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出去。”
金簪银簪楞住了,她们看了看面前的屏风,不知道如何是好,金簪小心翼翼的叫了声:
“王妃…?”
“出去!”
里面传来苏锦稍微颤抖尖锐的声音,接着是乒乒乓乓东西摔到地上的声音。
银簪傻了,金簪也傻了,她们跟着王妃以来,王妃都是很冷静的,就算是发怒的时候,也是淡淡的,从来没有这么激动过,甚至还摔东西…
“我说出去你们没听到吗!”
“乒!”
屏风里又传来苏锦不耐烦的吼声,然后又是一样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
金簪瞬间清醒,反应过来,拖着银簪退了出去。
银簪出门后才楞楞的反应过来,对金簪道:
“王妃平常总是淡淡的,对王爷无所谓一样,现在看来王妃还是很在乎王爷的。”
金簪下意识的看看苏锦的房间,小声道:
“是啊,我听王妃的声音,都快崩溃了,还带着颤音呢!我从来没想到,王妃那么强势的人,竟然也会有崩溃的时候…”
银簪白了金簪一眼,状似了解的道:
“王妃再怎么强势,也是个女人,自己的夫君要娶别的女人,她当然吃醋了!”
两个丫鬟越走越远,零一身白衣出现在苏锦门口,疑惑的看了两个丫鬟一眼,所有所思的自言自语道:
“吃醋…”
他推门进去,没走几步,里面就传来苏锦惊慌的声音,
“谁!”
零微微一怔,他竟然听出了惊慌,他突然觉得是不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惊慌这种弱女子的东西,苏锦怎么会有?!
他不回答,继续往里走,快过屏风时,苏锦似乎真的慌了,
“你站住!不许进来!”
零顿住脚步,他确定自己听到的是苏锦惊慌的声音,他有些奇异的问道:
“你在吃醋?”
里面静了很久,才传来苏锦的声音:
“零,你出去。”
零没有得到自己的答案,但还是转身出去了。
走到门口,遇到云瓷,他拦住她,语言简洁的道:
“她不会见你。”
云瓷还不知道起因,奇怪的问他:
“为什么?”
零垂眸,说出了自己都不大信的两个字:
“吃醋。”
然后走了。
云瓷莫名其妙的看他的背影,又莫名其妙的看看苏锦的房门,最终还是选择离开,虽然不知道吃什么醋,但回避总是对的。
而房中,屏风后,烛台花瓶茶壶全部碎一地,一室狼藉,苏锦坐在梳妆台边,梳妆台上的胭脂首饰也早被她摔在地上,她紧紧的捏着梳子,长长的梳齿刺进她的掌心,鲜血一滴一滴的顺着指缝流出,滴在地上,而她木然的盯着镜子,盯着镜子里的人,盯着那张脸。
即便掌心剧痛,她眼中还是透着浓浓的不可置信。
而房中,屏风后,烛台花瓶茶壶全部碎一地,一室狼藉,苏锦坐在梳妆台边,梳妆台上的胭脂首饰也早被她摔在地上,她紧紧的捏着梳子,长长的梳齿刺进她的掌心,鲜血一滴一滴的顺着指缝流出,滴在地上,而她木然的盯着镜子,盯着镜子里的人,盯着那张脸。
即便掌心剧痛,她眼中还是透着浓浓的不可置信。
镜子里,那张自己熟悉的脸上,从右眼眼角到右半边额头布满了细细的鲜艳的红纹,似乎还隐隐有红光沿着红纹穿梭,而自己长到脚裸的头发,越发黑得诡异,自己手指上还长了长长的指甲,每一根都有一厘米长,此时她整个人都不像一个人了,像是一个魔鬼,妖异的魔鬼!
她崩溃颤抖,当然不是因为封青炎吃什么无聊的醋,而是一大早醒来被自己的尊容吓到了。
她捂住胸口,回想那夜那个诡异的红光,她记得它冲进了自己的胸口,一定是它在自己身体里作祟!
自从那个红光冲进自己身体后,奇怪的事就连连发生,自己毁容一夜变好,然后接连长出长长的头发指甲,现在是脸上的红纹…
她心里惶恐复杂,却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两个丫鬟的声音,
“王爷,您要纳妾,王妃心里肯定不好受,您好好安慰安慰她,今早王妃可伤心了…”
“就是啊,王爷,您别看王妃平时强势,其实王妃挺可怜的…”
“好了,本王知道了,你们退下。”
最后传来封青炎沉沉的声音,苏锦一惊,连忙丢掉手中的梳子,翻上屋梁躲着,她现在这个样子,自己被吓得不轻,难保封青炎看到不会把她当成妖魔,然后直接把她杀了,或则拉去烧死!虽然她不惧封青炎,但避一避,免去不必要的麻烦总是好的。
封青炎带着满心疑惑进屋,今早刚起床,金簪银簪两个丫鬟就跑到他那里说,苏锦吃醋了,正在发脾气,谁也不见,让他过来哄哄。
他听得莫名其妙的,苏锦会吃醋,那是多吓人的事?!
但两个丫鬟那副着急的样子不像假的,他就跟过来看看苏锦在闹什么。
他在屏风处停下来,毕竟他和苏锦虽然是名义上的夫妻,但没有实质关系,他习惯性的避嫌。
酝酿了一下,他试探性的叫了声:
“苏锦?”
里面没人应,封青炎越发疑惑,他犹豫的道:
“本王听说…你在吃…吃醋?”
里面还是没人应。
封青炎索性越过屏风,落进眼里的是满室狼藉,花瓶茶杯烛台首饰还有凳子,七歪八倒的落在地上,
封青炎皱皱眉,屋里没有人,她去哪儿了?
正准备转身出去,却瞥见地上的血和染血的梳子,他一怔,捡起梳子,皱着眉,心里有两个猜测,
一,她出事了。
二,她真的对他动情了,然后吃醋了拿自己出气。
这两个猜测,但不管是哪个,他都确定,这血是她的,他在犹豫,自己要不要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