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欧泽卿所做的这些,是为了什么呢?他的目的是什么?
难不成,想要挑拨他与月浅宁之间的感情?可是,刺客的那件事情,却与这个似乎并无关系。
其实,龙飒竔倒是不愿意怀疑欧泽卿的动机。只是再见他之后,他所做的事情,都令龙飒竔感到费解,他总感觉,此欧泽卿早已不再是曾经的欧泽卿了。
虽然不知道在这些年中,欧泽卿到底经历了那些事情,但是想想,生在帝王家的孩子若是想要让自己不受伤害,唯一的途径便是使自己变得强大起来。
然而,用什么方法让自己短时间内就可以强大得足以保护自己,以及身边每一个重要的人,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能够想象的到的便是,此方法一定既凶狠又残酷。
故,为了月浅宁的安全着想,龙飒竔此时不得不开始防着欧泽卿了。
两个昔日的好友如今再次相见,龙飒竔已经渐渐开始看不清欧泽卿了。看来,他对他的了解果然还是太少。
“暗羽。”想到这里,龙飒竔心知,自己的确是该做些什么了,不能再这样被动下去。
他朝着虚空中喊了一声,随即,一名全身黑衣的男子出现在龙飒竔的面前:“主子有何吩咐?”
“细查宣泽国三皇子近些年都做过些什么,还有,将他的行踪时时向朕汇报。”龙飒竔那英气的剑眉不自觉的紧紧拧在一起。
“是。”被叫做暗羽的暗卫得龙飒竔命令,手报空拳应了一声,闪身便消失在了原地,就似乎他未曾来过一般。
暗羽才走了没有多久,御书房外的走廊上便传来一阵轻缓的脚步声,随后守在御书房外的小公公那尖细的嗓音传进了龙飒竔的耳朵:“皇后娘娘您回来啦。”
听着这话总有些乖乖的感觉。月浅宁不着痕迹的打量了那守门的小公公一眼,只见他的年龄似乎看上去大,故月浅宁只以为他是刚入宫,有些规矩还不太懂,于是也没有多说什么。
收回了视线之后,月浅宁便转身从小桃捧着的托盘上端起消暑汤,抬脚跨过门槛,轻移莲步,朝着龙飒竔所在的方向而去。
“娘子来得可真及时。”方才一听到门外小公公与月浅宁对话的声音,龙飒竔便将面上那些乱七八糟的神情掩好,换上一副轻松的面容。他可不想让月浅宁因为他的多疑而多操劳。
月浅宁似乎还不曾注意到龙飒竔脸上表情的不自然,她全身心都都放在自己手中的汤盅上,生怕自己一不小心便将它洒了。
直到听到了龙飒竔的声音,月浅宁这才停下步子,抽空抬头望了他一眼,笑道:“方才我到御膳房的时候,御厨便已将这消暑汤熬好,放在冰里去温,我不过是带着小桃去将汤端过来而已,能花的了多少时间。”
说话间,月浅宁已然再次迈起自己的步子,将手中的汤盅端到龙飒竔面前的书桌上,平稳的放下:“夫君快尝尝吧!要是这消暑汤不冰了,可就不好喝了。”
龙飒竔抬头望向月浅宁,本想同她道声辛苦了。可是一抬头,便见到月浅宁额头上薄薄的一层汗珠,不免有些心疼:“娘子何须如此步履匆匆?总归是一盅消暑汤,何时吃不一样?”
听到龙飒竔的话,月浅宁也不顾他这样说是出于关心她还是其他,连忙反驳道:“当然不一样。这盅消暑汤可是刚从冰里取出来的,若是不早些将它喝完,一会儿等汤不冰了,可就不好喝了。”
从月浅宁这急急道出的话中,龙飒竔便也猜到一二。
恐怕他这小妻子是担心冰过了的消暑汤再这中天气的影响下,变得不够凉爽,于是,这才步履匆匆的将消暑汤给他送过来。
有人在乎,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心不错。
龙飒竔不自觉的扬起嘴角,从龙椅上站起身,取出丝帕,动作轻柔的为月浅宁拭去额间的薄汗。
“我自己来,”在丝帕触到月浅宁额头上的那一刻,她便伸手从龙飒竔的手中夺过丝帕,随后将他的手推开,抬起下巴朝着桌上的那盅消暑汤道:“夫君今日也看了大半天的奏折了,快去喝些消暑汤去去暑气,也顺便休息一番。”
龙飒竔张了张嘴,还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想了半天,也没有像想出反驳的话来,便只得作罢,低笑两声,遂坐回椅子上,伸手掀开盅盖,取过一旁的汤匙搅了搅之后,这才细细的品了起来。
放下盅碗,龙飒竔不住的咂嘴,直叹道:“好喝。”
“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月浅宁以为龙飒竔只是单纯的赞这盅消暑汤好喝。
却哪里会去多想,龙飒竔心中所想要说的是,这盅消暑汤可是月浅宁细心保留着温度送过来的,且不说这汤的味道到底如何,单看月浅宁的这番心思,便知她的心中也是有他的,而且这地位想去应该不低。只要一想到这里,龙飒竔的心情便大好起来。
他嘴角含着笑意,不言语,只是静静的望着她。
直到月浅宁被龙飒竔望得有些不好意思的移开了视线,他这才收回视线:“今日辛苦娘子了。”
“怎么突然变得如此见外了?”月浅宁有些不悦的蹙眉,“咱们都已经老夫老妻的了,如此见外为何?”
闻言,龙飒竔爽声笑了起来,因感受到月浅宁那隐隐的不悦,于是,故意避重就轻,转移话题道:“老夫老妻了?为夫明明正值壮年。”
“如何证明?”月浅宁本也没有真的生气,见龙飒竔看似无意的转移话题,她倒也不追究,便顺着他的话道。
不知月浅宁是那句话开始便说错了,龙飒竔挂在嘴边的笑意忽然变得邪恶起来。
还不待月浅宁细想,龙飒竔便已然再次站起身,朝着她逼近,嘴角那抹痞痞的笑意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
“夫君?”见龙飒竔神色有异,月浅宁忍不住轻呼一声。
她若不是不喊还好,如今她这样一喊,龙飒竔忽然像是丧失了理智一般,也不顾这是在何处,门外似乎有人会忽然闯进来。
他一个箭步上前,长臂一伸,将毫无防备的月浅宁就那样一把拉进了自己的怀里,欺身便吻了上去:“为夫可否正值壮年,一会儿娘子不就知道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