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义全赶忙掏出手机。经过几分钟的核对,江义全有了答案:“保安跟我说那把刀还在馆里,录像也查过了。”
面对答案,安兴兴更加觉得此事疑云重重了。
“你怎么得到它的?”江义全所指当然是刀盒中的刀。
“我回到书房时发生了一些怪事,到最后就留下了它。”
“怪事?”
“出现了一个古装男子,他跟我说他叫洞明。”
“在书房里?”
“嗯。所以说是怪事。”
“我问一下别墅录像。”江义全拨打了另一个号码,几分钟后,江义全摇着头挂了电话。他的意思是说,没有任何关于奇异男子的信息。
江义全陷入了沉思。按理说他的妻子是不会发生精神失常的事情的,可摄像头的录像也不会说假话,两相矛盾之下自然形成了一个疑问。现在唯一能够解答疑问的就是两人面前的刀了,而它貌似抛出了一个真品与赝品的问题给两人。看来两人必须先解决洞明的真假问题。
“先带它去一趟博物馆吧。”江义全把刚放好的西装外套又穿上,安兴兴从书房里面拿出一个袋子套好装着刀的刀盒后跟上江义全。
两人坐着江义全的车很快就到达了博物馆,博物馆里已经有听说此事的专家正在等候。这已经是博物馆能够聚集起来的所有智慧了,然而经过一夜的详细鉴定,所有的人都无法辨识真假。最后为了对外隐瞒此事,江义全只好让馆内的继续留着馆内,在家的放在家里。
然而此事没有就此结束。
几天后的深夜,安兴兴习惯性地上夜厕,可经过书房的时候再次发现了那个男子。
无论是不是假象,安兴兴都要弄个明白。
安兴兴在门口旁边停了一会儿,才慢慢走进书房。安兴兴站在书桌的另一边,月光恰好从两人隔开,她问:“你到底是谁?”
“我是‘洞明’。”
“那我换个说法,你和我家祖传的刀有什么关系?”
“‘洞明’即我,我即‘洞明’。”
“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是那把刀的化身?”关于这个理解,安兴兴都不知道她当时是怎么想到的。
“正确。”
“那你的意义何在?或者说,你为什么要现身此处?”
“我只是怀念老战友罢了。”古装男子看似说得风轻云淡。他望着从雕窗泄露出来的月光,很有感慨地说:“我们那时候的月光很珍贵,在走两步就有战斗发生的那段日子里,月光在我们眼里就像沙漠里的绿洲,因为我们只有在惬意休息的时候才会瞻仰月亮。月如明镜,映照人心。那时候发生了很多事,有背叛,有欺辱,四十不惑,能够看懂人心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老了。”
安兴兴也望着月光,她仿佛可以领会古装男子透露出来的场景,惨淡的月光透过云隙,枯树的身姿显得更加张牙舞爪,人影深深嵌入树影里面,似乎枯树也是他们想要的世外桃源。
“惬意休息可不是垂手可得的。可一旦停歇下来了,就会发现还有能够取悦我们的东西,那时候的月光的价值才会被无限放大,好像里面有一个世界,一个可以让我们安定下来的世界。可是我们身处的是与之相反的刀与剑的世界,在刀与剑的世界里面生存,就必须放弃那种幻想。”