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宇杰说:“弄清楚了,徐代鹏的储存英魂的容器被劫走了,他的死亡必然与这个有关。可以这么说,徐代鹏这条靠吃虾米长大的小鱼后面还跟着一条饥饿的鲨鱼。”
“这种事情真的很少见,不过如果我是嗜血者的话,我也会觉得直接掠夺其他嗜血者的容器要比自己一个一个地找持者来得好。”
“李明纪他们应该就隶属于这类组织里面,他们的行动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在我们取缔徐代鹏的容器之前把容器劫走。不过我们联系不上他,毕竟脱离生云屋已经很久了。”
杜立和还是没有把目光收回来。
邹宇杰无声地叹了口气,转身把花束的水换了。
“我知道你想不明白李明纪的事情。我就告诉你吧,为这件事想破脑袋的不只是你一个人,还有我的老师。李明纪曾经是我老师的学生,他入世要比你早。”邹宇杰把花束重新插好,又说,“我老师都想不明白了,你又何苦去催黑发变白发呢?别去想了,出院了就待在家好好养伤。”
邹宇杰说完就走了,走后顺便把门带上。
杜立和把头转了过来,简洁的病房里面,那花束开得格外美丽,仿佛阳光就在这里打转。
杜立和躺了下来。
十年前。
大学的社团招新开始了,杜立和作为文史社的社长出席了这次招新活动。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文史社在上一次招新活动中根本招不到新人,跟着到来的就是社团预算被裁,最后拨给文史社的资费根本办不起活动。现在,文史社不仅在外面没有什么人气,也在内部失去了人心,这不,已经有不少社员怀有“这次招新无人就退社”的心思了。杜立和不想辜负前几任社长的心血,所以他必须在这次招新活动中下一番苦功。
“请问,这里是文史社吗?”
杜立和提起神来,眼前是一个文弱的学弟。
“是是是!”杜立和立即回应。
“我可以申请加入吗?”
“当然可以!”杜立和闻言立即把申请表和钢笔塞进学弟手中。
学弟很快就把申请表填完了。
“李明纪……”杜立和念着表中的信息,目光一点点向下移动,最后停在了申请表的下方。
“喂!学弟!入社原因没有填!”杜立和突然大喊起来,可是当他向外探看的时候,李明纪的身影已经不见了。杜立和只得收下这张没有被填写完整的申请表。
一天下来文史社只是招到了李明纪一个人,想必是其它社团说了“文史社没有发展前途”之类的闲话,使得新生连文史社这块地儿都懒得走一遭。无所谓了,在这种竞争之下只招到一个总比没有招到要好,杜立和这么想。
面试那天,李明纪顺利通过。
杜立和曾经问过李明纪入社的原因,而李明纪说没有什么,杜立和也就没有再问过了。
之后,文史社把所有的精力放在元旦晚会上,希望能够借助在元旦晚会上的短剧表演获得更多的人气,也希望能够借此以聚合社团内部的人心。可怜的是,社团里面的其他社员表现得很不积极,到了验收日期前一周都没有什么动作。杜立和也沉下脸来,想着“文史社的往日繁荣一去不复返”之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