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册散,独孤求败现真身,感应到他的修为,房门前,南宫玄烈松了口气。
严文不过是儒士(见习法师),以他如今的实力,只能召唤出儒师初阶修为的独孤求败。南宫玄烈乃是儒师(法师)巅峰境界,感应到独孤求败的修为,他不再害怕了。
“区区一个初阶儒师战力,怎敢妄称剑魔!呔,看我斩了你……”
留给南宫玄烈的时间不多,此番他欲速战速决,只见他大喝一声,便是朝着独孤求败去了,长剑出鞘,破空而去,这一击乃是南宫玄烈的最强一击,这一剑他有信心干掉独孤求败。
小说里,反派总是要留一手,到了战斗末尾,便是被主角一剑反杀,这种故事白痴得可怕,南宫玄烈可不是那种无脑的人。
独孤求败挡在严文的前面,若是他被南宫玄烈绞杀了,严文便要直面南宫长老了,此刻,严文握紧拳头,紧张极了。房间内,气氛异常凝重。
“前辈……”一剑袭来,独孤求败竟是一步也没动,看着他,严文急忙提醒道。
此番,独孤求败命悬一线。
“咔!”
一声如同瓷器碎裂般的声音响起,未曾想,独孤求败竟是挡下了这一剑,只见挡下南宫长老的竟是一张纸页。
“不滞於物,草木竹石均可为剑。自此精修,渐进於无剑胜有剑之境。摘叶飞花,皆可伤人”。独孤求败手中无剑,心中有剑,他对剑道的感悟超出南宫玄烈太多,在他看来,那所谓最强一剑,处处皆是破绽。
“怎么可能,我这把可是三阶饮血剑!这可是嚎哭深渊中的法器,这可是与无尽之刃齐名的法器……”
中古之时,关羽大圣手持无尽之刃大战饮血剑圣庞德,饮血剑,乃是和无尽之刃齐名的法器,南宫长老手中的这把虽是仿品,但也算是低阶法器中的极品了,这般宝剑竟是被一张纸页挡下了,在他看来,当真是离谱至极。
一击,纸页碎,独孤求败毫发无损。
“饮血剑开,助我破敌,杀!”一击无功,南宫玄烈很快便是发起了第二次进攻,这一剑狠辣、迅捷、直接、没有任何的花哨,这一剑简单至极,就是一击普普通通的直刺。
南宫玄烈发现了独孤求败剑道极高,故而他不再用什么招式了,他欲以力破巧。
“我之剑道,有九式,第一式,名为杀贼!杀贼者,心中无贼!出剑者,手中无剑……”严文召唤出的独孤求败修为不高,但他却是拥有极强的战力,这是巅峰时期的剑魔,他对剑道的感悟,端是骇人至极。
饮血剑开,剑芒上竟是浮现出了一丝血龙纹,血龙鳞片如孤月,身如电芒,第二剑来了。
“一人一剑,追亡逐北,我之剑道,绝杀贼寇……”饮血剑气太甚,独孤求败已是无法轻易挡下了,只见他开口间,一把纸剑凭空现了身。
剑芒如龙,剑啸惊风,二人这一击,竟是独孤求败占了上风,这一剑,南宫玄烈竟是接不下来。
南宫玄烈受了剑气入体,顿时吐出了一口鲜血,见他受伤,严文也是吃惊无比。
儒士、儒师,还算是凡躯,独孤求败以初阶儒师修为战巅峰儒师并不算太离奇,若是南宫玄烈修为再进一步,今日断然不会是这般结局。
眉头紧皱,南宫玄烈已是有退去之心了,他虽不敌独孤求败,但若是想走,独孤求败却是拦不住他。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严家小子,来日我定取你狗命……”击杀严文失败,南宫玄烈的心已是乱了,临走之间,他大声骂道。
痛打落水狗,南宫玄烈想走,可没那么简单。
“白莲教乃是邪魔外道,乱我大明南域,人人得而诛之,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严文竟是对着南宫玄烈说了这话。
此番,严文已是布置妥当了。
“你……”
听罢严文的话,南宫长老又是准备叫骂一番,未曾想,还没等他说完,一根木藤竟是自他脖子后面穿了出来。
“我……”
刚才二人在战斗时,严文将丹田内的木藤移入了地下,担心南宫玄烈身上有内甲,他特地选了南宫玄烈的咽喉作为攻击目标,木藤术一击穿透了南宫玄烈的咽喉,这一击,将他脖子刺了个对穿。
“呜、呜……”
脖子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木藤穿在南宫玄烈的脖子上,他一句话都说不出了,仅仅这一击,便能要了他的命。除了木道法术之外,其他法术皆不能入地,南宫玄烈如今想破头也想不明白,为何严文能使用木藤术,他死得当真不甘心。
“收……”严文开口间,木藤自南宫玄烈脖子而出,顿时便是没入了地底。
木藤入地,只见南宫玄烈脖子上露出了一个指头般大小的窟窿,鲜血四溅,他“扑通”一声便是倒在了地上。
南宫玄烈身死,独孤求败也渐渐散去了,严文只能召唤他一刻钟时间,此番,时间到了。
若是独孤求败能一直存在,严文断然是不会轻易使用木藤术的,非是生死关头,他可不敢轻易将木道法术示于人前,今日这偷袭,也算是他兵行险招。
南宫死,独孤消失,严文深吸一口气,便是自地上拾起了那把饮血剑,将其收入识海,他穿好衣衫出了房,待他出房,只见府宅外现了熊熊火光。
“走水了……”
“有刺客入府,夫人有令,众人前往园林避难……”
房门外,严文耳旁不时能听到严府下人的叫喊声,火光冲天,端是骇人至极,这火借了风势,烧红了半边天,九霄上,云都现了红光。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的味道,一阵咳嗽间,严文脑海中闪过了无数念头,不自意他便是朝着后院去了,如今,他无比担心李伯和囡囡的安危。
南宫玄烈身死,其余两位白莲教长老却是不知此事,如今他们已是退去了,现火势虽大,但严文已是暂无危险了。
入了后院,他立时便是带着囡囡和李伯出了府,此番他不准备去内宅,而是准备去广济寺避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