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炎鼎天脸上挂着和善的微笑,但是在其面前的五名黑衣人却是同时大惊,心里也念头急转,果然,这少年来者不善。
"小子,我不知道你从哪冒出来的,想要我们手中的地图,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你算什么东西!"
这五名黑衣人虽然心惊炎鼎天是奔着地图而来,但是转念一想自己这边有五人,而且每一位都是到了化丹境的实力,虽然眼前这少年有些让人捉摸不透,但是也没必要惧怕什么。
炎鼎天眼神轻瞥了一眼了那提话的黑衣人,虽然那人蒙着面,但是从那张狂的语气中,炎鼎天也能大致想象的出对方定然是一副狂妄的嘴脸,想要这里,炎鼎天脸上和色不减,转头扫视了一眼另外四名黑衣人,继续轻声说道:
"几位,他的意思我听明白了,不知几位可是跟他一个看法?!"
"这……"
这其余的四名黑衣人见炎鼎天如此询问一时间有停顿,不知道为何,看到炎鼎天脸上那轻松写意的和善模样,这四人都是没由来的心里一突,这五名黑衣人身份各异,所处的势力也不相同,可以说,五人之间都是相互独立开来的,所以几人也没有必要为了一人而大动干戈。
炎鼎天见到那四名黑衣人脸上的犹豫之色,眼眸之中快速闪过一抹精芒,旋即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夸张的说道:
"哦……你们四位的意思我也明白了,那么……"
话说到这里,炎鼎天微微一顿,旋即嘴角划过一抹稍显邪魅的微笑:
"我可就不客气了!"
几乎是那话音刚落,炎鼎天的身子直接横纵而出,而那五名黑衣人都是感觉眼前黑影一闪,炎鼎天便没了踪影。
正当那四名黑衣人愣神之际,突然,一阵刺目金光猛地暴起,紧接着是一道沉闷的碰撞之声,那四名黑衣人见状也是猛然大惊,浑身的肌肉瞬间绷紧,转头就向那金光之处看去,可是这一看之下,那露在面纱之外的双眼皆是瞪得溜圆,满脸的不可置信。
在那闪耀金光之处,那消瘦少年淡然浮立,而在其手中则是提溜着那刚才叫嚣的黑衣人,此时,那黑衣人则是如同死狗一般,俨然已经不省人事。
看到那叫嚣黑衣人嘴角残留的大片血迹,还有胸大处那恐怖的凹陷弧度,那四名黑衣人知道,这叫嚣黑衣人完全是被那消瘦少年一拳轰出如此。
炎鼎天眼光如距的扫视了一眼满脸骇色的四名黑衣人,握着那叫嚣黑衣人的手下意识的紧了紧,这五名黑衣人的实力他很清楚,皆是一品化丹境,而当他想好要直面这五名黑衣人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完整的思路。
炎鼎天如今的实力也是一品化丹境,如果对阵这五名黑衣人中的任何一个都可是没有丝毫难度,但是如果五人一起联手,炎鼎天就显得有些被动了,所以在一开始他就已经想好了,这办法只有一个,逐一击破。
"呵呵,几位,这回能不能考虑一下刚才在下所提的事!"
炎鼎天将那四名黑衣人脸上的阴晴不定看在眼里,轻言笑道。
"小子,我知道你实力不弱,但是你这么做,未免有些咄咄逼人了吧!"
那手中拥有地图的壮硕黑衣人作为几人的之中的带头人,到了这时候,也必须站出来说句话,但是那立场却摆的很明显,没有一丝的妥协之意。
"哦?……有么,我怎么不觉得!"
听到那壮硕黑衣人有些强硬的一番话,炎鼎天眼眉微挑了一下,面露疑惑的低言的一句,但是那空闲出来的另一只手却是猛地一甩。
一道极为清晰的破体之声倏然响起,随即而来的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叫之声,但那声音只持续了一瞬,却是戛然而止。
那壮硕黑衣人原本见到炎鼎天脸上诡异神色就感觉有些不妙,刚想要出言喝斥,却只感觉眼前金芒一闪,随后便传出了那嚣张黑衣人的惨叫之声,当他再次看清眼前的一幕时,瞳孔猛地一阵收缩,一股寒气也是顺着心头直涌而上。
不光这壮硕黑衣人惊骇,另外三名黑衣人看着眼前的一幕也尽是瞪大了眼睛,有些无法接受眼前的一切。
只见那嚣张的黑衣人此时被那消瘦少年半拎在手里,而那消瘦少年的另一只则是直接洞穿了其胸膛,如注的血液浸满了那纤长的手指,瞬间指尖不断滑落,就像是一朵绽放在其手中的一抹血莲,染红了其周身的一切,也染红了那四名黑衣人的双眼,这一幕,太过血腥。
"几位,不知道这回算不算过分呢?!"
一道清冷的声音悠然响起,那四名黑衣人也立刻回过了神,但是严重的骇色却依旧没少半分。
"说出你的意图!"
那壮硕黑衣人看着不远处神色悠哉的消瘦的少年,神色也是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一个半大的少年,实力强横如斯,最令人惊骇的就是那凌厉杀伐的手段,取人命如同草芥一般,这少年所表现的每一点都不是他这个年龄该具备的,所以这壮硕黑衣人便认为,眼前这清瘦少年定然不单单是为那地图而来,一定有别的目的。
"意图么……"
听到那壮硕黑衣人的话后,炎鼎天双目微眯,忍不住轻声低喃了一句,正如那壮硕大汉所说,炎鼎天现在除了要得到这黑衣人手里的柳域地图外,确实还有一丝别的想法,因为就在炎鼎天决定硬对这五名黑衣人之前,他心里还是有一丝犹豫的,毕竟开始他并不确信几人手里有地图,但是当看到那壮硕黑衣人拿出地图,而令一名黑衣人提及到地灵天的时候,炎鼎天才真正确定的心里的想法,因为的就是地灵天那三个字。
将手中已经断了气息的嚣张黑衣人如同扔废物一般丢下了下去,炎鼎天转而淡淡的扫视了一眼身前的四名黑衣人,突然,双目猛地一凝,声音也骤然变得森然冷彻:
"我得意图,就是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