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皇后娘娘在这暗房中待不下去了想要出去透透气不成?”盈儿一脸不屑地看着月浅宁,丝毫没有同情,有的只是愤恨。
“别说风凉话了。浅宁胳膊不小心脱臼了,快些找大夫进来!”龙飒竔此刻的神色担忧不已,谁也看不出来他是否伪装。
但盈儿毕竟是宋肆霆身边的老人,自然知道提防。
“脱臼有何难,我来帮皇后娘娘接好骨头便是。”盈儿说着便要朝着月浅宁的胳膊伸出手来,却被龙飒竔一掌打开。
“就凭你,也想对朕的皇后动手动脚?快些找你家主子来,否则朕要你们吃不了都这耦走!”龙飒竔怒吼出声,倒是真的将盈儿吓到了。
盈儿缓过神,眼神不屑地看着月浅宁道:“不过是脱臼罢了,皇后娘娘用得着这般小题大做吗?我看皇后娘娘多在这暗房中呆些日子便是了,也该学学怎么夹着尾巴做人。哼,我们走!”
盈儿说罢便要带着自己的手下向门外走去,谁知却被月浅宁的一句话吓住了脚步——“你若是走了,你家主子心爱的女人就要被这个禽兽不如的人渣侮辱……”
盈儿登时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月浅宁,却见她被龙飒竔捂住了嘴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来。
“看什么看,还不快去找大夫来?耽误了皇后娘娘的病情,朕让你一辈子不得安宁!”龙飒竔对着盈儿大吼出声,眼神狠恶。
“哼,一对狗男女!”盈儿拂袖离开,走出了暗房。
月浅宁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自己这场戏会演砸了。毕竟,她也不过是凭着自己的感觉行事,并没有确凿的证据——来证明宋肆霆对自己有意。
“龙飒竔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人为至,声先到。
龙飒竔立刻将月浅宁楼在怀中,准备着千钧一发的时机。
宋肆霆进了暗房,见月浅宁一脸婆娑梨花雨,龙飒竔的脸上却挂着邪魅,当然明白是发生了何事,“龙飒竔你!”
还未等宋肆霆靠近,龙飒竔便弯腰抱着月浅宁,在暗房中走起圆圈来。而是宋肆霆,就是那圆圈的中心,被龙飒竔围着转圈儿。
“宋将军,你可真是胆大包天。”龙飒竔笑容邪魅,语气森寒,“就凭你的身份,竟然也妄想染指朕的皇后?”
宋肆霆见龙飒竔抱着月浅宁,围着自己转圈儿,心头的怒火实在难以压制。但看月浅宁那束手就擒的样子,想来是被龙飒竔控制住了,宋肆霆也不敢轻举妄动。
“龙飒竔,你我之间的恩怨,为何要扯上一个不相干的无辜女人?你快将她放下,我找大夫来给月姑娘看病。”宋肆霆先兵后礼,倒是让龙飒竔措手不及。
“哈哈哈哈,笑话!月浅宁是朕的皇后,即便是看病,那也该朕下令才是。你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够替朕施发号令?”龙飒竔满脸的不屑,但却无人注意到他的手,正在捆着月浅宁的那麻绳上不停地摩挲着。
宋肆霆不知是受了什么魔怔,竟然立刻转身出了暗房的门。
随后不久,那个为月浅宁诊脉的大夫,也就是老头子进来了。只见他将医药箱放下,便一直候着主子来施发命令。
宋肆霆推门而入,还来不及看清暗房中的情况,便被一枚飞出来的暗器中伤!
龙飒竔趁机将宋肆霆困在胸前,而月浅宁自然是交给大夫,暂且包扎伤口了。
“你们!”宋肆霆来不及多说一个字,便被龙飒竔点了哑穴。随后三人合力,将宋肆霆五花大绑起来。
“把他的嘴掰开”月浅宁说着,从怀中掏出一颗黑色药丸,喂进了宋肆霆的嘴巴里。一抬掌,龙飒竔再从宋肆霆背后一拍,那颗药丸自然顺着宋肆霆的嗓子眼儿滑落了下去。
这时,自然是所有将军府人都围了过来,将暗房围地水泄不通。众人都看着龙飒竔手中的宋肆霆,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只见那个大夫提起自己的医药箱,便要从月浅宁身边离开。
却被龙飒竔一脚踢倒在地上,“你家主子已经吃了月姑娘的独门毒药,若是有谁胆敢阻拦我和月姑娘,你家主子便小命不保!”
“就像这个老头一样!”龙飒竔说罢,便一脚踹在老头身上,愣是将老头踹地口吐鲜血。
众人自然不敢轻举妄动,竟然就这般,你退我进——让月浅宁和龙飒竔,还有那个被挟持为“人质”的大夫,出了暗房。
一直走到了将军府的花园之中。
龙飒竔的手成鹰爪状,紧紧的扣在宋肆霆的咽喉处。眼神中的杀机清晰可见,似乎稍微一触怒了他,那么手下之人便会随之魂飞魄散,命丧黄泉。
众人面面相觑地看着眼前的场景,几乎都慌了心神,冷汗爬满了脊背。
“龙飒竔,你以为就凭你和这个病秧子,就能毫发无伤地离开将军府吗?”盈儿站在离龙飒竔三步远的地方,虽有些慌乱,但依旧语气凝重地说道:“这将军府里里外外全是我们的人马,即便是你们能跑得出将军府,也休想活着离开京城!”
月浅宁听得此言,环顾四周。果真,这将军府充斥着一股风雨欲来的气息,让人不由得胆战心惊。
龙飒竔手中扣着宋肆霆,但却不见宋肆霆求饶或是命令手下解救自己。心下有些疑惑,未等他多想,只觉眼前黑影一晃!
“皇上小心!”月浅宁一把将宋肆霆的胳膊扣住,只见宋肆霆手中拿着一个飞镖,镖头青黑,显然是淬了毒。
好在龙飒竔身手矫捷,顺势将宋肆霆手中飞镖震落,接在自己掌中。
“宋肆霆,既然你把自己的生命当做儿戏,那就不要怪我心狠。”龙飒竔说罢,一个凌厉的掌风击中了宋肆霆,顺带着将那一枚淬毒的飞镖扎进了宋肆霆的肩膀处。
“龙飒竔你!”盈儿见此状况,怒火中烧,只是见到宋肆霆痛苦的神情和龙飒竔依然扣在宋肆霆咽喉处的手,只好停下了脚步。
正在这剑拔弩张的时机,那被当做人质的大夫突然说了话:“哎呀,这可是极品鹤顶红!若是再没有解药,怕是要性命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