一眼,面露惊讶。
“你们轩辕家的旧臣,还真是多呢。”月浅宁缓缓说道。
事实上,自从那一次逃跑,她不打算离开之后,她和龙飒竔便达成了某种程度上的默契。
虽然两个人彼此之间并没有正式地去商讨要怎么做,但是却极其默契的一起开展了各种行动。
首先,龙飒竔将她转移到了新的牢房之中。作为囚犯,实际上在哪一个牢房里头呆着都是一样的,然而龙飒竔却大费周章地将她转移,当时月浅宁就感觉到了有哪些地方不对劲。
转移的好处,明面上的有几点。首先,这表现了他龙飒竔对待月浅宁的态度,缓和应付了太后那里急于将她处死的情况。其次,也塑造出了龙飒竔对轩辕如沐的证词信任的这么一个虚伪的气氛和幻境,让轩辕如沐误以为自己的把戏顺利得逞。
而暗地里头的好处,是月浅宁之后才摸索出来的。
二人需要沟通,而当着轩辕如沐的面前,再怎么小心都很容易露出马脚。于是,龙飒竔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将月浅宁移了出去。
但是,完全不让轩辕如沐知晓,也不行。完全的掩饰,反而会让自己处于不利之处。月浅宁原本是自己一个人单独牢房的,搬到地下之后却多了几个“狱友”,因此,这些“狱友”之中,必定存在着轩辕家族的人。
鸳鸯性格比较天真,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那个与自己有仇恨的女子太显眼,也不会是探子。
因此,唯一的人选,便落在了刘姐身上。
运用别人的棋子作为自己的棋子,这一招棋再好不过了。
而另外的一个关键的棋子,就在于时常来见月浅宁的况世良。
很显然,光是看况世良对待自己的态度,月浅宁便不难看出,况世良对二人的默契计划是一无所知的。而况世良作为一个主管大公公,能够这么自如地多次前来看望,想必也是有了龙飒竔暗地的唆使推动。
由此可以推导出,龙飒竔是希望况世良来见自己的。
为什么呢?首先,况世良的神情是对刘姐最好的表演,让轩辕如沐放松警惕。
而其次,龙飒竔必定是利用了况世良的某一点来向月浅宁传递信息。
别的不说,况世良的酒,可真是好酒啊。
月浅宁微微眯起眼。
况世良的酒是自己准备的,而那酒杯,却是龙飒竔所赠。而每一次,况世良带来酒,酒杯下面,都被龙飒竔派暗卫神不知鬼不觉地放了纸条,以此来瞒过况世良和轩辕家的耳目,传递给月浅宁。
二人就这么彼此默契地合作,演出了这么一场好戏。
“千万算计,毁于一旦。”月浅宁冷笑着,“你们轩辕家,是真的到了气数。”
“不!”轩辕如沐的眼中出现悲怆之色,她疯狂地挣扎,想要解脱。在龙飒竔眼神的示意下,两边的暗卫也随之放开了手。轩辕如沐因此获得了自由,双臂一松,整个人跌倒在地面上。
她俯身贴近地面,双目带泪,不甘心地哭泣道,“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看着面前的轩辕如沐悲泣的摸样,一旁的刘姐也红了眼睛。她俯下身,拼命地想把自己的身体靠近轩辕如沐一点儿,口中呜呜地哭着,也为轩辕王朝的覆灭而悲伤着。
“为什么?”像是想起了什么,轩辕如沐忽而抬起头,看向一旁的龙飒竔,问道,口中带着哭腔,“明明我已经把另外的药材混入了粥之中,也喂了你喝下去了。为什么!为什么龙飒竔你还没有死?”
“朕既然对你心有防范,又怎么会傻到将你喂的东西吃下去?”龙飒竔冷哼一声,胸膛涌起一股气,拿起一旁的痰瓮,将方才那口粥用丹田之气逼出来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