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官僚阶级害死人啊。范扁已经还是五十多的年纪，即使给他干个负责人的职位，那么他的仕途之路升迁，也没有多大的空间了。
但刘应雄，他今年才是四十有余，同是在副负责人的职位上，他在位虽然不比范扁长，可他在年龄上却比范扁占据着很大的优势。
一番仔细的分析下来，张凡忽然对范扁产生了一些同情。不过同情归同情，建造希望小学，这可是一个很大的工程。况且不管县队，或者市队，上层组织中的领导，他们是否决定要拨款，这可不是张凡一个小小的乡计生办主任能够左右得了的。说白了，他就是个小科员，对于范扁的抱怨，他真的是无能为力。
“小张主任，我听说你跟我们的市委卫组长有些交情？不知道此事是否如同他们说的那样，是真的吗？”
范扁似乎有些醉态了，他满面泛着红光，目光却是灼灼的扫视了张凡一眼。对于范扁的突然提起了这个话题，他跟J市市委组长卫长天的确是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话说回来，他这个乡计生办主任还是因为卫长天给的举荐。
可又能如何？张凡他不是笨蛋，自然懂得范扁不会无缘无故的请他喝酒，然后无端的挑起了此话题。
张凡自然希望县队，或者市队给他们F乡拨款，建成希望小学。那么这些乡下的孩子们，他们也不用每天天尚未亮，他们必须得起来，步行上二十三十里的路程去上学。希望小学的落成，的确是好事一件。
“嗯！我跟市委组长的确有些交情，不过不是很熟悉。”张凡不想因为他跟卫长天的关系，从而被人利用当做是枪头来使。
绝对不可能！当然，如果范扁提出的要求非常合理的话，不会超出他的底线，其实张凡是可以考虑一下的。
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张凡看范扁也是有些可怜，姑且看看他会提出什么要求吧。
“那就好！其实我想……”
范扁忽然话语止住了，也是可能他有些紧张。毕竟他可是副负责人，跟张凡这样的后背提出自己的要求，他真的是有些拉不下自己的脸面。
为此，他连续的灌下了几杯酒水，酒精一旦上头了，能壮胆。即使在荒山野外中遇到了魑魅魍魉，也不至于被吓破胆子。
张凡也是发现了范扁的犹豫不决，他只好是说道：“老范，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白！其实你也知道，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计生办主任，大的忙，我想我是帮不上的。至于小的要求吗，如果是合理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
正在犹豫中的范扁，他听了张凡的话，忽而一双眼睛贼亮了起来，“那我就多谢小张主任了！其实我想让你帮我引荐一下卫组长，我有些事情想要跟他当面谈谈。”
说白了，范扁就是想要通过张凡跟卫长天的关系，给他们两人穿针引线。
张凡为此有些不解，问道：“你想见我们的市委组长，其实你可以到市委大院去不就行了？”
“小张主任啊，你难道真是不懂，还是假装不懂我们体制中的规矩么？像我这样的一个小小副负责人，我是没有这个资格直接跳跃过县队去要求跟市委组长见面谈事情的。你若要问原因的话，其实很简单，我破坏了这个体制中的规矩。如果人人都效仿我这样做的话，那么一切都乱了。所以，我提出的要求，只能是以私人私事。”
经过范扁的解说，张凡才是明白了过来。也是，他毕竟才一脚刚刚踏入到这个大集体，对于他们的条条框框，自然是半桶水了。
就好像他们打官司一样，一级接着一级来，如果要跳跃了，那么一般的法庭是不以受理是一样的道理了。
“好吧！不就是见个面么？我答应你就是了。”
张凡想了一下，觉得此事并没有什么难事。他约见卫长天，相信卫长天也会给他份薄面的。至于范扁要见卫长天的原因，他的目的已经是昭然若揭了。
他，还是太过于着急了一些。上面的领导都没有做出表示，如此他不是跨越了他们的底线了吗？
张凡原本还想劝告一下范扁的，可当他发现范扁且是一脸的激动，他话刚到嘴巴，又是不忍心打击他的积极性。
算了，这毕竟是他的个人私事，张凡就一个外人，他关不着。
“小张主任，我谢谢你！来！我敬你一杯。”
“那个小张主任，你打算什么给我跟卫组长引荐呢？”
“嗯！我想大概也要等在一个月左右吧！毕竟我才下来，现在会市队的话，怕有些不好。总之你放心，居然我答应了你的事情，我不会食言的。”
“行！我再次多谢小张主任了。”
一番敬酒下来，范扁整个人都伏在桌子上低低的哭泣了起来。不知道他是高兴的哭，还是为了多年来的委屈哭泣了。
范扁哭着哭着，然后他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张凡摇头一声苦笑，遂是出了大厅，对着范扁家的婆娘告了一声辞，悠然离去。
人活一世，到底是为了要追求什么呢？金钱？女人？负责人权利？或者还是别的什么？从范扁家出来，张凡看了一下时间，才是九点过一点。
回去还早得很，张凡寻思着要找高飞喝酒去。
由于是乡下，大街上只有那么一两盏路灯，而且照应出来的光，昏黄形同没有亮光一样。
长街上，偶尔给呼啸飞奔一辆摩的，溅起了一地的灰尘。灰尘中似乎还蔓延着一股家畜鸡鸭牛羊的粪便味。
张凡刚是掏出了电话，刚刚是想给高飞挂个电话。随之几道黑影如同那鬼魅似的，从他背后冒了出来。
来人狰狞着一张面色，朝着他阴笑起来。
张凡不由得赶紧定眼一看，才是发现三三两两的小年轻，他们年龄大概只在十七八岁左右年纪，足足十余众人之多。
更让张凡惊讶的是，此些小年轻们手中均是握着长刀，银光闪闪的，叫人外人看着倒像X市古惑仔的影剧。
为首之人，张凡是认识的，是被他在酒楼抽了一个耳光的余克锐，杜志城的外甥？李寡妇的独子？又是这个不长眼睛的货。
张凡不用猜测，他也是知道，定然是余克锐因为被抽了个耳光，所以今天晚上将他盯住了，肆意报复他来了。
“哼！狗东西！今天终于给我逮着了吧？你如果识相的话，那么赶快跪下来，然后对着我磕头，最后叫我三声爷爷，兴许我可以让他们不要为难你。”
徐克锐说话了，他的话语中饱含着浓浓的奚落，还有嘲笑。
张凡挠了一下耳朵，嘴角扬起了一抹冷笑：“小杂种？就凭你们这些垃圾货色？我奉劝你们一句，如果毛都没有长齐的话，赶紧滚回去喝奶。等你们喂饱喝足了，也许你们的毛也该涨到肚脐眼上了。”
“汰！那谁……麻痹！你找是咩？居然敢嘲笑我们？信不信老子一把扎刀把你砍成两段？”其中一个干瘦的男子从人群中站出来。
只见他手中的长刀在张凡跟前晃了一晃，像是在对着张凡示威，又仿佛是在对张凡说道：小子！你如果不服气的话，咱们立马来单挑。
于是，张凡马上就疑惑了，一个小小的F乡，也有这样的问题少年？不过说的也是，现在的电视，还是电影，一些血腥的打斗场面，对于这些问题少年，也许他们都已经是司空见惯了，自然也不觉得奇怪了。
张凡一脸不耐烦对他们冷冷呵斥道：“我在给你们一次机会！赶紧速速给我滚蛋！识相的话，好好回去读书，别以为自己手中拿着一把菜刀，就以为自己很拉风！难道你们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呸！****的！兄弟们，跟在跟他啰嗦，我们每人上去砍他一刀，看他得瑟个鸟蛋。”
以徐克锐为首的一伙小年轻们，在他的授意之下，下一刻真的似乎在蠢蠢欲动中。
张凡本来就没有心情跟他们闹，无奈一伙小年轻们，竟是没有打算放过他。古语说得好，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第一个首发冲上来的人是徐克锐，如此正中了张凡的心中打算。可别看徐克锐年纪不大，他一刀砍来，呼啸如风犀利。
张凡身子一侧，他只是轻轻一巴掌啪在了他的手腕上，随之将他手中的长刀给夺了下来。在是然后，张凡一手抓上了徐克锐的肩膀，手腕一发力气，但闻到“嘎嚓”的一声，又是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嚎叫。
众人均是发现，徐克锐的左手臂整支都耷拉了下来。天啊！这怎么可能？他们的徐少居然给将他的整条手臂给卸了下来？
如此恐怖，又是震惊的一幕，立马将他们给镇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