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处,跟洛异打完一架的曲瑶,心满意足的随便逮了个宫人领路,那宫人一路战战兢兢的将她带到德定殿,只当这女子是到宫里来行刺的刺客,还寻思着怎么给自己找个不在场证明,证明自己能到德定殿与自己无关。
曲瑶进了德定殿,向天定帝及皇后草草行了礼,就往楚乱炖所在的位置走去。
“陛下,这曲姑娘的礼数……”皇后轻声而言,对曲瑶相当敷衍的行礼有些不满。
天定帝斜眼看了皇后一眼,还未开口,一旁的玉妃抢先道:“皇后娘娘有所不知,这位曲姑娘并非泽匈人氏,但在泽匈却有相当的名望。别看她年纪轻轻,她不但是泽匈世子的习武之师,更是经过泽匈国君认同的泽匈世子义母。听闻曲姑娘偶然间于泽匈西阳王有大恩,因而也使得泽匈国君非常看重曲姑娘。陛下说过,泽匈世子来到玉京,他与曲姑娘都是天定国的贵宾,且曲姑娘原就是一个世外高人,这样的人,性子中总会有些放纵不羁,皇后娘娘何必将曲姑娘无心之过放在心上。”
玉妃一边说着,一边还娇慎的看向天定帝,“陛下,您说臣妾说的对是不对?”
天定帝微笑点头,同意了玉妃的说法,但转向皇后时却没了笑容,“皇后,玉妃年纪虽小,却很是懂事。天定与尧国相安不过寥寥数年,如今两国边界又有了战态。与尧国的战事随时一触即发,难道朕还要因为那曲姑娘的礼数,在这时候与泽匈交恶?”
皇后被天定帝这样一说,着实的愣了一愣,她本也没打算大动干戈,只是想在高台上坐,轻轻与身边陛下说上几句话而已,可没想到经玉妃一说,反成了她这个皇后不知轻重。
心中对玉妃早已愤恨难平,但面上,皇后又岂能反驳天定帝,只能服软,“是臣妾妄言,陛下恕罪。”
天定帝看了看高台之下,只淡淡道:“今日不但是赏梅宴,更是潋儿的大日子,你是潋儿的生母也是天定的皇后,朕自是不会来怪罪你。但你身为天定的皇后,应明白自己的尺度。”
虽然天定帝的话语让皇后胆颤心惊,但同时又像是在提醒皇后另一件事,没错,她是天定的皇后,她还有皇子,纵然此刻的玉妃正值盛宠,但她并没有皇子,并且……自己绝不会让她有。
曲瑶是不知道自己随性的行个礼而已,就让高台上发生这么一出好戏,她只知道,架打爽了,就得来关心关心自己的义子还有那个被自己强拉硬拽来到皇宫的‘玉儿丫鬟’。
走到楚乱炖身边,曲瑶的目光游走两圈,却没有看到余微的身影,顾不得跟桌上其他人寒暄,就问道:“乱炖,玉儿呢?”
楚乱炖对这种人多嘈杂的宴席本就没多大兴趣,此刻心情全然想着听闻今夜不会来的秋雨微,听曲瑶这么一问,压根想不起来玉儿是谁。
“什么玉儿?我不认识。”
曲瑶脸色一变,急忙问道:“六皇子没带个丫鬟过来给你?”
楚乱炖这才想起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是带着个女子过来,还说是要伺候我的丫鬟,看着脸生,我便回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