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顽劣分子。安兴兴想,对付这种人必须考虑到治安问题,可伪装成混混对打也是可以的吧?或者尝试一下美人计?
安兴兴放回档案:“发放具体任务的时候通知我一声。”说完就走了。
第二天,安兴兴来到了居福小区。
安兴兴看了一眼门牌号,确定了与她所持有的信息一样。安兴兴凭着以前江义全与公安局的关系获得了杜立和的住址信息,因为她有一些事情需要和这个公安局持者老大私下面谈。
安兴兴按响门铃。
“谁?”杜立和从猫眼看到了安兴兴这个陌生人,但是持者的血统告诉他这个陌生人也是持者更或者是嗜血者。
“生云屋新成员:安兴兴。”
居然是安兴兴,杜立和暗惊。他之前听邹宇杰说过安兴兴家持有一个特殊的英魂,为了让它不落入敌手,邹宇杰还特地派了一个人暗中保护安兴兴。听说邹宇杰想要把安兴兴纳入生云屋,而从安兴兴刚才的回复来看,她已经加入了生云屋。
不过杜立和还不能放松警惕,他又问:“你有什么可以证明自己的身份吗?”
安兴兴拿出了她的身份证在猫眼前摆了一分钟。
杜立和开了门:“进来吧。”
安兴兴坐到了沙发上,杜立和关上门后坐到侧边。
“你的右臂还好吗?”安兴兴慰问道。
“正在恢复中。有什么事情?”
“你应该听说过我吧?”
“略有耳闻。”
“那你了解过我先生吗?”
“江义全?”
安兴兴点头。
“我只知道他的名气和他的私人博物馆。你要说的和他有关?”
“是的。我先生的父亲是一个侨商,博物馆里面的东西都是他从世界各地淘回来并遗留给我先生的。我先生的父亲在二十年前遭受到佣兵的刺杀,不过刺杀没有成功。当时,我先生的父亲正在他的办公室里面接待一个客人。”安兴兴从包里拿出前夜找到的那些资料放到桌子上,然后从中挑出一张照片给杜立和看。照片在公司前台取景,场景里面挤满了记者、警察与职工。安兴兴用手指指着场景里不显眼的一角,一个背着刀袋的五十岁上下的人如鬼影般悄悄地从侧边离开,照片正好照到他的侧面。“这是我爷爷。”安兴兴说。
“你爷爷和这件事有关?”
“我不知道。不过一名善于隐世的持者出现在这种场景里总该有些违和吧?所以我想请求你帮我找到这件事情的真相。”
杜立和皱了皱眉:“查出二十年前发生的事情,这委实不太好办。”
“可能够帮上我的也就只有你了。”安兴兴眼帘低垂,“你知道我的处境不好。你们每个人都说洞明是个烫手山芋,现在这个烫手山芋在我身上,不知名的危险随时会找上我。我对此说不上什么恐惧,我只是想要明白某些被掩藏住的事情,好让我此生无憾。”安兴兴突然盯着杜立和的眼睛,眼底泛起湖泊般的微光,“我曾经死里逃生一回,里面有不少人为我牺牲,我现在已经深刻地了解到那也会是我的结局。我心中有一个大转盘帮我计算时间的流逝,它上面隐隐约约地存在着一个标记,指针每接近这个标记一点,我能够掌握的时间就会减少,于是我有一种感觉,一种迫不及待地想要放弃其它转而完成自己的事情的感觉。我偶尔会自私,但是希望你能够成全我的自私。”
杜立和陷入了沉思之中。说真的,这种感觉谁不会有呢?又有谁不会暴露自私的一面呢?只是自己已经淡化了为公与为私的界限,从而办起什么事情来都会觉得自己不是为自己而活一般。
看见杜立和没有说话,安兴兴急了:“如果洞明真的能够被人掩藏于世,那么为什么还会有人如此疯狂地尝试把洞明找出来?事实证明,有关风口不实,至少我爷爷的风口不实。难道你不觉得这照片里面有洞明的身影吗?”
杜立和揣摩着照片上安先生的神态,安先生好像刚办完了什么大事,办完之后不受鸿惊涟漪,如一名剑客挥剑杀死了他最后一个敌人,最后剑藏鞘中,永久地隐于世外。
杜立和问:“你觉得某个嗜血者从很久以前就开始觊觎洞明了?”
“或许是。”安兴兴缓和了语气。
杜立和点点头:“我会帮你的。”
“谢谢!”安兴兴喜上眉梢,“作为报答,我会替您完成新送达的任务的。”说完起身想走。
“等一等,我有个问题。”杜立和叫住了安兴兴,“你这些资料是从哪里得来的?”
安兴兴愣住了,她不知道这要怎么开口。
杜立和笑了笑:“如果你不愿意说的话我也不会勉强你。”杜立和拈了拈发黄的报纸,“这些资料还是原件吧?”
安兴兴点头。
“你再等我一下。”说完杜立和拿起这些资料走进了一个房间里。
房间门没有关上,房间里传出某种机器运作的声音。安兴兴瞬间明白杜立和拿着资料进去是干什么了。
杜立和走了出来,他把资料原件递回给安兴兴,并说:“既然是重要的资料,就一定要做好备份。拷贝的那一份我拿去研究,原件你就收回去吧。”
安兴兴点头,转手把资料放回包中。安兴兴最后向杜立和躬身,犹如寄托终身大事一般地请求道:“拜托了!”
“一定。”杜立和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