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套包房里,一个年轻男子正端着一杯红酒慢慢品尝着,他的一身着装和英格兰绅士风格有些相似,一张菱角分明的脸框很有斧凿之意,特别是一双有些轻微塌陷的眼睛闪着精光,不过,要是能仔细的看这双眼睛就会感觉到那双眼睛有着一丝阴霾,狠厉之色。
这个男人最显眼的地方不是他的脸,而是他下巴颏处留着的一缕小胡子有些特别。他就是袁心笛口中的金叶寨王子杜鲁克,也是整栋大楼的主人,当然,整个金叶寨的所有产业几乎都归他管。
“王子,袁小姐来了……”
这时,一个老人推门进了屋子,老人穿着一件灰色长袍,给人瘦骨嶙峋的感觉,但他的身板却极其硬朗,一双眼睛很深邃,他就是杜鲁克的老师福伯,也是杜鲁克的保镖……
“老师,咱们下去看看。”杜鲁克嘴角翘了翘,把高脚杯放下后站了起来,他的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容。
楼下,胡澈和袁心笛下车,跟着年轻男子向大楼里走了进去。
刚到楼下,胡澈顿住了脚步,他的眉毛挑了起来,如意珠给他传来了危险信号……
“进去小心点,尽量和我在一起别分开,这里不是善于之地。”胡澈皱了皱眉,小声问道:“那个王子为什么邀请你来这里?”
袁心笛轻轻笑了笑,说道:“杜鲁克是我的追求者,不知道他怎么得知我来苗省的,他邀请我来我也不好拒绝……”
“……”胡澈心头一阵苦笑,真是应了那句古话,红颜祸水,这个女人真是骚的可以,千里之外都有追求者……
“你放心,我会保护好我自己的。”袁心笛说道。
胡澈苦笑着摇头,心想,女人就是胸大无脑,这很明显就是鸿门宴啊,你要是能保护自己那就怪了。
不过,来都来了,半路逃走也不是那么回事,就算是龙潭虎穴也要走上这一遭,当然,胡澈到不怎么担心他自己,就算这里是龙潭虎穴想留住自己恐怕也没那么容易,他最担心的还是袁心笛,毕竟她是个普通人,而且还是个女人。
跟在年轻人身后,等两人进了大厅,音乐忽然停了下来,暗淡的大厅也亮了起来,一条红毯铺成的路呈现在两人眼前。
如此情景,胡澈顿时傻了,如此隆重的迎客方式确实够气派,够场面,想到对方的身份胡澈咧了咧嘴巴,感情这是要迎娶王妃啊……
袁心笛的脸蛋始终保持着笑容,但是,不知什么时候她的手已经抓住了胡澈的袖子,因为,胡澈才是她的靠山她的保‘护’伞!
“心笛,你来了。”杜鲁克出现在红毯的另外一端,他手里捧着一束玫瑰花,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杜鲁克话音刚落下,他就愣住了,本以为是袁心笛自己,却不想袁心笛身边还有个年轻男人,更重要的是袁心笛竟然拉着这个年轻人的手臂……
不过,杜鲁克毕竟不是一般人,眼睛里的一抹狠厉之色瞬间闪了过去,而后他恢复到先前的表情,笑着向袁心笛和胡澈的位置走了过去。
胡澈和袁心笛这时也顿住了脚步,胡澈看到杜鲁克出现,他手里还拿着玫瑰花就明白杜鲁克是要做什么了。
虽然没结过婚,也没求过婚,但在电视上胡澈还是看过的,王子来到公主身边,单膝跪地求婚是很常见的。
“这小子真土!”胡澈摇了摇头,心里想道:“你的公主刚刚还亲我来着……”
“他就是杜鲁克。”袁心笛小声说道。
“我知道!”胡澈咧着嘴巴说道。
“你见过他?”袁心笛有点不解的看了胡澈一眼问道。
“没见过!”胡澈无奈摇头,心想,女人,你们的智商都被胸吸走了吗?这我要是看不出来我不就是白痴了!
“王子,让你久等了。”袁心笛微微笑了笑说道:“这么大的排场来迎接我,心笛可是受宠若惊啊。”
杜鲁克走到两人身边,他微微的笑了笑,说道:“心笛,为了你,这些都值得……”
鸡皮疙瘩!
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胡澈险些没趴在地上吐,把心肝肺都吐出来……
“那让王子破费了。”袁心笛轻轻笑了笑,她看了胡澈一眼,说道:“王子,我都忘了和你介绍了,这位是我老公胡澈……”
胡澈正琢磨怎么趴在地上吐才不把心肝肺吐出来时,突然听到袁心笛说话,他吓了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上,他知道,这个女人是要拿自己当挡箭牌……
“我是你老公你怎么不跟我睡!”胡澈暗暗的骂了一声。但胡澈也明白,袁心笛这也是自我保护的一种方式,让杜鲁克对她死心。
“王子你好,我是胡澈,心笛的老公……”胡澈上前一步,原本还老老实实的手也放在了袁心笛的小蛮腰上,直接把她搂在怀里,这时候不赚便宜什么时候赚便宜,当挡箭牌可没有白当的。
杜鲁克原本还挂着笑容的脸逐渐冷了下来,但在片刻后他又恢复了正常,对着胡澈笑了笑,说道:“远道而来的客人欢迎你,祝你和心笛白头到老……”
两个相差接近十岁的男人四目相接,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两人的不友善,火花四溅刀光剑影相容……
胡澈始终保持着淡淡的笑容,这时他的眼睛似宇宙黑洞一般深邃让人看不透,突然,胡澈眼睛里闪过一抹精光,那是无形的杀气,平常人是感觉不到的。
被胡澈眼中射出的杀气命中,杜鲁克浑身一阵震颤,此时,他后背布满了冷汗,赶紧躲开胡澈的眼睛。
“你……”杜鲁克吸了口冷气,惊骇的看着胡澈,同样学过功夫,杜鲁克知道,胡澈一定是个高手。
“王子,谢谢你的祝福,心笛是我老婆,我会照顾好她的,不劳烦您操心了。”胡澈笑眯眯的说道。他眼角的余光一直看着人群中的老者,也就是杜鲁克的师父福伯。因为如意珠传给他的信号就是,这个老头子是最大的威胁。
“哼!”杜鲁克冷哼了一声,说道:“心笛是我爱的女人,你以为我会祝福你吗?”
当杜鲁克话音落下,全场顿时安静了数百倍,十几个大汉从大厅的个个角落冲了出来,看到这十几个大汉,胡澈暗暗捏了把冷汗,光凭这十几个大汉他根本就不怕,让他害怕的是大汉手里黑黝黝的枪口。
当然,胡澈有把握在枪口下逃生,但这时候袁心笛也在,她不可能躲得开的,更别说是逃亡了。
袁心笛黛眉紧锁,她回过头看了眼杜鲁克一眼,说道:“王子,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这就是你对我的爱吗?”
“对。这就是我的爱,以前是爱,现在是恨,我追求了你那么久,你却嫁给了别的男人,我不会让你们在一起的,你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我相信等我杀了这个小子,你还是我的!”杜鲁克冷冷的说道。
杜鲁克和胡澈本来就不认识,也没什么面子可言,更没有废话可说,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杀了胡澈,然后强行俘虏袁心笛!
袁心笛抓着胡澈的手更紧了,她有点后悔了,她不该带胡澈一起来,让胡澈陷入死局,袁心笛知道胡澈不会丢下她一个人走,她也不想说一些让胡澈一个人走的话,因为,那样会很虚伪。
“王子,如果我说在他们杀了我之前,我会先杀了你你信不信?”胡澈笑眯眯的看着杜鲁克说道。这时,胡澈的手里捏上了一根银针,针尖正对着杜鲁克的胸口。只要他想杀杜鲁克,只要用内力催动银针便可,飞射而出的银针绝对不会比子弹的威力小!
杜鲁克不是莽夫,他反而很精明,看到胡澈手里的捏着的银针,他的笑容戛然而止,眼睛也眯了起来,他不知道胡澈的身份也不知道胡澈有没有能力用银针杀了自己,但他不想去犯险,因为这里他的地盘根本犯不着和胡澈以死相拼,只要他动动手指头都可以让胡澈死上十次八次的。
“你敢杀我?”杜鲁克笑着问道。
“不敢!”胡澈苦笑着摇头,道:“狗急了会跳墙,如果王子不惜代价,我不会介意和你同归于尽的,当然,我一条贱命可是比不了王子的命金贵,王子要是不怕死,到不妨试试!”
“你是在逼我?”杜鲁克冷声说道。他心里也有些发虚。
“是你在逼我!”
“我们同时收手,咱们坐下来好好谈谈如何?”杜鲁克说道。
胡澈料到杜鲁克会退缩,因为有钱人都比较看重自己的命,他自己也一样,他也怕死,不怕死的那是****!
这就是狭路相逢勇者胜!
最有勇气最敢赌的人一般都会成为胜利者,当然,赌博需要资本!胡澈的资本就是他一身的功夫!
“王子有意,胡澈自然不能拒绝,可是……”胡澈扫了眼端着枪的十几个大汉一眼。
杜鲁克自然明白胡澈的意思,他摆了摆手示意大汉们把手里的枪都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