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天下局势虽有三强争霸之势一触即发,但这几年里百姓生活却也富足安泰,平安无事……”说到这里,站在这大堂中间的说书人,微微一顿,顺势将众人的表情收归眼底。只见他一身旧布麻衣虽不名贵却也立整得体,神色更是因为台下观众听的聚精会神而更加得意洋洋。半晌,在此起彼伏的催促声中就听到:“看来在座看官都想知道这其中的奥妙所在了……嘿嘿,这原因嘛倒也简单,这三国虽然强盛但终归敌不过海中琼岛——流云岛!说到这,肯定有人又要问啦,这流云岛又如何,即使再强还能强过这三国联手不成……”
这边楼下这热火朝天的说着书,那边楼上的雅阁里确是清静安谧,不时还会有淡淡的丝竹之音飘散而来。而这雅阁,陈束简单,雅致异常,一梨木刻花的软塌,一轻小玲珑的矮几再配上一壶上好的梨花酿,伴着清乐问着酒香,怎么说也都是雅到了极致。可是,当这样的雅对上榻上那抹青影后,一切都显得那样的微不足道……
“过了这么久,流云岛的事情还没被遗忘吗?”声音温润,语气柔和,低哑中带着些不屑,疑惑中带了些清冷……
“这怎么忘的了,再者那事情也才过了……不到两年,听你这样讲好像过了几百年似的!”清亮的声线在这原本有些安静的地方显得十分突兀,但又因为这声音虽然清亮可这清亮之中带了些许桀骜和洒脱,所以在这雅阁中倒也说的过去。
“天下之事,一刻也足以改变一些东西,更何况是两年。”声音一扬,一抹笑意慢慢的爬上了那微薄的嘴角。
“哎哎,这么说就没意思了啊,我今天找你出来可是来听书的,不是让你来给我讲庙堂之事的。我可跟你讲,这堂畔楼除了吃食最引人的可就是这说书的了。听说上个月还来了个表演口技的,等吃过饭我叫上来给咱爷们来上一段怎么样……”一说到吃食,说书,这清亮的嗓音更是带了许多兴奋的意图,就连那如山的剑眉都都透了主人的欣喜。
“想要听口技,我明儿让宋轶带人去你府上就是了。”拿起矮几上的白玉酒杯,轻笑淡语,虽然没有对面那公子的轻松欢快却也带了些许温柔体贴。而那原本精致如玉一般的面容上更是退了疏离带了暖意……
“行行行,我算看出来了,你这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看着温润细腻实际上呢,对谁都不上心,更别提这京中的花红酒绿了。”随意的甩甩手,一副不可救药的夸张表情,再配上那原本华贵绣暗纹的白色锦袍,怎么看怎么觉得滑稽。
“这京中的花红柳绿终究只是墙篱草木上不得台面的,你要是喜欢我可以送你一些……”好看的凤目一挑,笑意满满的看着对面之人炸毛跳脚。
“你什么意思,你这是质疑本公子的眼光,质疑本公子的品味是吗?我可告诉你,在这京城之中,就属本公子眼界最高,品味最为雅致。”前脚刚要炸毛,随后又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一转笑意盎然。
“怎么说?”男子清酌了一口,放下酒杯,随意的理了理那流云暗纹的苏绣锦衣,眉眼之中一派慵懒。
“本公子自然是眼界最高,品味最好的了,要不这京城公子怎么就偏偏挑了你做了知己?还是觉得你不够优秀?”
“你眼光的好坏并不足以证明我自身优秀与否,不过我得承认在选友的这件事上我的眼光确实不好。”男子眉眼一转低低的笑了,再也不理对面之人的抓狂抵赖。修长的手指微微挑起窗棂,继续看着下面的人来人往……
楼下的人并没有察觉楼上之人的种种互动,而是继续的听着台上之人滔滔不绝的说着“这流云岛建在大海上,可谓是海上霸主啊,而三国虽然军力强健但怎么说也被人家半包着呢,所以说啊,说是三国,但实际上哪个上位者不对其礼让三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