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之中,一盏盏蜡烛明明灭灭的排列在一旁的案台之上,一个男子盯着白玉床上的女子,欣喜若狂。
痛,好痛,月浅宁感觉自己的世界一片黑暗,胸口传来的疼痛,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努力的将自己眼睛睁开,床边白沉炙热的目光打在她的身上,月浅宁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钻心的疼痛让她忘记害怕,目光朝着四周看了看,这里并不是先前她所呆的那个大厅,这里似乎是一间密室。是自己晕倒以后,他带自己来的吧。
“你比我想象的要醒的早,果真跟别的女子不同,看来你是最适合做药鼎的女子了,你可知我为了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嘛?几百年的时间,我终于等到了。”
白沉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就像是疯了一般,目光之中充满了炙热,似乎想要将月浅宁吞下去一般。
“药鼎?几百年的时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些问题压在心里,月浅宁的一颗心乱了起来,面前的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
听着月浅宁问起来,白沉扯着嘴角,笑得十分神秘,只不过他那张脸在笑起来,就像是戴了一张面具一般,让人看起来觉得很假。
“方正你也活不了多久了,那我就告诉你吧,让你死的明白点。”
白沉说着,朝着月浅宁走近了几分,白沉身上传来的药味。让月浅宁的眉头皱了起来,面前的这个男人太过于神秘,而他言语间透露出来的消息,似乎已经超出了月浅宁的认知。
“我会南威国最后一位王者,南威国是一个崇尚巫蛊之术的国家,而天有不测风云,邻国认为我们对于他们是一个威胁,变在十五那天联合五国灭了我南威。”
白沉说到这里顿了顿,眉眼间多了几分怨恨。不过在听到这些的时候,月浅宁并没有出声打断他的诉说,躺在那里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任由他诉说着。
“可天不亡我南威,他们不就是想要我南威的不老药嘛?我们怎么可能会给他们,就在他们攻入城中的时候,我吃下了不老药,我朝之人合力催化了药物,如此也便让他们的计划落了个空。”
月浅宁就这样听着白沉诉说着,想必当时的战况十分的激烈吧。想起外面壁画上的内容,月浅宁这心里还是有些怀疑的,难道这真如白沉所说,他是长生不老的?
看出了月浅宁的疑惑,白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原本俊俏的公子哥模样,顿时变成了一副老人的脸。
“他们只知道这不老药可以长生不老,然而却不知道这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这么多年我就在找如何解除我这情况的方法,你可知每到月圆之夜我这内心就跟被虫子咬碎的那种感觉嘛?那种痛苦一直折磨了我这么多年,所以我需要年轻女子来帮我减轻痛苦。”
白沉说完,目光盯着月浅宁,月浅宁看着这样的白沉,心下一紧,刚刚他所说的消息太过于震撼了,月浅宁有些来不及消化。
“那你所说的药鼎又是什么意思?白沉你到底想干什么?”
月浅宁的眉头紧紧的皱到了一起,看着那张老人脸,月浅宁的心里有些恶心,在他那皮肉下面,月浅宁似乎看到有东西再爬一样的。
“你可知这些年我有多痛苦,每日只能躲在暗无天日的石洞里面,我害怕见到阳光,而功夫不负有心人,我找了那么久,终于找到了办法解决,而这关键就在于你。所谓的药鼎,就是你这身体刚好可以容纳我体内的药。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
白沉最后一句话,让月浅宁浑身一震,这个事情,她谁也没有告诉的,他是怎么知道的?这属于她的秘密,她一直小心的保存着。
“你什么意思?”
白沉是要试探自己嘛?可是白沉说这话的时候,如此肯定,并不像是在说谎。
“我什么意思,你心里不是已经很清楚了你?你是从别的地方来的吧,我只要一看到你,便会知道,而你这种超脱了自然的人,用来做药鼎便是最好的。怎么样?跟我一起长生不老吧。”
长生不老?月浅宁笑了起来,听了这么多,她这心里算是明白了,这白沉只不过是拿自己作为药炉而已,如果她没有猜错,让白沉长生不老的便是他体内的蛊虫吧。
他体内的蛊虫,每个月便会生长一次,所以他才会找那年轻的女子,将多余蛊虫嫁接到那些女子的身上,来缓解蛊虫带给他痛苦,想必在白沉的心脏里面,一定有一只母蛊,这蛊虫在他的体内破坏重生,这种痛苦是可以将人折磨疯的,就像现在的白沉。
“白沉,你别做梦了,我才不会和你一起疯,这么多年,你难道还没有受够这种痛苦嘛?你想不想安宁,放我下来,我帮你。”
谁知道这白沉会发什么疯,月浅宁努力想让他镇静下来,手已经可以动了,这解毒丸还是起了效果的,月浅宁现在只能尽力拖延时间。
“你帮我?你只要做了我的药鼎就是帮了我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朝着月浅宁靠了靠,白沉收起了他那副恐怖的面容,整个脸又变成了那张温文如玉的脸,若是别人看到白沉这个样子,早就已经吓死了吧。
不过对于月浅宁来说,这并没有什么,因为她知道白沉的变脸,跟着他体内的蛊虫有关。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好了,我叫月浅宁。”
就在月浅宁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她一下子葱白玉床上跳了起来,伸手从小布袋里摸了一个东西,朝着白沉扔了过去。
然而并没有预期的效果,白沉似乎料到了她会如此一般,站在那里一脸好笑的盯着她看着。
“别在挣扎了,今天你是逃不掉的,一会儿便到了血月临空的时候了,这可是千年难遇的时机。”
白沉的话音刚落,月浅宁就看着他朝自己扑了过来,为了以防万一,月浅宁赶紧朝着嘴里塞了一颗药丸,她可是对大厅里面发生的事情耿耿于怀,这白沉似乎有一套控制人的手法。
然而月浅宁在看到冲过来的白沉笑了起来时,心下一沉,她忘记了这白沉在之前还给她喝了一碗参杂了他血液的酒水。
身子一瞬间便不能动弹了,站在那里,看着白沉冲过来,她想要躲,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脚下似乎是生了根一般。
“你怎么不躲了呢?你很聪明,不过你似乎忘了,你是在跟着一个几百岁的人打交道,月浅宁嘛?好名字,俗话说的好,春宵一刻值千金,这时间已经到了,我们就别浪费了。”
月浅宁被白沉抱了起来,想着自己要同这怪物做那事,月浅宁这心里就忍不住恶心,可是身子却动不了,看着眼前这张脸,月浅宁有种心死的感觉,第一次她感觉到了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