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岭西城侯府。
“你说什么?粮草不知所踪?!”城主周致戎从榻上跳了起来。
身边的年轻女子被他一吓,不由白着脸扯过被子裹住**,瑟瑟发抖起来。
门外信者顶住城主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后,终于硬着头皮领命退下。
见床上女子嘤嘤抽泣,周致戎便不烦闷骂道:“哭,就知道哭,除了哭你还会干什么!这么多年儿子也没生一个,要你有什么用!滚,给我滚出去!”
女子心下委屈,顾不得衣衫凌乱跑出卧房。
议事厅内,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本来就不大的地方,此时因为嘈杂更显拥挤。
“城主到!”一声通传,热闹的大厅鸦雀无声。
周致戎迈着沉重的步子进入议事厅,面色阴郁往位上一坐,,扫了眼众人冷冷问:“你们中有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见无人回应,不由眉毛一横,拍案叫道,“薛楚苗,给本侯滚出来!”
一个老者被人群推挤而出。
见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周致戎沉脸问:“你掌管钱粮,为何城中粮草不异而飞?”
薛楚苗冷汗淋漓,面如土色道:“主上赎罪,老臣着实不知,昨日库房的粮草尚且丰盈啊。”
“不知?”周致戎笑了,“行啊!薛楚苗,你居然说你不知道。”下一刻,忽然粗暴地抓起案上茶盅,用力掷出厉声问:“难道满满几库的粮草是被神仙施法变走不成?!”
“哗啦——”滚烫的茶水湿了薛楚苗一身,茶叶沾得衣服到处都是。
“说!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周致戎脸色铁青。
“好处?!”薛楚苗浑身一震,不可置信望住他。
“不明白?”周致戎弯下腰,眯起眼睛打量他表情,“好,那就让你死个明白!”蓦地揪起对方的前襟,狠狠问,“我问你,昨晚你在不在库房过夜?”
“在。”
“没听到任何动静?”
“没有,真的没有。”
“那粮草是怎么不见的?”
“这……老臣不知道。”薛楚苗一脸迷茫,一脸无辜。
“哦?好,那本侯替你说!来报说在你房间石床下找到一个密道,那么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库房失窃时你没有听到响动吗?”周致戎直直盯住他。
薛楚苗愣了,他昨夜确实在值勤的卧室就寝,但真的没有听到任何动静,而且出乎意料地一夜无梦到天亮,即便早晨醒来房间内也没有任何异常。
近来战事不断,他每日都会定时查看粮草,但刚睡了个安稳觉,噩梦就发生了:昨日充盈的仓库今晨却空空如也。
密道!对了,密道!薛楚苗忽觉全身汗毛倒竖,有人趁他熟睡之际在他身下挖了一个密道并且通过这个密道盗走了所有粮草,而他对此居然一无所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