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绾白正在努力的洗碗中,电话就响了。
来电显示是房东,绾白刚接起电话,那头就传来了一个粗矿的声音:
“夏尔若,我都催了多久的房租了,你当老娘吃素长大的是不是,好几次我还装孙子一样,来你面前求你教房租,你他妈每次都说晚几天晚几天,遇见你这种租客,真不知道我上辈子真是造了什么孽啊,老娘我不租了,待会你自己来把东西给我拿走。看见就心烦。”
绾白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电话那头已经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晚上所有人都下班回家了,绾白站在厨房里发呆,姚正围着围裙走了过来,看见绾白闷闷不乐的样子,说:“喂,夏尔若,你发什么呆呢,还不快点切菜。”
绾白看着姚正,摇摇脸,像他这种自大狂的人,应该不会帮助她的把,刚想开口的嘴又硬生生的闭了回去,“没有,没有什么。”绾白别开脸,姚正听了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就把菜给她,让她像之前那样切起来。
绾白很快就切完了,切完之后,姚正就送她回家了,俩个人一路上什么也没有说,在路上的时候,绾白一直想着今天晚上该去哪里呢。她实在是想不出来有什么好地方了。
每天晚上,姚正都会送绾白回家,每次回家的时候,绾白都会开心的笑着和姚正说再见,路上开车小心,然后蹦蹦跳跳的往家里跑去。除今天以外——
绾白头也不回的下了车,也没有说再见,没有叫姚正开车小心,姚正觉得很不习惯,第一次放下身段,去亲自和绾白说再见。“喂,夏尔若,再见。”可是绾白的没有理会,让姚正更加觉得场面的尴尬了。“这该死我丫头,竟然不理人,真是欠揍。”姚正手握着方向盘,气愤的自言自语着。
可是这一切,绾白都不会知道了。
绾白走到了门口,看见自己的行李都被堆放在了过道上,我想这一幕搁谁身上谁都会生气的把。绾白一鼓作气的冲到了前面。“砰砰砰。”拼命的敲着隔壁房东大妈的房间。房东大妈被敲的也很气愤,一边打开门一边破口大骂着:“谁啊,谁啊,谁这么不知好歹。”
打开门一看,绾白俩手插在腰的俩测,俩眼蹬的大大的望着房门。房东大妈看见了,倚靠在了门沿上,全身打量着绾白,讽刺着说:“呦,呦,呦,这不是洗碗的夏尔若小姐吗?怎么?今天有空到我这个大妈家来啦?”
房东大妈并不知道现在的夏尔若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夏尔若了,而是被绾白附身的夏尔若了,杀伤力可谓是一百一百的增长。绾白看见房东大妈看不起她的样子,积压在心里的愤怒,一下子的就上升到了极限。
“哟,呦,哟,哟你妈哟,大妈就是大妈,说话满嘴跑火车。”房东大妈听见绾白这么说,也不甘示弱,俩手插腰,为自己增加增加气势:“你这个穷小姐,一天到晚的交不起房租,我骂你几句,说你几句怎么了。”
绾白听见房东大妈不但骂自己,还侮辱自己,说自己穷,她动了动上嘴皮子和下嘴皮子,拼接出了这么一句话:“哟,听说房东大妈挺有钱的呀,都去认二郎神做主人啦。”房东大妈一听二郎神,那家伙,可是天上的神仙那,神将一样的大人物,认他做自己的亲戚那感情好啊。房东大妈想也没想的就说:“你以为。”就在房东大妈以为绾白斗不过自己而洋洋得意的时候,绾白却在一旁捂着肚子不停的笑着,看见绾白的样子,她忽然想起来了刚才那句话:认二郎神做主人,那岂不是就是那条哮天犬吗,哮天犬不就是一条狗吗,这死丫头,竟敢骂老娘我是狗。
房东大妈一回想起来,就抡起拳头往绾白身上挥去,绾白可不是吃素的,赶紧躲闪了过去,房东大妈一个扑空,往前酿跄了几步,紧接着,又转过身来,往绾白身上砸了过来。这一次绾白没有这么幸运了,因为前面是一堵墙,所以只得让房东大妈抓着头发了。
俩个人很快就进入到了比赛的最火热状态。你抓着我的头发,我揪着你的耳朵。俩个人都达到精疲力尽的时候,这才互相松开了手,瘫软在了地上。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绾白躺着休息了一会之后,对还在地上气喘吁吁的房东大妈说:“房东大妈,我,夏尔若,遇见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不过好歹这口恶气今天晚上出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房东大妈还想破口大骂,只是已经耗尽了元气,根本没有了多余的力气。
绾白拉着堆在门口的大大小小的袋子,离开了。
站在空荡荡的大马路上,还是依稀可以看见几辆在匆忙行驶着的车辆,他们应该是加班完了,急着回家的路上把。公园里面卖唱的人应该已经回到了他温暖的小窝了把。俩旁的梧桐树们,随着微风的轻抚,已经做起了香甜的美梦。天上亮晶晶的小圆点们,应该也休息了把。
绾白站在公园的路口,看着这硕大的公园,她想今天晚上应该是在这里度过了把,她得找一个比较隐蔽的度过这个难熬的夜晚。她看见自己的正前方,俩盏高高的路灯伫立在长椅的俩测,就那里了把,都说死是最可怕的,那现在自己已经变成了鬼魂,也没有什么好怕的把。
只是这个身体是夏尔若的,她好心的把自己的身体借给自己,她可不能以什么不好的方式归还给她。所以得选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