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坤国对身份向来十分的看重,即便只是一名不受宠的皇后,也不是兰绣玉几句话就可以平起平坐的。
“月浅宁!你这个贱人别给脸不要脸!”
月浅宁不过几句话,就点燃了兰绣玉内心的火气。可是没有想到这几次的见面,她随便几句就可以将自己堵的哑口无言。
“大胆!兰绣玉,你区区贵妃,竟然辱骂皇后为贱人。”
月浅宁冷冷的盯着兰贵妃,眼中的寒意让兰绣玉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
“骂你又如何,你……”
面对月浅宁的指责,兰绣玉怒极攻心,一口承认。
“看来是连北坤国也看不上眼里了。”月浅宁不怒反笑,眼眸中流转着异常神彩,却是不把兰绣玉放在眼中。
“你胡说什么!”回过神来的兰绣玉连忙否认,一旦涉及到皇家体面之类的事情,她若是承认,便大逆不道。
此时的兰绣玉脸色阴晴不定,心中也冷静下来,此时眼前站着的丑女人,已经不复当初痴傻,是自己随意可欺。
“胡说?若不是这样,区区贵妃竟然以下克上,辱骂皇后?难道你以为他们都是傻子吗。”
月浅宁扫向兰绣玉身后的太监宫女们,只见他们纷纷的往后缩了缩,而且眼神闪烁,显然不想遭受池鱼之殃。
若大的翠竹宫内悄无声息,兰绣玉不知为何,竟然被月浅宁的话,惊了一身冷汗。
可兰绣玉依旧不愿示弱,咬牙说道,“月浅宁,你给本宫记着,总有一天,本宫会给你好看!”
“在你给本宫好看之前,本宫恐怕要先给你好看了。”月浅宁眉头一挑,示意兰贵妃低下她那高傲的头颅看看地上。
“啊!老鼠!”
“天啊!怎么那么多的老鼠?”
“……”
下一刻,整个翠竹宫出现了各种尖叫声。
只见许多老鼠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汹涌而出,竟然都纷纷的往兰绣玉的身上爬去。
本来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兰贵妃瞬间变得狼狈不堪。
“啊!快给本宫离开!离开啊!”
兰贵妃尖叫着闭上了眼睛,同时让身边的宫女们快点帮她把那些老鼠都给赶出去。
没一会儿的时间,兰绣玉一行人便狼狈的逃走了。
见此,月浅宁袖口一挥,那些狂躁的老鼠竟然纷纷的安静下来。
若不是兰绣玉自找没趣,月浅宁才不用在那倒人胃口的兰贵妃身上撒老鼠发狂迷恋的药物。
本来以为这样可以过几天清净的日子,但是没有想到第二天兰绣玉竟然亲自来翠竹宫给自己赔礼道歉。
月浅宁皱着眉头,暗自猜测对方到底打得是什么主意。
兰贵妃的个性冲动跋扈,赔礼道歉根本就不是她的性格,看来是有人给她出了主意。
月浅宁接过兰绣玉递过来的谢罪茶,轻轻的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这茶水没有问题。
“既然兰贵妃有悔改之心,本宫自然不会斤斤计较。”
轻抿了一口茶水,月浅宁冷淡的说道,同时示意翠竹也给兰贵妃倒茶。
听此,兰绣玉脸色一僵。
虽然已经过了一天,但是那些老鼠将兰绣玉吓得不轻,兰绣玉的脸即使打了再多的粉,也仍苍白没什么血色。
而且这事一定是月浅宁针对自己布的局,要不然那些老鼠怎么可能……想到这,兰绣玉便是不寒而栗。
“皇后娘娘教育臣妾是应该的。”
兰贵妃咬牙说了一声,气愤的将翠荷递过来的茶水直接喝掉。
见此,月浅宁心中却更加的奇怪,难道她真的只是来给自己赔礼道歉的?
待兰绣玉离开之后,月浅宁仍旧皱着眉头。
“想什么这么出神,竟然连朕来了也没有发觉。”
月浅宁只觉得眼前一暗,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我已经开始研制解药,你不必再来了。”
其实月浅宁将龙飒竔的病情了解彻底之后,便叫他不需要再来了。
可是没有想到今天他竟然又一次出现在了翠竹宫,难道生怕后宫太安静了不成?
龙飒竔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再临翠竹宫,只是这几天都往这边来,也许已经养成了习惯。
默默的为自己找了一个借口,龙飒竔直接坐在桌边。
“朕倒是不知道试药的老鼠还有这个用处。”
“皇上这是为贵妃前来兴师问罪的?”
月浅宁看向龙飒竔,目光暗藏一丝讥讽。
“你好心为朕制作解药,朕又怎么舍得怪罪于你?”
相识相处了有一段时间人,两个人虽然成日争锋相对地,倒也因此培养出了一种异样的默契。龙飒竔看着她冷冽不饶人的性格,也越发地觉得别有乐趣,不禁出口调侃道。
“皇上龙体龙身,我可消受不起着福泽。”月浅宁不理会他,只是埋头磨着自己草药,纤细的手掌继续握着那药杵不停顿地捣着药。多日的自我调养下来,她的肌肤细嫩不少,也白了许多,只是那脸上的猩红疤痕,依旧张牙舞爪地盘踞在她的脸颊上。
看着眼前的人脸上的冰霜,龙飒竔停顿片刻,放低了音道,“兰贵妃性格强了点,你作为皇后,偶尔提携点拨,也并无不妥。”
这边是对她妥协了些。换是以前,按着他对月浅宁的厌恶,定然会将事情加罪于她,如今却不但不加罪,反而讲心中的天平往她的这一侧靠拢了。
龙飒竔皱皱眉,感觉到自己的心态的变化,心生异样。然而他的这份些微的好意放在了月浅宁身上,却总是热脸贴冷屁股得不到回应。
心下有些不太舒坦,定了定神,他冷了心又低着嗓子嘲讽道,“月浅宁,你的嘴巴当真是如铁一般。作为妇道人家,就不能学习些绣玉等人的温和?”
兰绣玉等人的温和?
这人是怎么了?明明没有事情,还整日往她的屋子里面跑,给她添麻烦。现在还指手画脚地叫她学习兰绣玉!
就兰绣玉那个贱人?他做梦!
月浅宁心头火起,丢下药杵猛地站起来,“我爱如何说,如何做,是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