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守备本是侧对着校场避阳,眼睛微眯,斜觑着如梦。可不知何时,他的身子已然转正了过来,腰背挺直,眼睛里也逐渐有了光芒,他仿佛看到了当初的自己。
“好好好,各位果然是我天朝的好男儿,愿各位再接再厉,为国效力。”待如梦说完,守备站起身来,豪气地向下喊道。
“为国效力!”的喊声更是久久徘徊在天际,弥久不散。
“这位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来着,上前说话。”
“属下如梦。”如梦微微向前挪了少许。
“想当年老夫像你们这般年纪时也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可如今老喽。什么也做不了了。”守备头上的星星白发更显凄凉。
“守备大人说笑了,守备大人如今虽不能上战场杀敌,但教导我们这帮没有经验的年轻人,管理好军营的粮草、兵器,又何尝不是为国效力呢?”如梦微低头恭敬地说。想必这位守备大人年轻时也曾是一位豪气的英雄好汉吧,只是这么多年被官场打磨成如今的模样罢了。
“是啊,不还是有你们这帮年轻人在吗。老夫能做的,也就是尽自己所能来帮助你们了。”守备一顿,想起如梦的长矛招式,补充道,“如梦小兄弟,你今日的演练成果我很满意,说,想要什么奖励,只要在老夫能力范围内的,老夫定满足你。”
伙食太差?兵器不够好?这些恐怕凭守备大人一人之力,也是无法办到的。大家挤在一个营帐里,不方便?还是…如梦观察了下守备的神色,开口道:“守备大人,教我长矛招式的兄弟身体有些不适,不知大人能否请大夫来给他看看?”
“怎么,这位兄弟,如梦小兄弟的长矛还是你教他的?”守备惊讶地看着洛辰,命令道,“吩咐军医过来。”
“属下这是多年旧疾,回去吃服药就无事了,不劳守备大人费心。”休息了一会儿洛辰也多了些精神,接道,“论起这长矛的招式,关键还是如梦自己天资过人。”说不是,在守备大人这里过不了关,说是,在自己那里又过不了关,洛辰只能如此答道。
“哈哈哈,我天朝果然是人才辈出。多年旧疾,老夫帮不上忙,如梦小兄弟换个奖励,如何?”守备明显心情大好,一扫先前的忧郁阴气。
“守备大人,既然您已经知道高手另有其人,若是如梦还借此邀功的话,岂不可笑?”如梦暗自打量着守备的反应,“这个奖励自然该给我的师父才是。”
“如梦小兄弟,我看你是自己想不出要什么奖励吧。”守备给了洛辰一个了然的眼色,转向洛辰,说,“这位兄弟,你可不要再推脱了。”
“回大人,如梦一向不习惯与他人同住,不如大人赐个恩典,给他一个单独营帐如何?”洛辰稍愣了一会儿,答道。
“这,赐个单独营帐,本不是难事。可按军营的制度,只有六品护军及其以上官员才有资格住单独营帐,普通兵士却是没有资格的。这规矩本官也不能破啊。”守备大人也显得很为难。
“那若是赐给我和如梦二人同住,是否就不算破了规矩呢?”洛辰试探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