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这半尴不尬的剧情,白云依觉得轩辕沉霄估计这辈子拉不下老脸来见她了,这样也好,凤越国的人感觉都挺奇葩的,还是别扯上关系为好。
过了两天,西域美食又再一次提前关门,因为又有贵客来了,轩辕睿坐在前厅,身边跟着一个蒙面的侍卫,虽然是微服出访,但是也是大件事,白云依也不知道她这小庙怎么突然间来了这么多大人物,简直蓬荜生辉啊,要不要让太子给西域美食提个字呢?她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厚着脸皮开口了。
“给你提个匾额。”轩辕睿倒是很爽快,给人彬彬有礼的感觉,一点都不拒人千里之外,让白云依喜出望外,急忙叫王全一拿了纸笔过来。
太子看到王全一,稍微惊讶了一下:“先生怎么在这儿?当日皇都一别,没想到能在此处相遇。”
“太子盛情,在下没齿难忘。”王全一朝他施了个礼。
“若不是父王忌惮,本太子也是想留先生在身边的,若先生能等过些时日,本太子登基之后,定然有先生的一席之地。”
王全一摆了摆手:“如今在下已经跟了西蛮王爷了,平日里种田耕地,养养鱼,倒是怡然自得。”
轩辕睿狐疑地看着他:“先生不像是如此甘于平凡的人,当日皇都里与大祭司斗法,可不像是避世之人做得出来的。”
“老了老了,心态自然会有变化,太子也知道,圣明如同天子,年老的时候也会萌生退意,不欲征战,想要安逸养生,常人更是如此,在下也不能脱俗。”
轩辕睿遗憾地点点头,不再强求。
白云依对王全一越来越好奇,很想找个时间问问他到底是怎么跟大祭司斗法的。
骆菲儿一看轩辕睿便转身躲进房间里了,轩辕睿心里貌似也挺紧张骆菲儿的,写完白云依要求的字,便跟了进去。
白云依看着他带着那个蒙面男进去,只觉得这两个人身形挺相似的,过了一会儿,就听见骆菲儿在里头叫道:“你们疯了!”
白云依吓了一跳,想进去看看,却被乌斯玛德拦住了:“这么进去不好。”
“要是骆菲儿被欺负怎么办?”白云依心急了。
“我们在隔壁偷看。”乌斯玛德比划了一下,他力气大,随便一戳能把墙戳个洞。
“不太好吧……”嘴里虽然犹豫,白云依却还是跟着乌斯玛德进了隔壁间。
趴在墙上偷看,白云依看到乌斯玛德表情有点古怪,便把他推开,自己朝小洞里看。
结果她也惊呆了,那个蒙面男子解下了面具,居然长得跟轩辕睿一模一样。
“我不回去,你们死心吧,这样的日子……我过不下去。”骆菲儿捂住了脸。
那跟轩辕睿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居然搂住了骆菲儿。
“菲儿,我对你的真心,你一点都看不到吗?你那么恨我,就不肯跟我回去了吗?你明明是喜欢我的。”
“我没有!”骆菲儿羞恼不堪。
“回去吧菲儿,是我不对,我天天忙着朝里的事情,父王年迈,很多事情不能亲力亲为,你又不知道现在金阙皇朝有多乱,到处都是贪官污吏,这一趟查私盐,已经让我看到了太多丑恶的东西,现在国库收的税收都是经过官员的几层盘剥,最后所剩无几,国库告急,到了外面,却是另一番景象,奢靡之风大盛,需要一番大力整顿,金阙皇朝才会有新的景象。”轩辕睿沉声道。
“你没有错,你心系国家,你不过是尽责罢了。”骆菲儿也没有责备轩辕睿的样子。
轩辕夜看着骆菲儿,满眼怜惜:“睿不能为你做的,我都可以,他有那么多责任,不能给你完整的感情,我可以,他要在嫔妃之间流连,做到一碗水端平,我却可以独宠你一个人,菲儿,你为什么不能多看我一眼呢?”
骆菲儿感觉自己的头都要裂开了,她不是个冷酷的人,这段时间被轩辕夜穷追猛打,她也被打动了,可是她不能接受的是,这对兄弟,居然在默认对方的存在的同时,居然想要同时拥有她!
“不行,不要劝我,我不可能跟你们在一起,这太疯狂了。”骆菲儿拼命摇头。
轩辕睿捧住她的脸,亲亲她的脸颊:“菲儿,爱情本来就是疯狂的,我们是双生子,我们心灵相通,连爱的人都是同一个,这没有办法,爱了就是爱了,我们会努力让你幸福的。”
白云依看不下去,看了乌斯玛德一眼,没想到乌斯玛德自己又掏了个洞在看。
“喂,别看了,小心瞎了你的狗眼。”
乌斯玛德恍若未闻,过了半晌,突然说道:“脱了。”
“啥?!”白云依下意识往小洞看了一眼,当真是闪瞎了狗眼了。
轩辕睿揽着骆菲儿的后脑勺正吻得难舍难分,那边轩辕夜已经把骆菲儿的外衫都扒了下来,一边亲吻着她的后背,一边还在动手动脚的。
“太变态了,骆菲儿跑出来是对的,你不要看了,有什么好看的。”白云依推了推乌斯玛德的肩膀。
乌斯玛德斜眼看了一下白云依,嘴角露出一个邪笑,没有揭穿已经看呆了的白云依。
过了半个时辰,白云依看得满面通红,突然脚下一软,摔了一跤,幸好乌斯玛德眼疾手快,托了她一下,没有发出声音。
“脚……脚麻了!”白云依苦着脸道。
乌斯玛德善解人意地帮她揉脚,揉着揉着,位置就不太对了。
“你摸哪里?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干嘛?”白云依羞恼地推开乌斯玛德的手,却怎么都推不开。
“想疼你。”乌斯玛德的眼睛亮亮的,里头闪烁着白云依无法抗拒的光芒。
“别开玩笑了,我们还是出去吧,这里是王全一的房间啊。”
“那回房?”乌斯玛德站了起来,白云依眯着眼睛看着他不自然的衣服下摆,忍不住捂住了脸:“算了,你自己在这里待会儿。”
她正想着开溜,没想到乌斯玛德根本不会给她逃跑的机会,拉扯之下,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离门口越来越远,被压在了床上。
白云依简直欲哭无泪,生怕王全一什么时候突然推门而入。
两个人拉拉扯扯地滚上床,不多时就开始“嘎吱嘎吱”地摇床了。
事毕,白云依腰酸背痛地趴在床上睡着了,乌斯玛德起身为她穿好衣服,就听见门敲了几声,王全一在外头说道:“王爷,太子带着太子妃走了。”
“知道了。”乌斯玛德伸手摸了一下白云依晕红的脸颊,穿了裤子,将外衣搭在精赤的肩膀上便推门出去了。
到了傍晚,白云依才醒过来,偷偷摸回自己的房间,也不知道接下来王全一看到他那乱七八糟的床会是什么想法,总之她是觉得这几天没脸见人了。
不过第二天,白云依从房里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各行其是,戈萨斯和奥马哈进了货在后院清点,乌斯玛德在前面招待客人,王全一依旧拿着本书斜靠在柜台边上,等着给人结账,倒是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白云依厚脸皮地想,估计大家都习惯了,小夫妻两个的日常就是没羞没臊的,乌斯玛德那个人又直白,口无遮拦,管束不住自己,相信大家相处久了,都能了解他这个人。
一天的生意做下来,风平浪静的,白云依选择性地无视乌斯玛德没事过来揩油摸腰摸屁股或者偷几个香吻的猥琐举动,觉得一切又回到了正轨上。
做完最后一单生意之后关了店门,几个人坐下来围在一起吃饭,戈萨斯突然开口:“国师,听说你曾经跟大祭司斗过法?到底是怎么斗的?”
所有人都看着王全一,显然对这个问题也非常感兴趣。
王全一并没有刻意隐瞒,在座的都是自己人,便将他平日里不屑与人分享的往事讲述出来。
“这件事要从几百年前说起,你们想听吗?”
“想!”众人异口同声,白云依也竖起了耳朵。
“几百年前,当时的大祭司培养了一批徒弟,其中有两个人,天纵奇才,很快青出于蓝,掌握了窥破天道轮回的预测之术,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培养一个能够掌握预测之术的人才非常不易,根骨非常好的人,也要花上很多时间,许多大祭司穷极一生也只能培养出一个接班人,但是这两个徒弟年纪轻轻的,就已经掌握了这个技术。大祭司很犹豫要传位给哪一个,便考验他们谁能做出最长远的预测。这本来是不可能的任务,因为大祭司再怎么强大,也不能预测超出一个月以后的事情,可是这两个人都是天生的奇才,又进去钻研,最后他们竟然得到了一个令人惊奇的预测结果。那就是一千年以后,整个世界的轮回将会结束,所有预测都成为空白,我们的天地,都将湮灭。这个结果耸人听闻,匪夷所思,大祭司一开始并不相信,如果世界即将湮灭,那么到底应该怎么办呢?大祭司并没有在这个问题深究下去,因为神宫能够超然于世的原因,就在于他们能够知道一切众人都不知道的事情,他们的预测能力,已经足够他们被世人崇敬,被皇室奉养,大祭司命令两个徒儿不要再纠结于此事,其中一个徒弟答应了,另一个没有答应,他责问大祭司,到底他们的存在是有何意义。能够预测出命运之轮的走向,却无法改变什么,除了为皇室占卜消息之外,其实根本毫无建树,会发生的事情终究要发生,天地即将湮灭的时候,神宫也无能为力,他觉得既然掌握了窥破天命的力量,就应该做更多,直到有一天,拥有逆天改命的能力。他的说法令大祭司十分震惊,并劝他不要做违逆天道的事情,以免遭到天罚,他一意孤行,自请离开了神宫,自创了了一个门派,就是藏山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