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牙白色的装修风格是这屋子给人的第一印象,庄重婉约的浅黄色水晶吊灯高高挂立在五米多高的天花板正中央,手指触摸到的是意大利B&B旗下早已停产的鹿皮真沙发,茶几上摆放的是玛利亚戴利家的咖啡杯…
最让纪若震感的是沙发对面那西式壁炉,准确的说是壁炉上放着的某个东西让她震撼了。名家手工雕刻的象牙白壁炉上,摆放着一个漆黑色的盒子,盒子中央一颗蓝色绚丽的大宝石在夜里散发着耀人光辉。那光芒,胜过皎洁明月,胜过纪若此生看到过的任何一种颜色。
那高贵迷人的光辉,看得她都有些心醉了。
咕咚!纪若赶紧摇摇头,嘴里含糊不清念了两句什么,强忍过欲望扭过去看其他的地方。高跟鞋踩在波斯地毯上,并未有发出丁点响声,脑袋在大厅多少了几眼,纪若发现这屋子里竟然还有两幅莫奈的真迹油画!
一幅是本该收纳在华盛顿国家美术馆的《撑伞的女人》,另一幅是《阿让特伊的铁桥路》,不仅如此,屋子里还有不少出自名家画师的画作。
越看,纪若心中越是震撼。这屋子里到底住着哪位大仙?似乎不是一般人…纪若这人偷盗有两个原则:一、不贪婪、不好奇!二、不偷他人最贵的,要偷他人最在乎的!
手指搭在纯金色打造的旋转楼梯手扶上,踩着舒适且厚的地毯来到二楼。相比一楼的豪华奢侈,二楼无异是要平淡寒酸许多,当然这寒酸也只是相对的。
二楼只有三间屋子,第一间屋子是一间画室,里面摆放着些许颜料,却没有一张画作。第二间屋子是一间书房,书房里除了布满灰尘的书之外,就只有一张皮椅跟一张办公桌,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东西。
推开第三间房门,倒是没有前两间房子那么单调。白色的大床,蓝色的被单,一张豪华的贵妃椅,一张看上去造型不俗的咖啡桌,一个宽大的衣柜,以及一个放手表跟胸针水晶袖扣之内的透明柜子之外,便没有其他东西了。
站在房中,纪若隐隐嗅到一股淡淡的清香,那香味,不只是从何处散发而来。遗憾摇摇头,看来这次她想拿一件便宜货都没有机会了,这家主人竟将那般罕见的宝石随意搁在壁炉之上,由此可见这主人生活的奢侈程度有多难以想象。
这样的人,估计没有什么东西是他在乎的。
退出房门准备走,关门的时候,房间内忽然发出哐当一声。纪若一惊,重新推开房门,她发现本来无一物的地上凭空多出一张裱了框的素描画。画中人是一个模样可爱的小女孩,小女孩背靠在一颗较粗的银杏树干,她右手拿着一只冰激凌,左手径直垂下,由于画纸大小的缘故,女孩右手在做什么并不知道。
盯着画中小女孩看了看,纪若心头忽然一怔。这双眼睛…让她心惊。蹲下身子,伸出修长且细的手指缓缓抚摸上女孩那双目光有些冰冷的眼睛,纪若心跳速度忽然变得有些剧烈。
这中怪异的感觉,从未有过。
压下心底的悸动,纪若将那画捡起放入背包中,这画没有署名,可见它并不是出自大师之手的值钱货,能让这个奢侈成性的主人这般特殊对待的东西,必定是主人最在乎的!
冷冷勾起红唇,纪若笑的有些邪恶。偷走他人最在乎的东西,比偷走他的珍宝更让自己有成就感!
消失掉自己来过的痕迹,纪若从厕所退出,顺着游丝爬上楼顶。收好一切,纪若竟然就那么站在天台之顶,脱去利落帅气的紧身皮衣,从包里掏出一件乖巧的白色连衣裙。
换好装,女子才顺着电梯,一路向下。
*
电梯门打开,正在打电话的男人抬起头来扫了眼电梯内的女子,看似随意的一眼,实则带着让人胆战心惊的威严冷冽。
电梯厢内的女孩身高一米七左右,长着一张小巧讨人喜爱的圆脸蛋。她穿着最纯洁的白色连衣裙,头戴一顶精致的黑色礼帽,背着一个黑色双肩包,看山去清纯的像个大学生。
这是一个很干净的女孩,干净到让人起不起疑心。这是换装后的纪若。
仰头看着电梯门外这个身高接近一米九,身穿一身定制黑色西装的男人,纪若大大的墨镜遮挡住后方一双冷漠的双眼,那是一双目带冷光与警惕的好看眼睛。
男人好看到让纪若都感到有些脸红心跳的俊脸上浮现一丝警惕,他冷眸无端蹙起,一丝疑惑自他眼里一闪而过,敏锐的感知告诉他,这女孩不对劲。“先生,请让一下。”女孩儿开口,声音有一种刻意放低的温柔。
闻言,蹙眉的男人优雅侧身,纪若勾唇牵起一个善意的笑容,抬腿自他身侧走过,路过他时,警惕成性的男人鼻子微微在空中勾了勾,他嗅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
那股香味带有一股臻至淡粉的韵味,粉却不浓。
“站住!”
男人猛地开口,声音传进纪若耳朵,令她娇躯微微一颤。他的声音,令她有一种穿着短裙行走在冰天雪地里的感觉。这男人,太让人恐惧生寒了。
“是叫我吗?”佯装不解转过身来,纪若修长的食指指着自己,怯生生应道。
她太过自然的反应,无懈可击,至少表面看来男人找不出半点异常。越是正常,就越不正常!目光噙着冷,男人步伐坚定且优雅走到女孩子身边,在她疑惑的目光中微微俯下身来,鼻尖在女孩子嗅了嗅,鹰目最终停落在她搅在一起有些不安的双手上。
“你在怕什么?”
彼此距离隔得太近,男人都能清晰看到女孩那起伏不定的身躯之上,那饱满的胸脯有多诱人。
呼吸一颤,凝视着身前男人,纪若很想闭上眼睛装死。
“大哥哥你太帅,我春心动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