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璃把电脑放到地上,关了门,背过身去抖着手脱掉衣服。
房里开着空调,并不觉得冷,可寒意还是一瞬间浸入骨髓。
顾承洲双手抱胸,高大颀长的身躯倚在门上,目光暗暗沉沉的盯着她的背。
穆璃不知道该怎么做,站直直的闭上眼,全身的神经都绷得死紧。
顾承洲看了许久,抬脚走到她身后,结实有力的双手捏着她的双肩,强迫她转过身。“不愿意?”
穆璃闭着眼,沉默了下,淡淡摇头。“没有。”
“很好。”顾承洲低头,凶狠的吻她。
穆璃被迫承受,心里空的厉害,隐隐生出几分抗拒。
大概是她的反应让他觉得扫兴,顾承洲推了她一把,转身开门出去。
他的力道很大,穆璃毫无防备,狼狈跌到地上,脑袋重重撞到床头柜,当时就起了个包。
颤抖穿回自己的衣服,穆璃抱着双臂缩在地毯上,脑子里乱糟糟一团。
顾承洲走了大概五分钟,再度开门进来,冷冰冰的嗓音没有丝毫的温度。“住隔壁,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乱动这里的任何东西。”
穆璃仰起头,飞快的看他一眼,迅速从地上站起来,如蒙大赦的拎起自己的电脑包。
“自己看邮件。”顾承洲丢下一句,优雅迈开长腿,步伐沉沉的往楼下走。
穆璃拍拍胸口,心有余悸的去了隔壁房间,焦急打开自己的电脑。
房间很小,温馨甜美的风格,以前的主人应该是个小女生。
穆璃没心思欣赏这些,开机连上网络,马上登陆自己的邮箱。邮件是几分钟前发的,内容简洁明了,从烟壶最开始出现到现在,所有经手过的公司和人,都一目了然。
看到父亲的名字,穆璃胸口又疼了起来,眼前一阵阵发黑。
烟壶是跟传家宝一起丢的,在父亲之后,烟壶的持有者姓余,今年45岁,是老家那边的人。
穆璃暗暗记下地址,将文档保存到桌面,失神的走到窗边发呆。
印象中,爸爸的人缘格外的好,交游广阔。逢年过节,或者每年春秋两季的拍卖会,家里总是客人不断。
偶尔爸爸兴致好,也会跟他们赌,但很少失手,唯一一次拿烟壶当赌注,并没有输。
那位姓余的持有人是怎么拿到烟壶的?偷?还是抢?还是中间还过了一手,没能查到?
穆璃站了一会,若有所思的拿出手机,给傅先生去了个电话,告诉他自己找到了遗失的一件东西,让他安排人去查这个姓余的。
挂断电话的一瞬间,佣人在门外敲门,通知她下楼吃午饭。
穆璃低头看了一眼时间,极力装出很平静的样子,开门下楼。
顾承洲已经坐在餐厅里,冷峻的面容,依稀覆着一层寒冰。
穆璃去洗了手,小心翼翼的坐过去,拿起碗筷沉默开吃。
顾承洲至始至终没看她一眼,吃完放了碗筷,随即吩咐司机备车。
穆璃吁出一口气,绷紧的神经也随之放松下来。他的气场太强大,尤其不说话的时候,单单一个眼神就能把人吓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